“我背你回去吧?”段嘉忆不太放心她自己走,看她那样子还没从酒精里缓过来。
林挽月懵了一下,双腿踩在地上跟踩棉花没什么差别,软绵绵地站不稳。听见他的话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走到她说的地址,段嘉忆才知道原来他们住的不算远,隔了两个街区,她家住在普通的半旧居民楼里,应该就是一般家庭,说不上富裕,但是比起他家,就好上了太多。
远远地,看见某一栋楼下站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对方一看见他们,就急忙迎了过来。
“挽挽。”
又是这么叫她的人,段嘉忆好奇地看他,跟自己差不多的个子,清隽温雅,看上去比自己大上几岁,比起十几岁的少年人,多了几分成熟内敛。即使作为同性,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优秀的男人。
林曜不着痕迹地打量背着自己妹妹的少年,伸出手要接过她:“谢谢你送挽挽回家,挽挽,来。”
背上的人也伸出手,支起上半身往他怀里靠,察觉到她的趋向,段嘉忆只能放松了手上的力气,顺着她的动作把人往男人那送去,心下却莫名不是滋味:“你客气了,我跟…林挽月,我们是朋友,应该的。你是?”不知为何,他还是叫不出来那两个迭字,在当着林挽月的面时。
“我是挽挽的哥哥。”林曜把她抱进怀里,那种大人抱小孩的姿势,在他们这个年龄来说应该是滑稽可笑的,然而意外地,在旁人看来只觉得本该如此的和谐美好,但他的动作很熟稔,看上去那么浑然天成,像是曾经做了千百次一样:“很晚了,我先带挽挽回家休息了,再见。”
“再见。”他回道。
林挽月在他们走进楼道的路上,抬起揽在她哥哥修长脖颈上的手挥了挥,算是告别。
真奇怪,他真是她的哥哥吗,段嘉忆忍不住想。
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莫非决定长相的好基因,全被她哥哥遗传了?倒是挺关心她的,这么晚了还守在楼下等她回来。
自从知道了她家在哪了之后,段嘉忆上学放学的路上都会接她一起——他们家离得又不远,但他这样说给林挽月听时,又突然担心她问起他家时,他该怎么回答,他家……那个样子,他不想让她知道。
所幸她从来没有开口问这个。
对于林挽月来讲,上学路上有个人帮她背书包,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后来他很少再碰到她的哥哥,他问起才知道,她哥哥已经大学毕业在工作了,不常待在家里。
夏末冬至,冬去春来,段嘉忆在全校面前做了三次开学演讲,受了五次优秀学员表彰,帮林挽月递了十数次假条,他们连体婴儿般地玩在一起,可他们始终是朋友,渐渐地,连说他们八卦的人都看累了,也不再说了。所有人都承认他们俩就是少见的异性挚友,他们之间没有别的。
就这样每天每天待在一起,几百个日日夜夜过去。某一天林挽月和段嘉忆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正揽着她的肩膀跟她说着他打工碰到的奇人异事,突然撇下她拨开人群走过去,原来是看到许芊羽了,又去在她那刷存在感。
林挽月看着段嘉忆跟许芊羽说话时招牌营业式的完美微笑,心里奇异地涌起烦躁,然后她愣了很久。
直到他回到她身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个不停,她也没回过神。林挽月侧头看着他张扬笑着的侧脸,这个年龄的少年一天一变样,他比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又长高了,也变得更俊美更耀眼了。
所有人都喜欢的俊俏少年,太俗了。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但她悚然发现她好像也落入俗套了——她好像是喜欢上他了。
可见话不能说太满。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不仅仅是日久天长的陪伴,还需要玄之又玄的某些不能为人道也的情绪添加,在他们相处的某个瞬间猛然变质,抑或是每一个瞬间细水长流的累积,总之是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呢?林挽月问自己,她跟人睡觉的经验不算少,但是喜欢人的经验却是头一遭。
彼时高二生活已经过了一半,那天晚上,她故作镇定地提前跟他告别。段嘉忆还不依不饶地:“你不回家吗?要去哪,我陪你去。”他平时就很黏她,之前已经习惯了无所谓,这会林挽月头皮都快炸了。
陪陪陪,睡觉你陪不陪啊?
残存的理智让她没把这句话吼出来,只是假装淡定地编了个理由脱身,然后拿出手机抖着手按电话号码约了几日未见的小男朋友。
她去了他的公寓,直奔主题地上了床,林挽月只扒下了他的裤子,上半身的下摆被她一把推上去,从被她扑倒在床上就开始半硬的鸡巴此时已经炽热地完全勃起,麻利地给它套上安全套,她就扶着鸡巴摩擦着坐了下去,没有前戏的粗暴进入让被她骑着的少年痛叫出声:“别…啊!”
这样急切地插入,林挽月也不好受,但她蹙着眉,丝毫不退让的抵着穴口往下坐,她柔韧的腰摆动着,一寸一寸把硬挺的阴茎吞了进去。
坐到底的那一刻,少年似痛非痛的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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