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公主到来之前,他只能这么做了。
“是。”
秦锐在宫门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通传的人回来了。
“禀将军,圣上身体欠安,任何都不肯见。”
“好,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回去便是。”秦锐正欲打道回府。
忽然听闻宫墙内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喊:“抓刺客,抓刺客!”
秦锐闻言,立刻调转马头,冲向了宫门口。
“开城门,我要入宫护驾!”
“秦将军,护驾这是我们禁卫军的事情,秦将军不需要操心。”
“禁卫军都是废物!让开!别让我再与你废第二次的话。”
“恕末将难以从命。”
“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秦锐一挥手,“传我军令,进宫护驾。”
他这一声令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皇城军以及秦锐麾下掌控的三万人马,竟然如同是潮水一般涌入宫门 。
守护宫门的禁卫军将领,拔出长剑高声呼喊:“秦贼要谋逆!兄弟们与我誓死守住宫门!杀!”
“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的传了过来,冰刃相接的声音、痛苦惨叫的声音,很快便将这宫墙给淹没了。
禁卫军以少敌多,自然是打不过秦锐。
用不了多久,他便带领着身后的千军万马,踩着禁卫军的尸体杀入了皇宫之内。
这一路上,他挥舞着长剑,如同是砍瓜切菜一般,一直杀到了小皇帝的寝殿之外。
身后,将士们手中的持着的火把将这一片天空照得彻亮如同白昼一般。
“圣上!臣护驾来迟了!”秦锐高喝一声,翻身下马,拎着滴血的长剑闯入殿内。
李公公等人吓得脸色苍白,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秦锐入殿内,如同走入了无人之境。
他走到帷帐前,一把掀开了,便看见躺在龙床之上已经失去了气息的赵勉。
他伸出两根手指,将他脸上的巾怕扯掉,看到那张完全失去了血色与生机的脸庞。
兴许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双眼眶发黑,深深凹陷了下去,唇色发白,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暴怒道,“我白日里走之前,圣上还安然无恙,怎么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工夫,便丢了性命?”
李公公吓得抖如筛糠:“不……不知道,圣上突发急症,所以……所以就去了。”
“圣上走之前可曾留下只字片语?”秦锐追问。
李公公忙摇头:“并……并未。”
“嗯?”秦锐倏地将长剑送出,架在他的脖颈之上,“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李公公是个圆滑之人,在宫中浸淫了那多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圣上走之前确实留了几句话。”
“说什么了?这家国大事圣上要交由什么掌管?”
“您!”李公公急忙说道,“圣上说了,他若是去了,这身后之事都由您来办……而且,他还说了,这大周朝的事情要交给秦将军来掌管。”
“真的?”
“自然是真的。奴哪里敢撒谎啊?奴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拿这件事乱侃乱来啊。”
为了保命,李公公只能闭着眼睛胡说八道了。
自古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何况,他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只想要在这个宫中求得一时安稳,能够让他苟活下去就好。
“圣上只是留了几句话么?”
“不不不。圣上年纪虽小,但是办事却是十分周到。他吐了许多血,便对老奴说他快不行了,这大周的天下不能无人管,放眼朝中也唯有秦将军与他有血脉关联,也是文武双全,堪当大任之人,所以圣上口述,命秉笔太监代写了一道圣旨。”
“圣旨何在?”
“奴这就去为您取。”
“去吧!”
李公公从内殿退了出去,便匆匆忙忙往勤政殿去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皇城军,以免他在半路上逃跑。
进入殿内,他便急忙唤来了小皇帝的秉笔太监,命他写了一道圣旨,然后自己加盖了宝印之后,揣进了袖子里。
临走前,他对那秉笔太监说道:“你快逃吧,过了今夜你怕是活不了了。从勤政殿出来,你躲避着人走,一直行至后花园处,不显眼的假山后方有一个狗洞子,从那里逃出去!你去找郎玉卿郎大人,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秉笔太监忙跪下谢过李公公,风也似得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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