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我也是让你白白休妻!我可以给她一大笔银子!你放心,只要你肯跟我走,她要什么我给什么。”
“你是在做梦!娜依尔,你该醒醒了!别说是银子了,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绝对不会休妻!”卫锦川不再与她多说,转过身来便要离开。
“卫锦川,你给我站住!”
卫锦川脚步不停,不再给娜依尔任何开口的机会。
“你等等!”娜依尔见自己的话对卫锦川已经无效了,她恼羞成怒,高声喝道,“你若不站住脚步,我现在便跟着你闯进这府里!”
“你敢!”卫锦川霍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
“我怎么不敢?我敢的很!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难堪的人是谁!”娜依尔得意地说道。
卫锦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娜依尔别威胁我,我再说一遍!”
“锦川……夫君……”柔婉的声音从卫府内传来。
卫锦川的身体倏然一僵,待他上了台阶,迈入府门之时,柳婉兮也已经走到了门口。
“怎么送马公公送了这么久?”
“嗯,人已经走了。”
柳婉兮见他肩膀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上前踮起脚尖来,素手一扫,便帮他掸去了那积雪。
“外面冷了,你出来的匆忙,没有披件衣服。”说着,她将那厚厚的大氅展开给他披在了肩上。
卫锦川低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疼道:“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我再怎么说是个男人,冷一些不要紧的。你这两年身子弱,吹了冷风容易生病……”
见丈夫如此关心自己,柳婉兮心中甜蜜温暖。
她仰头冲他一笑:“你这么疼我,冻一会儿也是值得的。”
“说傻话了。”卫锦川微笑起来。
娜依尔就眼巴巴看着这一幕,心中妒火燃烧。
她第一次见识了这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意和心疼。
原先,他待自己的那些宽容和放任,不是疼爱,根本不是疼爱……
“喂。”娜依尔破口而出,“那就是你的女人?”
柳婉兮听见有人说话,目光望向了卫锦川的身后。
不知道何时,那里竟然站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衣衫单薄了些,在落雪的天气里看起来格外的冷。
“她是……?”柳婉兮以为丈夫认识她,便询问卫锦川。
卫锦川攥了攥拳头,脸不改色的撒谎:“不认识。”
“胡说!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娜依尔存了心思要戳破卫锦川要隐瞒的事情,她一叉腰,笑着说道,“他认识我,而且我们不单单是认识呢!”
柳婉兮狐疑地望向了丈夫:“锦川,这是何意?”
卫锦川转过身来,温柔的目光变得冷厉透着阴狠:“这位姑娘休要瞎说。”
娜依尔看见卫锦川这幅模样,瑟缩了一下。
“大雪天你说你迷了路,我给你指了路!你说你无家可归,我也给了你银两!莫要再得寸进尺了!”卫锦川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反常的行为
“锦川。”柳婉兮扯了扯他的衣袖,“这姑娘够可怜的了,你莫要这般凶她才是。”
“那是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
“怎么过分?”
“她想要入了卫府的门……”
“当个小丫鬟还不行么?”娜依尔趁机说道。
她能看出来,卫锦川是真的恼怒了。
这个男人的怒意总是隐忍不发,等怒意抵达了顶峰之时,便是雷霆震怒,做事狠绝不留余地。
她爱慕眼前这男人,不敢轻易将他逼入绝境。
柳婉兮还以为是什么过分要求呢,原来是想在卫府里做个丫鬟。
她笑了笑,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娜依尔的面前。
“这位姑娘,我们府里不缺丫鬟。被人使唤的日子,终归是不如自己孑然一身来去的自由。我夫君不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娜依尔目光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从乌合到大周,这一路上也见识了不少大周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一看便是那种温良婉约的女子,俯首淡笑间,自有一番撩人的风情在其中。
见娜依尔一直盯着她看,柳婉兮不明其意。
但是看她这穿着单薄,便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给她披上了:“姑娘,快走吧!”
或许是因为她确实感到冷,又或许是这大氅给了她温度,娜依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卫锦川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这么冷的天,你把衣服给她,不怕冻伤了你自己。”卫锦川将她拥入怀中,难免有几分埋怨。
“都是女子,我也不知道她是遭遇了什么变故。能够帮一把便帮一把吧。”柳婉兮柔声道。
她也是身陷囹圄之时, 被阿银给救下来的。
因而,她知道那种绝望的滋味。
正因为自己淋过了雨,所以,当别人淋雨之时,她愿意送上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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