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不敢再说什么。
公子兴起的时候总是随意挑个身边的人就来,她的姿色一般,不知道今日怎么入了公子的眼了。
她被秦家人买进来,这辈子都是秦府的丫鬟,死都别想离开了。
丫鬟只有丫鬟的命,任由主人如何处置都得顺从。
当晚。
那丫鬟便上了秦锐的床,屋里黑漆漆的,她看不到主人的脸,只能双手死死抓着床单,咬着牙,忍受着那漫长不休止的痛苦。
秦锐沉浸在欢乐之中,紧闭双眼,脑海中想着她的模样,嘴里喊着:“犀儿,叫,大声的叫出来。”
次日。
丫鬟哆嗦着双腿穿好了衣服,跪在床边伺候秦锐穿鞋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奴婢小燕。”
“人前你的名字叫做小燕,夜里,便唤作犀儿!你可记住了?”
小燕点头:“记住了。”
一夜过后,秦锐神清气爽,早饭时还在细细回味昨晚的梦境。
雨哗啦啦下个不停,窗外漆黑漆黑的,他来不及吃东西了,便匆忙准备去上早朝。
从宅院里出来,经过回廊时,见大伯父秦循不知道因为何事,也匆匆往外赶。
“大伯父,因何这般早起?”
秦循叹息一声:“晦气!真他娘的晦气!昨天一个小叫花子死了,大半夜里那小叫花子的哥哥便找上门来了。”
“小叫花子?”秦锐听得不甚明白,“小叫花子死了,可与大伯父有和干系?”
“别问了,你问那么多也没用,去上朝去吧,赶紧去吧。”秦循不欲与他多说。
秦锐也快迟到了,也不再问,便先行离去了。
秦国公府的大门打开了,秦循冒着雨从门里出来,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跪在地上,浑身被淋得透湿。
“大老爷,就是这小子昨晚一直叫喊,被我们打一顿,还是不走……又跪在这儿了。”看门的下人说道。
能救救他吗?
秦循立刻警觉道:“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下人立刻摇头:“没有。昨晚上那雨一直下,几乎没有什么人出门。”
秦循点点头,立刻走出大门:“喂,你是那小叫花子什么人?”
那位少年郎抬起头,雨水将凌乱的头发打湿了,紧紧贴在脸上。
“那是我妹妹,她不是小叫花子。”少年郎紧紧咬着牙,长眉下的目光里透着滔天的恨意,“是你杀了她!是你!”
“呸呸呸!什么是我?你是哪儿来的叫花子,竟然跑到秦国公府门口来讹人!你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秦循威胁他。
少年郎大声喝道:“街上的人都看见了,你的马车拖着我妹妹一直跑了很远的路!”
“我已经停车了,半路上将她放下去了,而且我还赔了她银子!”
“你撒谎!”
“我从不撒谎!”秦循厚颜无耻地说道。
“我妹妹已经死了!人就躺在路边上,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
说到这里,少年郎已经是泣不成声。
若不是因为怕妹妹的身体淋了雨,他一定会抱着妹妹过来讨公道的。
“那她死了怎么能怪我?你赶紧走走走,别在这儿讹人了!不就是想要银子么?我给你五两银子……”
“呸!”少年郎冲他啐了口口水,“在你的眼里,一条人命不过才值五两银子吗?我不稀罕你的银子,我要拉你去见官。”
说着,那少年便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朝着秦循扑了过来。
秦循躲闪不及,被少年给抓住了:“走,你跟我走!”
“混账!我看你是找死!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秦府的下人闻言上前,对着少年便是拳打脚踢。
那倔强的少年,紧紧抱着秦循的大腿,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
天越来越亮了,路上开始有行人了。
秦旭见少年被打的都吐了血,立刻命人停了下来:“给他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丢掉。”
待处理完了那少年,秦循便又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秋雨一直缠绵了三日,却迟迟不去,似乎还意犹未尽。
卫灵犀在屋里待的都快要长了毛,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今年南州的雨水很是丰沛啊。”她感慨道。
银蕊将新做的芝麻糖端了上来,小姐最近嗜甜,催着厨房里好几次了。
“小姐,快来尝尝新出锅的。”
卫灵犀见新做的芝麻糖卖相很好,气味也是香甜四溢,便拈起一块送入了口中。
“做的真是不错呢。”她品尝完后道,“送一些去东侧院吧,我婆母应该也会喜欢。”
“是小姐,我这就去命人吩咐给厨房。”
银蕊差丫鬟环儿去跟厨房说一声,自己留下来陪着卫灵犀解闷子。
“小姐,瞧您这百无聊赖的样子,若是您实在是没意思,不如我陪您投壶吧。”
“好啊。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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