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一阵嘈杂声。
“小七,怎么了?”柳婉兮霍然惊醒。
“不知道,待我瞧瞧。”
卫灵犀刚要探出头去,便听见林白道:“夫人莫动!”
卫灵犀知晓外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停了下来,她心头一阵突突直跳:“嫂嫂,外头一定是出事了。”
柳婉兮紧紧握住了卫灵犀的手:“小七莫怕,你大哥和二哥都在,还有林白和侍卫们……”
“嫂嫂我不怕。”突然在路上遭遇不测,卫灵犀最担心的是两个婴孩,她略加思索,喊了一声,“银霜!”
银霜手持长剑坐在马车外,听见车内的动静,她掀开了车帘,将身子探了进去:“夫人莫怕,后面出了些事。卫大公子的马车被撞翻了,人无事,正与对方交涉呢。”
“怎么好生生地会撞翻了马车?”卫灵犀感觉蹊跷,但也不由她多想,便交代给银霜,“若是待会儿有什么不妥,你与冬雪抱着曜儿和朔儿便先行离开,不必顾及我。”
银霜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一切都听夫人的。”
后方,卫锦川从散了架的马车中跳了出来,立刻抓住马缰绳,围着路旁的树绕了几圈子,才没有使得受惊的马乱跑离开。
林白与卫庭蕴翻身下马都纷纷上前来查看他的情况。
“大哥,如何?”
卫锦川刚被猛烈撞击了一下,肩膀重重地磕在了车厢里,有些肿痛而已,其他的无大碍。
“不妨事。”他摆了摆手,“去前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好地怎么就撞了车?”林白觉得很是蹊跷。
待卫锦川手执灯笼上前查看状况时,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受了伤的车夫。
他似乎是脚踝受了伤,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待他看到眼前这一片光亮,以及光亮后的那几名年轻力壮的男子,便立刻跪在了地上。
“哎呦,几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小人喝了些酒,路上实在是困得很,迷迷糊糊地就同各位公子撞了马车……真是抱歉,真是抱歉!”
卫锦川的目光一直在男人的身上打量。
男人有些发慌,忙从怀里掏出了些银子:“不知道我这些钱够不够赔偿马车?”
卫庭蕴从他的手上将那一袋银子摸了过来,在手上掂量了掂量:“够倒是够了……只是,你一个车夫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
“这不是替主人去跑生意去了?谁知道竟然这样倒霉呢?”男人懊悔地捶着自己的脑袋,“真是后悔死我了,为什么要贪图那两杯酒呢……”
“那你的马车?”卫庭蕴问道。
“算了,坏就坏了,我认栽了。真是对不起各位公子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受伤?若是有的话,我一并赔偿了。”
“没有了,你走吧。”卫锦川抬了抬手,示意他离去。
“各位公子先走吧,我得在此再缓缓。”男人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是要平复一下心情。
“走。”卫锦川低声示意。
“大公子这……”林白心中有疑问,正要开口说两句什么。
卫锦川经过他的身旁,抬手捏了捏他的手臂。
林白明白了,乖乖闭上了口。
绝非巧合
待马车重新要行驶的时候,那男人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朝着地上吐口口水的,低声道:“真是晦气!”
岂料,他这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准备重新出发的卫锦川,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
“你说什么?”他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男人立刻又做出一副慌张之态,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哎呦,我这嘴巴……都是我的错啊。”
“你的错?你错在了哪儿?”卫锦川朗声问道。
“我错在不该瞎说。”他忙解释,“我是我今天的运气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卫锦川听了,只是微微一笑,直接拔剑,将寒光闪闪的剑刃压在他的脖颈之上。
“饶命饶命。”男人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若是公子有什么不满意,便打我一顿出出气,万万不能动刀子啊!”
“自己说。”卫锦川道。
“说什么?”
“别装傻!”林白也折了回来,“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撞我们的马车?”
“我……我就是一个赶车的车夫,要回去给主人交差呢……”
“是么?”卫庭蕴慢悠悠拎着灯笼走了过来,所到之处的黑暗被这灯笼里的烛火驱散了,“ 我还从未见过手皮如此细嫩的车夫呢?敢问,你是第一次赶车?”
那男人哑口无言。
愣了片刻之后,男人解释道:“我原本不是车夫的,只是替车夫干一天活儿而已。”
“别废话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说实话,便让你吃些苦头。”卫锦川道。
那车夫听闻这话,呼天抢地地喊了起来:“天地良心啊,我说的句句是真。你们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啊,车是我撞的,钱我也赔了啊,你们不能因为我的手皮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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