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在钟粹宫禁足终生,也未必不能搅弄风云啊……那秦家人如今都站在朝堂中身居要位……有些事不需要太后直说,有个授意便有人替他行事。”
“想到了。”萧珩早想到了这一点。
秦太后虽然朝堂上无甚大智慧,可小聪明不少。
人也是阴狠,不达目的不罢休。
“今日之事我不杀她,是为了小皇帝,而非为了她。待他日,便将她斩草除根。”萧珩冷冷道。
这个女人是万万留不得的。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剥夺了她的权利。
第二步,便是要她的性命。
“理应如此。”郎玉卿道,“我会在小皇帝面前多吹吹风的。”
“嗯,好。”萧珩满意地笑了两声,随即,命人将马车停下,“郎大人,你下车吧。”
郎玉卿:“……你我同路,你的马车比我的更加宽敞舒适,我多坐一会儿不成么?”
“不成。你太聒噪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了。林墨,请郎大人下车!”萧珩直接下了逐客令。
郎玉卿:“……”
好难相处的家伙!!
……
钟粹宫。
秦太后颓然坐在镜前,望着那张花容月貌的脸颊,心中不断叹息。
她不过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便要忍受守寡的痛苦。
都是这个该死的萧珩!!
他这一招可真是够狠,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到日后要在这座宫殿度过余生,她便感到无比窒息。
吱呀——
大殿的门响了,她警觉了起来:“谁,谁来了?”
侍女匆匆进来回道:“太后娘娘,是圣上来看您了。”
秦太后心中无味杂陈,但依然对自己的儿子抱了一丝希望。
她起身,迎了出去。
只见那道身影就立在门口,虽矮了些,却很挺拔。
“勉儿,你来看母后了?勉儿,今日之事你是故意演给萧珩看的是不是?你不会对母后如此狠心的,对不对?”
赵勉叹息了一口气,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母后糊涂啊。”
秦太后听他这般说,悬着心的放了下来。
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向着别人呢?
还不等她欢喜,便听赵勉对身后的太监道:“将落胎药拿给太后娘娘,我要亲眼看着太后娘娘服下此药。”
儿臣自有判断
秦太后惊愕,一双眼睛盯着儿子的脸,他的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
“勉儿……”她抖颤着双唇,“我是你的母亲,你怎可对待母亲?”
赵勉从太监手里接过药,一步一步走到了秦太后的眼前:“母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留不住的,还是把药喝了吧。儿子亲自侍奉母亲喝药!”
“勉儿!!!”秦太后情绪有些崩溃,“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母后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这药我也会喝下去的,可让母后心寒的是你的态度!!”
赵勉看着秦太后那满脸泪痕,叹息一声,伸手牵住坐了下来:“母后,儿臣有儿臣的难处。你朝堂上步步紧逼萧大将军,插手他后宅的事情,处心积虑想除掉他,你觉得儿臣即便是站在你一边,大将军就不会处置你了吗?
他手握兵权,即便是把虎符交给你,又有什么用?他的话比虎符都管用。
如今我们母子能够坐在朝堂上,仰仗的都是他。
儿臣的江山还坐不稳,就想着过河拆桥,这不妥当吧?”
秦太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出自自己儿子的口中。
她一直把他当作是孩子,素日里他也很少说话,朝堂上更是缄口不言。
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说破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你都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秦太后问道。
“如何?”赵勉轻轻叹了口气,“儿臣会去听,会去看。郎先生也给儿臣讲了许多东西,儿臣有自己的判断。”
秦太后心中知晓自己的儿子非凡人,日后,他定然能够与萧珩抗衡。
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说道:“萧珩狼子野心,你不得不防。母后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帮你除掉这个障碍!”
“母后,先喝了吧。一会儿药凉了……” 赵勉趁机送上端了许久的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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