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后吐完了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空气弥漫的酒与食物的气味纠缠在一起,不断刺激着她。
虽然舒服,可那股子无可抑制的恶心感仍然存在。
“太后娘娘如此不舒服,为何还要强忍着?”萧珩冷眼看着她,忽然唇角一扬,“来人,请御医来给太后娘娘瞧病。”
这句话可是险些要了秦太后的命,她一阵子心惊肉跳,忙开口制止。
“不必!”那声音里透着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兴许是最近忙圣上登基的事情,吃睡都不好吧。不碍事,哀家觉得好多了。”
“那怎么能行?”萧珩道,“太后娘娘的凤体抱恙,作为臣子不知则罢,既知了,怎能坐视不管?来人,宣御医。”
“哀家谢谢你了大将军,你不必为哀家操心。”秦太后压抑着胸口的恶心感,喘了口气道,“哀家累了,先退席了,你们畅饮便是。”
萧珩怎么肯轻易放她离开:“娘娘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既有恙,便不能讳疾忌医。您不保重凤体,也得为圣上考虑。”
一直未开口的小皇帝的赵勉,此刻也说话了:“母后,大将军此话在理,让御医帮你瞧瞧病吧。”
秦太后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接下来的话,让太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儿臣瞧着您最近的气色都不是很好。母后为儿臣担忧费心,也应该好好珍重身体才是。”
宽大的袖袍下,秦太后的长甲嵌入了掌心,掐得自己生疼。
“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不知是哪位大臣说了一声。
大殿之内,让太后保重凤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声音刚刚落下,御医便拎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过来了。
他跪地:“臣叩见圣上、太后娘娘娘。”
萧珩道:“林御医,太后娘娘身体抱恙,你帮太后娘娘诊诊脉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是,大将军。”
“且慢。”秦锐起身道,“即便是给娘娘诊脉,也不应该在这大殿之上吧,还是去偏殿吧。”
这皇室之人的身体状况都是保密之事,不适宜在众臣面前大肆宣扬。
林御医回头望了萧珩一眼,只见他颔首,便道:“太后娘娘请吧。”
待太后与御医去偏殿诊脉去了,萧珩阔步上前,停在了小皇帝的席案前方,“圣上,太后娘娘为国操劳,凤体有恙,让臣陪同您一起去瞧瞧吧。”
小皇帝心中也担忧母亲,便起身道:“好,大将军请吧。”
“且慢。”秦锐从案几后站了起来,“太后娘娘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大将军如此这般闯入偏殿不太妥当吧?”
萧珩闻言,转过身来,漆黑幽暗的眼眸泛起淡淡笑意:“秦将军此言何意?你这是不信我?还是不相信太后娘娘?何况,有圣上也在,有和不妥?
作为臣子,关心太后的凤体是否安康,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倒是秦将军再三阻拦,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言明或者说需要掩人耳目的事情么?”
萧珩说话时,唇畔一直噙着笑意。
可那笑意给人的感觉有几分的毛骨悚然,秦锐努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他在判断萧珩是否真的收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了那件事。
好大一顶帽子
殿中人又起了议论,那些人都是萧珩的心腹臂膀,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拼死杀敌的部下。
如今一个个都加官进爵,进入了朝堂,占据了这朝中的半壁江山。
他们自然是处处都向着萧珩说话的。
“秦将军,你这遮遮掩掩的,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是啊,太后娘娘还是你的堂姐呢,你不至于连堂姐都不关心吧?”
“胡说。”秦锐心中恼火,嘴上还克制着,“你们这是诬蔑太后娘娘!”
“臣可不敢。”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别说了。”小皇帝赵勉突然开口制止,清亮的声音响彻大殿,“朕还在这儿呢,你们这般议论朕的母后,是要将朕的脸面至于何地?”
他瞪着一双眼睛,扫视着殿中之人。
殿内复又安静了下来,小皇帝赵勉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便往偏殿走去。
萧珩跟了过去。
秦锐望向了秦峻,却见他喝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皱了皱眉头,起身便自己也跟了过去。
偏殿。
林御医给太后诊脉,摸到那脉门的时候,心脏咚咚猛跳了起来,脑门子上冷汗直冒。
秦太后半阖着眼眸,目光可一直盯着林御医的脸。
半晌,她的声音响了起来:“林御医,你这都诊了半日了,可曾诊断出什么来了?”
林御医心中早有定论了,可不敢直说。
“娘娘,让臣再诊诊看。”
秦太后不耐烦地道:“还诊什么?昨日哀家贪嘴多吃了两碗了冷果饮,肚腹不舒服而已。你就给哀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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