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从屋里出来了,仰头看着那悬挂在空中的郎朗白日,眉目间流露出些了淡淡的哀愁。
她的眼圈缓缓地红了,趁人不注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便离开了。
“郎大人,这些日子我不在南州。这南州城的账目都在由你管,如今,仗快要打完了,我也有别的任务给你,这南州城的账目便交由娘娘来管吧。”萧珩说道。
郎玉卿闻言,立刻就展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真的?那太好了!”
言罢,他便将账本一股脑地都堆在了秦妃的面前:“娘娘,您请过目吧。如今眼下南州城并未回复正常,所以这账目由我一人管理着。交接起来也简单,待娘娘掌管后,便让它一步步走上正轨吧。”
秦妃欢喜不已,她并不账目,只是见这账本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数字,简单看了几笔还都是进账,便觉得有利可图。
“很好。”秦妃将账本如数收下,“那库房的钥匙?”
“这里。”郎玉卿将钥匙也都上交了,“娘娘,这是钥匙。臣这里还有一枚印章。有了这印章才能够取出器钱来!现在一切都还很简陋,还是那句话待太子殿下登基后,制度完善了便会好起来了。”
“好。”秦妃见郎玉卿交得很痛快,刚才心中因为萧珩产生的那点不快便消失了,“二位辛苦了,今日中午便在府里用午饭吧。”
“不了,娘娘。臣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下次再见娘娘,便会给娘娘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萧珩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秦妃也不强留,今日她心情舒爽:“好,那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待二人走后,秦妃命金福去找秦锐:“你去找秦将军来,让他来瞧瞧这账本!顺带,让他护送本宫去一趟库房看看。”
“是,娘娘。”
秦锐听闻萧珩老老实实交了财权,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等他赶到了秦妃府邸,接上了秦妃去查看州库里的银两时,便问她:“堂姐,那萧珩战事正紧,我听闻大哥来信说过,他的粮草正是吃紧状态,恨不得一枚铜板掰开了花!他怎么舍得将南州城的财务交给您呢?”
他之所以敢与朝廷叫板,除了他被逼入绝境,不得不与秦家联手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南滇的赔偿与顾承之富可敌国的财富给了他底气。
这南州就是他的大后方。
他把南州城的财权给了秦妃,他拿什么打仗?
腹黑的男人
“这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兴许是他信守承诺。”秦妃道。
“希望吧。”秦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时半刻说不上来。
待二人到了州库,出示了印章,命人用钥匙打开了这库房的大门。
偌大的南州城的州库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破烂的箱子歪七扭八地堆叠在一起。
秦妃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她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查看。
待翻开那被老鼠啃得破了洞的木箱子,看见里面只剩余了一个铜板。
一股子怒火腾地就直冲向她的脑门,她死死攥紧了双手,指甲嵌进了肉里:“好你个萧珩!你竟然敢戏弄本宫!你等着瞧!等着瞧!!!”
秦锐唇角抿得紧紧的:“堂姐,我建议您找个人来看看账本。”
“走,回府!”秦妃怒喝一声,气纠纠得把钥匙狠狠甩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次日。
萧珩该离府了,临走前,他万般舍不得妻儿。
他紧紧抱着卫灵犀,低头与她唇舌缠绵交汇,直到二人都动情到不能自已,才被迫分开了。
“小七,最多一个月,为夫便回来了。”萧珩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些日子好好养身子,好好养儿子!”
“夫君。”卫灵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仰头望着她,一双美眸里泪水盈然,“愿夫君此去顺利,不日便凯旋归来!”
“好。”他低头又用力深吻了她,轻轻吮去她眼角的泪珠,“为夫走了!”
卫灵犀送萧珩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
待出了南州城之后,郎玉卿从官道才出来,拦住了萧珩的战马,施施然行了个礼:大将军,您终于来了。
“准备好了么?”萧珩问道。
“是的,都准备好了。”郎玉卿闪身,一条车队出现在他的后方,“车上银两都已经备齐了,足够大将军此次战争消耗。”
萧珩嘴角露出了笑意:“干的漂亮。”
“多谢萧兄夸奖。”郎玉卿笑道,“秦妃娘娘昨日气得胸口疼,今日便倒下了……”
“倒下了好。倒下了,就少了那么多的麻烦事了。若是可以的话,倒得时间更加久一些更好……”萧珩慢悠悠地说道。
郎玉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萧兄,我确认我这脖子经不起秦妃的大刀!且,我只有这个一个脑袋!若是我的脑袋掉了,你的妹妹变成了望门寡,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这样。”
萧珩仰天朗笑几声:“知道了。此事往后推一推再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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