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已经放下了
“我说什么来着?省着花,省着花,你怎么就不听呢?这么大手大脚的,有多少银子都经不起你糟践!”
“二哥,要不然你去大将军府瞅瞅去?”
“老五,你就不要出馊主意了!要说亲近,那也是你和老九更加亲近一些,还是你去更加合适!”
“我不合适,那就老七去吧。他也该学着懂一些人情世故了,应该历练历练了……”
秦锐半阖眼眸听了一阵子,待到饭菜上齐的时候,客栈外又来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朝这边看了两眼,便径直走到秦锐旁边,拱手问道:“这位兄台,敢问可以搭个桌吗?”
“请便。”
“多谢。”
几个男人也不客气,坐下便直接让店小二上了几个菜,为了表示感谢,他们对秦锐直接说:“感谢兄台愿意让我们搭桌,这桌饭菜我们请你了!”
说完,其中一个男人从兜里掏出来了两锭银子,足足有二十两放在了桌上。
“这位兄台出手如此阔绰……”秦锐道,“不过人在外 ,财不外露,免得招来麻烦。”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怕啥?我们兄弟就在这南州城里住着呢!谁敢招惹我们?”
“我只是提醒一下 。”秦锐客气地笑道,“这南州城里遭受了几次劫难,真是难得遇到你出手如此阔绰的兄台了,真是谢了……”
“这算啥?这点银子,我半天就能赢回来。”
“哦?此话怎样?”秦锐往前探了探身子,满脸感兴趣的样子。
“南州城,地下赌坊。在那儿的人都是有钱的人,如果你的运气好,一夜之间就能暴富,而且啊……那个地方还有胭脂香味,若是看上了哪个姑娘,谈妥了价钱,便可一夜风流。”那男人道 。
“当真?”
“当然是真的。那儿的小妞儿是真不错……还有很多都是新鲜鲜水嫩嫩的,那都是春天里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呢!”
男人说着说着,吧嗒了两下嘴,似乎在回忆昨晚的神仙滋味。
“这位仁兄,刚巧我身上有些银子,若是方便的话,麻烦领我去一趟?”秦锐问道。
“好说好说。来来来,先吃,吃好了再说。”
萧二爷耳朵长,人在这边坐着,那心早就飞到这一桌上来了。
他屁颠屁颠地过来了,笑嘻嘻地问道:“敢问,那个赌坊在哪儿?能让我去见识见识么?”
二夫人在世的时候,他成日里不怎么干正事,家里纳妾还不够,隔三差五还要到那秦楼楚馆里走上一走 。
不风流够了,那是绝对不会回家去的 。
“你想去看看?好说啊……”那男人很大方,谁问都会告诉。
“二哥!”萧七爷见二爷又动了赌的心思,便提醒他,“咱们身上连吃饭住宿的钱都不够了,哪里还能够去赌呢?你还是消停些吧!”
“不赌,不赌,我不过是问问而已 。”萧二爷干笑了两声,对着那几人说了声抱歉,“打扰到几位了。”
“无妨。”那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意摆了摆手,兴趣很浓的与秦锐又交谈了起来,“你若是想要去的话,最好是快一些。要么,就要晚几日,千万不要在这几日。”
“为何?”秦锐问道。
那人继续道:“听闻两日后是那个萧大将军儿子的满月宴,或许萧大将军会回南州城。”
“他回南州又如何?”
“他回南州,这南州城里的治安会非常的严格,而且,他不允许这南州城里开赌坊!当然,也不一定会碰上,但是,该避还是要避一避的。”
“晓得了,多些兄台!”秦锐拱手,端起酒杯来,“我敬兄台一杯。”
从客栈回去时,秦锐喝了几杯酒,脸上有些微微发烫。
待他回到秦妃的府邸之时 ,却不料撞破秦妃的好事。
房内,风光无限,动静不断。
秦锐知此事不宜进去,就站在门外等着,欣赏着这府邸里的雨景。
过了半日,金福才整理着衣服从里面出来,见了秦锐后,立刻弯腰恭敬地的称呼了一声“秦将军”,便匆匆忙忙地逃也似得离开了。
“进来吧。”秦妃的声音传了出来。
秦锐站在廊檐下,折叠了雨伞,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才走了进去。
只见秦妃正在对镜梳妆,裸露出来的颈肩,红痕一片,显得格外的惹眼。
“堂姐,那金福是个宵小之人,委身与他,着实是委屈了堂姐。况且,这人相貌平平,着实是配不上堂姐的花容月貌。”秦锐道。
秦锐一脸吃饱喝足后的餍足之色,眉目间都荡漾着撩人的风情:“让堂弟见笑了!深闺寂寞啊,总是要找个人纾解这情绪的。”
秦锐笑道:“日后我为堂姐物色一些人选,何苦要为难自己吃那糟糠之食呢?”
“那就有劳堂弟了。”秦妃拢了拢衣领,转过身来问秦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锐道:“饵已经放下去了 ,就等着看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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