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处理了连齐脂后,众将士看着死在地上的蒋云漪以及昏迷的蒋英,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他们或多或少都接受过蒋云漪的照顾,却都不曾想蒋云漪竟然和南滇的王庭之间有关联。
“大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石猛都看傻了,一肚子的问题居然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蒋云漪是南滇的细作。”萧珩娓娓道来,“我们缺少粮草辎重的消息是她放出去给南滇的,我们被围困期间发生的多次战争问题都出在南州城内部,也都出自她的手笔。此事,我注意已久命人去调查了许久,结果千真万确。”
“我就说呢,每次咱们在困难的当口上,那些南滇人必然来袭击,原来是她搞的鬼。”石猛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女人,眉头皱成了两团墨疙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她若是细作,那蒋将军呢?”
祁腾也纳闷道:“这蒋云漪为什么要给南滇人当细作?方才听她叫什么三公主的叫姨母?”
“这就得问问蒋英将军了。”萧珩看了一眼还在昏迷当中的蒋英,下令道,“传楚大夫过来。”
楚玉拎着药箱过来,问明了情况后,便一根银针刺了下去,手指捻动了几下后,便将针拔出。
蒋英慢悠悠转醒过来,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女儿,扑过去将其抱起就放声恸哭:“漪儿,我的漪儿啊……”
他这一生坎坷。
中年丧妻子,老年丧女。
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心酸。
“蒋将军。”萧珩命人将他扶起道,“令女是南滇的细作,此事你可知晓?”
蒋英一脸怔然望向了萧珩:“细作?她怎么会是细作?”
“那蒋将军可知道你的妻子是何人?”萧珩问道。
“我妻子早已经去世多年了,她只说她是外族人,却并未告诉我她到底是哪一族人。我答应了不问她的过去,只跟她好好过日子的……”提到过世的妻子,蒋英已经泣不成声了。
卫山河听着就觉得离谱:“这……这你就不问问?你和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连她是哪儿的人你都不知道,你这胆子可真大!你就不怕她加害于你?”
“她温柔善良从不多言,尽到了 一个妻子和母亲的本分。我蒋英年轻时家里穷,有的只是一腔热血,能够娶到她是我的福分。虽然,她没能够给我留下个一儿半女的,但是这漪儿也确实将我当做是亲生父亲的。”蒋英哽噎地几乎要说不话来了。
“孩子都不是你的?”卫山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的好妻子给你教育出来了一个好女儿!你的好女儿通敌,险些害死我们大周的将士,险些害死我们南州的百姓!”
“证据呢!证据何在!我不相信你们说的这些话……”
“我说你这老头儿怎么这么轴啊?你没听见她都喊那个女人姨母了吗?她自己都亲自认了,你还要什么证据?”卫山河只想拍他两掌让他直接清醒清醒。
“此次去南滇送摩尔竭的首级是她主动要求的,蒋将军,我想问一句,若是与南滇人没有任何关系,她为何要主动要求?”萧珩上前弯腰扶起蒋英,看着他悲痛憔悴的面容,沉声道,“你可以整理她生前的遗物,总是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的。其实,我本想要把她留给你来处置的,没想到……”
“你这老头子回去好好想想看,你那妻子到底是不是跟你有仇啊,在你眼皮底下给你养了个仇人!你也不想想那南滇人有多么狠辣!”
这些年南滇人的铁蹄踏过万骨山,闯过了禁幽关,一头扎进南州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女人被扒光了衣服用铁链捆着牵回南滇为奴为婢,更甚至被塞入了军营充当宣泄的工具。
男人们被羞辱,被虐待,被鞭笞,最后被弯刀砍死。
他们辛辛苦苦种来的粮食被抢走,赚来的银钱被挥霍,家园被践踏,每日过的提心吊胆。
但凡是有些良知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无所动容。
可那蒋云漪居然吃着大周的米,喝着大周的水,做了南滇的细作……可见她那娘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卫将军,无需多说了。蒋将军现在心情悲痛,让他先行回去吧!”萧珩道。
蒋英失魂落魄的带着女儿的尸首离开了营帐,他不知道要将女儿安葬在何处,是大周的国土之上还是南滇的国土之上。
犹豫再三,他决定将蒋云漪就埋葬在这禁幽关附近,将来她的魂魄若是重返人间,想要去哪儿都容易的多。
军帐中又恢复了热烈的气氛,今日元日,又恰逢卫青岚带病歼灭两万南滇兵马,确实是喜事一桩,萧珩特命人给全军将士每人一碗好酒,两碟好菜。虽不能与亲人团圆,自己在军中也要简单庆祝一番。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微醺。
“那个傻不愣登的南滇女人怎么就信了蒋云漪的话了,巴巴跑到这里来送死?”
“要么说还是咱们大将军神机妙算啊!”
“我跟大将军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大将军有过败绩……”
萧珩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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