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摸着她的青丝,“怕是不住也要住一段日子了。”
夫妇二人慢悠悠地走着,直到落日的余晖彻底的被地平线吞没才往回走,半路上,遇见了一名老妪手捧着刚刚出锅的热腾腾的胡麻饼送给卫灵犀。
她再三推辞,却抵不过老妪热情。
“收下吧,这是她们的心意。”萧珩笑道。
“那就谢谢了。”卫灵犀咬了一口,酥香可口,味道着实不错,“味道很棒!”
老妪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看到大将军与夫人,我就想起了另一对夫妇……也是这般年轻,那男人也是这般疼爱他的妻子……说起来,夫人与那位将军也有几分相似呢……”
卫灵犀心头一颤,莫不是大哥卫锦川?
谢过老妪后,萧珩骑马慢吞吞带着卫灵犀往回走,路上见她心绪不佳,便道:“小七担心大哥了?我一直派人打听,却一直没有他们夫妇的下落。如今这南州城已经解围了,想必他们闻讯之后应该就回赶回来的……”
“嗯。”卫灵犀仰头问他,“夫君,这南滇王庭还有多久才能够被扫灭?”
“快则三月,迟则半年!”
“我希望早一些,再早一些……”
“为夫也希望。”萧珩心里默默念道,希望秦妃那边能够再周旋些日子,也希望圣上可以再撑得久一点……
掌灯时分,二人终于回了府里。
银蕊早已经候在门外,见他们可算是回来了,便冲出来汇报:“大将军,小姐,不……不好了。阿银不见了,我们把整个将军府都翻遍了,却根本找不到他人去哪儿了!他会不会出什么危险啊?”
“阿银能去哪儿呢?”卫灵犀担心他出什么事,回头向萧珩求救,“夫君,派人去找找阿银吧,昨夜他说要替我去打探你们的消息的。如今你都回来了,他人却不见踪影……我担心他别是出了什么麻烦。”
“不用担心他。他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了,待他回来之际,便是尘埃落定之时。”萧珩道 。
“什么秘密任务?”
萧珩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鼻梁骨上轻轻滑下:“既是秘密,便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夫人不需要担心,你只需要知道阿银比你我想象中的都要强便可。”
卫灵犀知这是军情,不可随意泄露 ,便压下自己的好奇心:“那我等阿银回来。”
“这就对了。”
卫灵犀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那枚骨哨,默默祈祷:望阿银可平安归来!
“对了,今日蒋云漪给我看了一枚骨哨,那骨哨异常精美,说是南滇王庭之物。我瞧着这东西与阿银赠送你的那枚骨哨并无相似之处,不知道你手中的那枚骨哨是否也与南滇有关?”
卫灵犀摇头否认:“阿银绝对不会是南滇人。他只是懂南滇语,我听他说过另外一种语言,那种语言对他来说更加的流利……”
“或许这阿银的身份还真不是个一般人。日后再慢慢盘问吧。”
“嗯!”
“那蒋云漪的手中为何会有南滇王庭的信物?难不成蒋云漪与南滇王庭有关?”卫灵犀好奇心驱使着,再三地追问着。
……
南滇,王庭。
蒋云漪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晚上南滇王赐宴之时,赶到了王庭门外。
“大周人!”守宫门的侍卫,弯刀出鞘,立刻就压在她的脖颈上,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大周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去死吧!”
“大胆!!”蒋云漪用熟练的南滇语厉喝一声,从颈间拽下那枚骨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还不赶紧放行,我有要事要向大王汇报!”
真实身份
那侍卫见到骨哨后,急忙双手交叠在胸前,单膝跪地,垂首,向蒋云漪行礼。
蒋云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二话不说便往宫廷内走去。
一路上跟随在她身后的大周士兵对此都感到异常的惊讶,手捧红木匣的士兵低声问她:“蒋姑娘手中的骨哨到底有何渊源啊,竟然如此厉害,连这王宫门口的侍卫都不敢说什么……”
蒋云漪倏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示意守城的南滇侍卫,命他将大周士兵手中的木匣子接过来,随即冷冷说了一句:“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们!”
可怜,这些大周士兵还未回味过来,便被南滇人直接给抹了脖子,血溅三尺,没了气息。
蒋云漪凭借着一枚骨哨,直闯南滇王庭。
此刻,南滇王正坐在虎皮宝座上,接受着南滇上下王公贵族们的贺喜,他手上捏着酒杯,脸上挂着笑容,饮下去的烈酒却化作了刀刃狠狠凌迟着他的心。
若是往年,这生辰宴会上的气氛定然无比热烈,他的大儿子——未来南滇的新君主必是花费了大心思来为他贺寿的。
可今年……
原本这场生辰宴是不打算办了,可这王庭中的被悲伤的情绪笼罩,他担心将士们沉溺于悲伤,丧失了战斗的勇气,所以才如期举行了这一场宴会。
别看这宴会上气氛还算不错,可谁又不是强颜欢笑呢?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