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瞳眸倏然紧缩,这摩尔竭怎么会突然发起袭击?他松开卫灵犀道:“夫人早些休息,我要去守城了!”
誓死捍卫
萧珩从将军府冲出来之时 ,发现城南火光冲天,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浓烟滚滚四处弥散。
四个城门处皆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惨叫声,空气中除去烟熏火燎的气味之外,还透着一股子难闻的血腥之气。
“报——”石猛骑马飞奔而来,见萧珩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汇报情况,“大将军,摩尔竭突然率人夜袭攻城,我军箭矢不足,南城门告急。”
“报!大将军!!守北门的林纯将军战死在了城墙之上!!”
“报——”
“报——”
各种糟糕透顶的战情纷至沓来,容不得萧珩喘气。
南州城被封锁了数日,粮草是有了,兵器却不足,这些日子他已经命城中的铁匠铺日夜赶工的加工箭矢了 ,可到底是私人的铺子技能和原料以及人手都有限,自然是不能够与朝廷设置的兵器坊相提并论。
守城数日,消耗最多的便是箭矢。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对摩尔竭释放一种信号,让他认为这城中的将士和百姓们即将没有粮草了,如此一来,摩尔竭便会按兵不动,南州城便可暂时安然无恙。
一旦摩尔竭知道这城中有了粮草,他必然会发起攻城。
到时候这箭矢武器缺乏,无法全力迎战,只能是以肉身相搏,死亡无数,也于事无补。
原本摩尔竭是非常愿意见到他在城中消耗殆尽,到时候他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南州城收入囊中。可今晚,摩尔竭突然大兵压城,必然是有消息和风声走露了出去。
他猜想宋太傅还不至于这么傻,暗中与南滇人勾结的。
南州城一旦丢掉,那摩尔竭必然要率兵直入中原,到时候,宋太傅还要举全国之力对付摩尔竭,这种赔本的买卖宋太傅是不会做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城中有了细作!
“四道城门,哪个城门情况最为危急?”萧珩问。
“南门!”石猛道,“那摩尔竭将主力放在了南门!南门是南州城最大的城门,一旦南门洞开,便很难再堵上了!大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
“北门调贺将军去守!西门与金州相接,此时金州应该不会来犯,将西门守城的兵力抽调走一半,去支援南门!尔等各司其职,石猛跟我走 ,现在上南城门!”
“是,大将军!”
一阵快马加鞭,萧珩赶到了南城门下。
敌军的箭矢像是流星一般射过来,城墙外喊杀声震天,城下的士兵拼死挡着城门。今夜有风,火助风势,城中的烈火像是发疯似的,四处蔓延,吞噬着一切生命。
城中情况确实是岌岌可危了。
“上城门!”
萧珩登上城门,眼前便是黑压压的敌军,一眼望不到尽头。
摩尔竭此次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支箭矢,只见那箭矢沾着麻油远远射过来,一批射完之后,便是第二批,层层叠叠,一波接连一波。
城墙上,将士们一层层的倒下,后面不断的有人迅速补上。
眼见着这箭矢不停的消耗,城门上的几位将军都急红了眼,祁腾转身请战:“大将军,我们箭矢数量不够用,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若是再这般消耗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萧珩一手按在佩剑之上,另一手扣着城墙上的青砖,冷声道,“敌军不是一直给我们送箭矢么?命人捡回来,射回去!”
“即便如此也不够啊!”石猛扯着嗓门怒吼道,“他奶奶的熊!老子跟随大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仗!最后没死在敌人的手上,怕是要被自己人给弄死!”
“住口!再动乱军心,我便将你斩首!”萧珩冷声呵斥,兜鍪下那一双狭长的眼眸无比坚定,“城必能守住!!”
他话音刚落,卫山河就带人过来了,手臂上插着半截断掉的箭身:“他娘个腿的!!!这帮孙子今晚是疯了吧?依照老子看来,这可不止是五万人马!这城门怕是要死守,死战了!!”
正说着,“呜呜呜——”一阵子号角的长鸣声传来,只见敌军如同一波波的潮水一般迎面而来,这些人以铁盾护身,,抬了数十具云梯,瞬间搭上了南城门。
与此同时,城门下敌军抬着一根接一根的巨木朝着南城门狠狠的撞击着,口中喊着号子“一、二、一。”
“快!掀云梯!不能让他们爬上来!”石猛扯着嘶哑的嗓子吼道,“快!动作要快!”
霎时间,城头上的士兵将石头与滚木狠狠往下砸,一时间,城头石块如雹子般倾泻,被砸中的敌军,哀嚎惨叫着从梯子上直直栽了下去,,好不易到城头露了面,被守城的士兵一刀削掉了脑袋,连人带梯子全部都掀了下去。
“杀啊!给我杀!破了南州城,我允许你们屠城三日!珠宝尽情拿,女人尽情享受!!”摩尔竭骑马站在城下几百米处,身穿铠甲,扯着嗓子大声地吆喝。
那号角不停地吹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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