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搁笔抬头,刚好看见卫瑾瑜推门而入。
“等了这么久,王兄烦了吧?”卫瑾瑜满脸歉意地问道。
“还好。我闲来无事,在卫兄这里写了几笔字!”王享将那宣纸捧起来,向卫瑾瑜展示自己刚刚写好的字。
“王兄的字也不错,与我不相上下了。”
“哪里哪里。”王享笑着说道,“比不得卫兄的字!”
“王兄谦虚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王享这才说道:“卫兄,今日来你府里一叙,我甚是高兴。方才卫夫人找你问话,怕是有事要托付你去办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改日再登门叨扰!”
“母亲唤我确实有事。”卫瑾瑜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王兄了,改日一定要再来,到时候我定然会好好款待王兄。”
“那我先谢过卫兄了。”
卫瑾瑜送他至府门外,眼见着他的背影消失后,脸上的笑意方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眸里浮起来的一丝悲伤。
中了圈套
王享匆匆离开后,揣着那怀里的信封,融入了繁华的长宁街。
他先去茶楼坐了一阵子,又去逛了几家果品铺子,买了些果子才悠悠然的离去。
直到暮色降临之时,他才悠悠然地往回走。
他溜达着又到了城东的一个巷子里,敲开了一户朱红色的大门。
一个身穿锦服的矮胖男人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无人,这才问他:“事情办成了?”
王享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那人:“事情已经办好了,还请过目。”
只见那男人打开信封,抖开折叠好的信纸,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气得直翻白眼,一个大耳瓜子就朝着王享拍了过去:“瞎了你的狗眼了,你好好看看你换出来的这封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享被这一巴掌给扇得脑袋嗡嗡直叫,眼睛冒金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胖男人又是一巴掌将那信纸狠狠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急忙抬手将那滑落下来的信纸接住,借着微弱的暮光看了一眼,那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蠢蛋,我知道你要来!”
这字迹是郎玉卿的字迹没错,但是根本就不是他刚刚在卫府里看到的那一封信。
他快速的转动脑子,来回忆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或者是与别人有过什么肢体接触,导致信笺被人给换掉了。
答案是并没有!
这么说,这信笺难道是在卫府的时候就被人给换了?
王享一想,惊出一身冷汗。
可这信是他看着卫瑾瑜放进去的啊,怎么会变了内容呢?
正当他惊魂未定的回忆卫府的情形之时,一道影子从屋檐上落了下来,来人正是林墨,他朝着王享走了过来。
王享不知林墨是何人,还在愣神之时,直接被林墨上前一掌劈晕了。
那矮胖的男人见状不妙,便要关门往宅院里逃去,却被林墨抢先一步给抓住了,她从腰间直接解下预备好的绳子,将矮胖的男人给捆绑了起来。
一切完成后,他双手抱胸,靠在大门口等着。
片刻,两道黑影从巷口缓缓过来,走近了,才能够看清楚原来是萧珩和郎玉卿二人。
“九爷,人抓住了。”林墨汇报情况。
“带回去。”萧珩沉声道,“交给林白,让林白去审问他们两个人,把幕后的主使给找出来,尽快!”
“是,九爷。”
林墨话音落,手指屈起置于唇边,打了个长长的呼哨,哨声过后,巷口得得得地跑来了一匹黑亮的骏马。
骏马后方还套着一架马车。
那骏马停在了林墨的跟前,他一手抓着一个人丢在了马车上,自己翻身上了马车,驾驶着马车往向巷口行驶而去。
马车内颠簸不堪,王享被颠簸醒了过来。
当他发现自己在马车中时,立刻就惊叫着要跳车,林墨回头威胁道:“若是敢跳,小命你就别要了。即便是摔不死你,人也得摔成个残废。”
“那也比被你抓走强。”他挣扎,大声嚷嚷。
马车倏然慢了下来,只听见林墨唤了一声:“卫公子!”
王享心头狠狠一跳,立刻掀开了轿帘往外瞧去,只见街边站立着一名男子,墨发白衣,他身后一片灯火辉煌,因背对着光,他精致的眉眼都隐没在暗色的阴影里。
“卫兄……卫兄你听我解释……”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卫瑾瑜这根救命稻草 ,“我们好歹同窗三年呢,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卫瑾瑜垂手立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直至王享离开,他才转过脸来,如画的眉眼里一片冰冷,冰冷之下掩藏着弄弄的失望与背叛后的伤痕。
等马车远去后,他才转身朝着街头的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不久后,他遇到了两个人,正是萧珩与郎玉卿二人。
“大将军,老师!”卫瑾瑜拱手行礼,从袖袋里掏出被王享换掉的那封信,递给了萧珩,“这便是王享今日换掉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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