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那其中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每次的经历冒险,都是他们用命在拼,他居然无心去听这个“热闹”。
尤其杨仪还没回来。
说话间老太太那边听说俞星臣在府里,派人来请,见了后,便也问起杨仪。
俞星臣见老太太果真有些病色,知道她担心孙女儿,便也报喜不报忧,只说杨仪因一件要紧公务,耽搁了,请老人家放心。
老太太听后,说道:“前些日子,我梦见他的父亲领着仪丫头,把我吓得惊醒过来,才又病倒的。大概是我多心了,老天爷总不会对杨家这么残忍的吧。”
俞星臣不知该说什么。
杨佑持安抚道:“老太太自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仪儿好端端的呢。”
俞星臣勉强也说了几句,请老人家保重身体,这才同杨佑持出了门。
在大门口处,杨佑持对俞星臣道:“之前仪儿从北境写信回来,叫我置买一些药材、酒水等,后来又让弄些绿豆黄豆、茶叶之类……都要运往北境,花费巨甚,因钱不足,便又让我变卖好些她的一些体己东西,甚至问我,那永安侯府能不能卖……”
他苦笑了声,道:“大概是因为崇文街的房子,是俞尚书给的,她不好意思。谁知俞尚书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她需要钱,竟只说随意她处置。”
起初杨佑持还从惠民药馆里挪用现成的药材、钱银之类,可到底杯水车薪。
知道杨仪要办大事,且都是关乎人命根本的,于是杨佑持也豁出去,他的人面广,认识的一个江南富豪,出价一万银子,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所以如今崇文街的瑶儿等几个心腹的人,便挪去了侯府住着。
俞星臣之前在定北城见到那许多的屠苏酒,便在想杨仪这笔从哪里来,毕竟进了北境后,她所作所为,回元汤,屠苏酒,以及治疗冻疮的通脉四逆汤、冻疮膏,甚至各处重启医官署、医官大夫们的月俸等,一样样都是花钱如流水。
有的款项,太医院自然可以审批,但大部分却无能为力。
没想到还有豆子,茶叶之类的格外开销。
在跟杨佑持分别的时候,俞星臣听杨佑持喃喃道:“只要仪儿能够平安回来,哪怕倾家荡产呢。”
俞星臣乘车往公主府而行,路上在经过酒楼之时,果真听见里头说书先生眉飞色舞地在讲北境的医事兵情。
在最后那场跟北原的大战中,那只跟着杨仪闯入战团的雪豹,竟被演绎成了薛放驭使着无数猛兽,扭转了战局,偏偏大家都喜欢听,时不时传出轰然的叫好声。
俞星臣微微发怔,车外灵枢却道:“大人……”
马车一沉。
车厢门打开,有个人俯身而入。
俞星臣的眼神重又凌厉起来:“你怎么会回京的。她呢。”
原来这进来之人,正是蔺汀兰。
蔺汀兰当然知道俞星臣在找自己。
“我只能留一会儿,”他垂着眼帘,淡淡道:“立刻就要回宫。”
“回宫?”俞星臣拧眉:“回宫做什么?杨仪呢?”
蔺汀兰抬眸。
看见他的眼神,俞星臣暗惊:“杨仪、杨仪难道在……宫内?”
蔺汀兰道:“我本来不能告诉你……但为防万一……”
“什么万一?她怎么样?”
宫中。
政明殿的偏殿内,帘幕重重垂落,进出的宫女内侍皆都屏息静气,脚下无声。
魏明从外匆匆而来,手中郑重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
到了里间,却见皇帝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榻上却躺着一人。
薄如蝉翼的轻纱垂落,遮着她的容颜,若隐若现,如在云雾之中。
魏明上前,轻声道:“皇上,取来了。”他的眼神里透出些许迟疑。
皇帝抬眸,又扫向榻上的人,终于道:“用吧。”
魏明抿了抿唇,终于垂首道:“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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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君
◎该干的事儿◎
紫檀木的匣子打开, 里头却另有一个玉盒。
严丝合缝、巧夺天工。
魏明洗干净了手,轻手轻脚地将玉盒打开后,却见里头是柔密的黄缎铺着, 缎子之上,有一颗如同鸽卵般大小的丸药。
细看, 却原来外头是一层淡黄的蜡封。
魏明小心端着那玉盒走来, 给皇帝过目。
皇帝凝视了会儿, 又看向榻上的人。
在他面前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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