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李校尉等。车内决明对薛放道:“我没有说那话。你骗人。”
薛放道:“我确实在骗他们,但我说谎是为了他们好,你明白吗?”
以胥烈跟摩天死士的身手,尚且逃不过那猛虎的爪牙,何况是李校尉跟那些采参人。
去的再多,不过是多添几条命而已,又何必呢。
就算把那人参弄到手,倘若染了这许多人的血,杨仪也不会安心。
车外,李校尉叫嚷道:“这怎么行,只有初军护跟薛督军……我可不能放心。”
薛放听见,便喝道:“这是军令,你想违抗吗?”
李校尉嘀咕了几声,终于大声道:“薛督军,小人不敢!”
说了这句,却又道:“您、您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带着人参回来,小人在山脚下等您!”
薛放跟初十四,带了决明,豆子,向山上而去。
豆子跟决明在前,初十四跟薛放紧跟其后。
初十四时不时地扶一把薛放,他心里紧张,不知这一趟上山到底如何,便有意要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他便问薛放道:“你怎么不多留仪儿些日子?”
薛放道:“皇帝的意思,是让当天走,他们耽搁了两日,已经最多了。”
初十四心中浮现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他道:“俞监军也没想法儿拖延拖延?”
薛放嘲讽地哼道:“你对他还真的是寄予厚望。”
初十四笑说:“我倒是觉着,你未免对他敌意过甚了,是因为仪儿呢,还是因为我?”
“都有。”
初十四撇撇嘴:“你因为我,我能理解,你因为仪儿,却大可不必吧。毕竟俞监军虽心里有她,但他是个君子,不会逾矩,你又何必平白无故做出一副拈酸吃醋的样子?”
薛放冷笑了几声:“你懂什么。”
初十四道:“我不懂,你解释给我。”
薛放哼:“解释?我没那个耐心,你只需要知道他是罪不容恕就是了!”
初十四本是有意跟他谈笑,听到一个“罪不容恕”,却着实惊了惊,问道:“这是什么话?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叫你这样真情实感地恨他?”
初十四很了解薛放的性子,如果只是单纯地因为俞星臣对杨仪有爱慕之心,薛放决不至于就到这种地步。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俞星臣……真的干出了什么。
可是初十四确信,俞星臣跟杨仪之间绝没有任何的龃龉。
薛放并不回答,目光幽深。过了会儿才说道:“你要真喜欢他,我也拦不住,只怪你自己瞎了眼……假如将来你被他害了,可别怪人。”
初十四眉头紧锁,道:“之前的问题你为何不回答我?”眼珠转动,初十四疑惑:“你这话又是何意,难不成,难不成仪儿曾被他……”
就在这时侯,豆子汪汪地叫了两声。
两个人一起抬头。
只见决明蹲在地上,抱着豆子,正看着前方。
前方林子里,先是几只狼,仓皇窜离,又有一队野猪匆匆地跑过,而在野猪身后,却是两三只鹿,周围时不时地还有几只野鸡、翎鸟之类急急飞离。
决明抱紧豆子的脖颈。
等到这些飞禽走兽都跑过去后,才抬头看向挡在跟前的薛放和初十四。
决明的声音非常平静,只带有一丝丝轻颤,他道:“它来了。”
方才看到那许多野兽逃离,薛放隐约也猜到了几分。
决明语声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鸟鸣,紧接着,是平地而起的一阵寒风。
风中透出了猛兽的腥气,豆子已经不能大叫,只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薛放盯着风来的方向,却问决明道:“那个人参呢?”
决明因为老虎将要出现,正有些慌张,闻言赶忙四看,指了指前方:“那那……”
“能找到就好,”薛放对初十四道:“待会儿那老虎出现,我……会尽量缠着它,你跟决明去找那个人参,把它抓住。”
初十四震惊:“不行。我得留下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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