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把他看的紧紧的!他要敢逃,我就杀了他!正好也能给我娘报仇了。”
“有志气。”黎渊似乎笑了声,道:“你要提防别叫他伤了你就好了,他的武功虽然现在暂时不能用,但脑袋可好使的很,又诡计多端,说的话很会蛊惑人……你可要小心,别上当了。”
晓风道:“我知道呢,所以他才叫沙狐。我才不会听他说什么,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胥烈在内听着,愈发的不屑一顾。
只听黎渊道:“这我就放心了。对了,江公公他们在那儿熬药,待会儿你送一碗药来给他喝。”
晓风道:“叫我给他送药?”似乎有点不乐意。
黎渊道:“暂时别叫他死了,等薛督军回来再发落。毕竟俞监军现在还在他们手里,这个人还可以试着看看把俞监军换回来。”
“原来是这样,”晓风嘟囔道:“我听赵大人说,那个北原的皇后很厉害,本来他们已经答应放俞监军了,可又给她扣住,真可恶!北原的人都这样坏,连女人也一样!”
胥烈听见,眼神一暗。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却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姐姐的坏话。
脚步声响,像是那孩子走了进来,胥烈趴在榻上,冷冷地看了过去。
今日的阳光灿烂,室内的光线也十分明亮,把晓风的脸映的极清楚。
他的五官鲜明,肤色极白,头发微微卷。
胥烈愣住,呆呆地望着进内的少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突然变快。
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晓风,然后,不出意外地,他看见了晓风双眸中的淡蓝。
要不是不能动,胥烈此刻已经跳了起来。
“你……你……”胥烈死死地盯着晓风,试图起身。
晓风被他吓了一跳,忙后退数步,戒备地:“你干什么!”他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付逍给他的一把小匕首,虽不大,却锋利。
胥烈上气不接下气,又咳嗽几声,重新趴倒。
晓风见他没有动,才稍微放心。
定神,晓风道:“哼,我还以为你想干什么呢,告诉你,你不要试图如何……再这么吓人,我就戳你两刀!”
胥烈心头震颤,不知怎地,有一股寒气儿在体内盘旋,当然不是因为晓风的恐吓之语。
“你是……”他终于问出来:“你是谁?”
晓风瞪大了眼睛,蓝色的眼睛里却是恨意:“我叫晓风,你之前差点害死我娘亲!还想杀我的!你都不知道?”
胥烈的脑袋都有些乱了:“你、就是那个晓风?”
“还有哪个晓风。”晓风愤愤道:“你这坏蛋,最好老实点!”
胥烈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大跳,眼睛仍在晓风脸上逡巡。
望着小少年的脸,记忆中那玉雪可爱的孩童的样貌,突然浮现!
痴痴惊怔中,却见少年身后,黎渊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祖王城。
雪山峰顶的金色灿影,正不动声色地开始蔓延。
俞星臣看着身旁的女子:“之前,娘娘听了我的故事,不由分说,认为是金环告诉我的。”
胥皇后淡淡一笑:“是啊,若不是金环跟你泄露,你又如何能说的一毫不差。”
俞星臣道:“实不相瞒,这些都只是我的推论。”
胥皇后皱眉,蓝色的眼珠盯着俞星臣看了半晌:“俞监军,你果真高明,怪不得先前在巡检司的时候屡破奇案。”
“我有个不情之请。”
胥皇后疑惑:“哦?”
俞星臣道:“我已经跟皇后娘娘说了半个故事,如今斗胆想请娘娘,亲口给我讲一遍你的故事。”
皇后的脸色比雪山更冷:“你是不是觉着……你是人之将死,故而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俞星臣呵地笑了:“那……娘娘不如就当作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告诉我那个故事,让我也可瞑目。”
胥皇后听了这话,似笑非笑。
缓缓走开几步,却并不是往路上,而是往两侧雪中。
脚下咯吱咯吱,发出几声响。
俞星臣见状,便跟前两步。
两个人仿佛立在茫茫雪原之中。胥皇后看向远方:“你的故事没有说错。两个本来不可能遇见的人,一见钟情。”
她本来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隐秘。
但面前这个人,显然不同。
俞星臣有一种会让人跟他推心置腹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是,胥皇后觉着,对一个将死之人倾诉心底隐秘,倒也无妨。
当初,北原跟定北城两下相持。
胥宝沁跟胥烈尚且年少气盛,他们两个假扮行商之人,就是在大周,北原以及鄂极国等都游走行商的博特人,带了些货物,在定北城外的偏隅小镇上,名为买卖,实则是“玩闹”,并观察定北军的情形。
那日,胥烈因为无聊,竟带了两个人,跑到林海之中打猎,谁知竟遇到了一只饿极了的花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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