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哪里还有空管我们,至于宝塔岭跟登云峰,向来跟我们不合,只怕恨不得我们死呢,还敢来凑?”
有急性子的吵嚷:“难道这仇就不报了?”
三寨主看看众人,心想若是说不报仇,只怕难以服众。
于是道:“谁说不报,只不过我为了兄弟们着想,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暂且忍这一口气罢了。再说,这永安侯总不能在望凤河一辈子,等赶到她落单、或者别的好机会,我们自然不会放过,势必让她血债血偿……”
有一人道:“三当家说的对,好汉不吃眼前亏。”
大家转头,看到一个有些瘦削的中年人,身着文士袍,竟然是当初在卧龙山上逃了的那位钟军师。
原来这姑娘山跟卧龙山,登云峰,宝塔岭四个地方,便是北境山贼中的四旗。
其中姑娘山跟卧龙山两处臭味相投,彼此交好,所以在卧龙山被薛放剿杀之后,钟军师一路逃之不迭,投奔了此处。
谁知才安稳了大概一个月不到,竟又“飞来横祸”。
其实,昨儿在那一队十几个匪贼被杀之后,这钟军师也提议过稍安勿躁,先看看对方多少人、什么来历,再作打算。
不料那大寨主性子急,反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说钟军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竟不由分说带人去了。
昨晚上,钟军师还提议过让人出去探探路,看看永安侯一行人歇在哪里,或许可以趁着夜晚掩杀,挽回局面。
可惜土匪们又给吓破了胆,恨不得当缩头乌龟,更没有人提白天钟军师被骂“胆小”的事了。
如今钟军师附和三当家的话,说道:“至少要等宝塔岭跟登云峰两处的回信,看是如何。”
“就算他们两家子不讲义气,那就等到永安侯走了,”三寨主道:“咱们先去夺了望凤河,抢掠砍杀一阵出气,不就得了?”
大家听他这么安排,并不觉着他是柿子捡软的捏,反而纷纷地道:“这也成!总不能我们白吃了这么大亏。”
“对,总要给大寨主报仇!”
又有一个头目摸着下颌道:“可惜,听说永安侯生得国色天香,是世间极难得的美人儿,一等的风流标致……倘若叫咱们碰一碰,真是死也甘心,神仙不换。”
其实他们在本地为祸多年,山寨里也有好些抢来的女子,有的被他们折磨死了,有的还苟延残喘。
如今提到杨仪姿容,不由地都猜测起来,竟不晓得那大名鼎鼎的永安侯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钟军师听了这话,却满脸不以为然。
正在这时,有两个小喽啰跑进来道:“寨主,山下来了几个人……”
三寨主摆手,不耐烦地说:“今日不劫道,算他们命大,让他们过去就是了。”
小喽啰笑道:“寨主,其他的倒罢了,其中有一个女子,生得真是美极了!月里嫦娥一样!小人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妇人……”
这些山贼们听见,顿时都瞪了眼。
美人儿多的是,但是“月里嫦娥”一样?
他们刚才正说起了永安侯如何美貌,弄得心痒痒,口水难耐,如今听了这话,怎能不动心。
三寨主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们有多少人?”
小喽啰道:“除了那女子,还有看着三四个一起的,骑着一头驴,驴背上还搭着些东西。”
众山贼议论纷纷:“难不成是送亲?又或者是哪里的女人回娘家?”
三寨主一挥手:“去看看!”
钟军师早听着不对头,闻言忙道:“寨主,万万不可。”
大家都看向他,不知他有什么高见。
钟军师道:“这周围很少有美貌女子单独经过不说,何况昨儿才激战一场,寨主不觉着这所谓女子出现的有些蹊跷么?”
众人有迟疑的,也有不解的,其中一个好色之徒道:“也许她们是外地的,不晓得本地的情形如何。又或者……他们也跟军师一样,觉着昨儿才打过一阵,所以咱们都缩着脖子不敢露面,所以才有恃无恐把这儿经过的。”
大家一听,岂不正是这个道理?
三寨主还算有些心计,所以昨儿才没急吼吼地先跟着窜出去,此刻眼珠转动:“这样,我们远远地先看看,要真是美貌绝伦……天上仙子,那就冲下去抢了上来!要是那种姿色寻常的,那就放她们一条生路罢了。”
钟军师仍是皱眉劝道:“寨主还是谨慎,万一是官兵用美人计,要引蛇出洞呢?”
“什么,你说谁是蛇!”有人大怒。
钟军师啧了声。
三寨主挥手叫安静,说道:“这也保不齐,不过我想,官兵就算要引蛇出洞,一时之间去哪儿找什么绝色的美人儿?所以我觉着,倘若是姿色寻常的,才是有蹊跷,要真是个嫦娥,那必定是老天爷送给咱们的。走!”
钟军师呆若木鸡。
虽然这三寨主的话有一定的歪理,但他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
此刻,一个小头目嘲笑道:“我说军师,你是不是之前在卧龙山被姓薛的打怕了?如今这永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