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唧唧 2瓶;暕 1瓶;
二更君
◎跟他和离,童言无忌◎
刚才王娘子受惊过甚, 大吼的那句话,在场众人都听得极为清楚。
原先还以为看到决明“作法”,那老门房倒毙惨死, 大家慌得不知所措。
猛地听见王娘子说王圪不是被咒杀,又看到老门房“死而复生”, 简直叫人目不暇给。
沈笙心头一动, 突然明白了俞星臣要在这里“问案”的用意。
虽然他尽力弹压, 但这两日城中仍有决明会邪术, 会咒人的传言。
如今俞星臣这般做, 让百姓们从头到尾看了个明明白白,这谣言从今往后,当然就不攻自破了。
斧头这时候拉住决明道:“你做的很好。”
决明甚是局促, 听他赞美自己,才忙笑了笑。
这会儿那老门房走过来,道:“决明少爷。你还认不认得我?”
决明小心瞥了眼, 说:“你是勇伯, 以前跟着大爷爷的。”
勇伯的眼中涌出泪来:“你果然还记得我。唉!”
决明看他脸上还有些残血, 就伸出手指给他轻轻地擦拭。
之前勇伯手中就握着两个猪尿脬,里头放着些鸡血, 碎肉之类, 刚才假装“中邪”,趁着乱抓乱摸的时候, 就撒出来。
那些家奴昨儿因见过王圪的惨状, 自然深信不疑。远处的百姓们则看不那么仔细, 这瞒天过海, 自是天衣无缝。
沈笙反应过来后, 深呼吸。
他瞪了眼王娘子, 提高了声音喝道:“你听见俞监军的话了?大胆刁妇,原来一切都是你从中闹鬼,昨日听闻你还想叫人打死决明,原来是打着杀人灭口的主意,好把罪名盖在他头上,死无对证的、叫人看不出是你想毒死王圪!”
他这自然也是说给围观百姓们听的。
果真,百姓们轰然议论。
有邻舍道:“这王夫人确实有些太过歹毒,之前王圪好色贪婪的,她也并不拦阻,还助着他去买那些女孩子回来,等王圪玩腻了,她又赶紧卖了……这决明的娘因是良家出身,买卖不得,便赶在外头自生自灭的,啧啧,真是……原来现在她连王圪也不放过了?”
“我听说,这王圪近来又去强逼慧娘不说,而且还嚷嚷说因为没有子嗣,想休了这王娘子另娶呢,说到底,不过还是喜新厌旧?只可笑这王娘子这些年来助长着他的气焰,祸害那么多女孩儿,如今自己也要下堂,她如何能够消了心气?自然就下狠手了。”
“对,必定是这个理,一不做二不休,鱼死网破嘛。只是这决明正来的巧了,差点儿就顶了罪去,若不是遇到了这位俞监军,只怕还真成了冤案呢?这不是先害慧娘又害决明嘛?人家母子也太惨了!”
“这可是天理昭彰,老天爷有眼,这才把她的毒计暴露了。”
几乎不用审问王娘子,旁边的那些邻舍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说出来,弄的明明白白的。
王娘子听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沈笙将王娘子带回公堂,再行审问。
一番恐吓,之前自认弄错了毒蝎子的家奴,也终于说了实情。
原来是王娘子许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顶下误放毒蝎之罪,只说这样的话,她不追究,官府也不至于重判。
他贪图那五十两银子,又被许诺无事,才肯招认。
如今见势不妙,岂敢还把自己缠在其中。
王娘子见大势已去,终于忍无可忍。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些年来忍气吞声,伺候着他,也由得他去找那些贱人……没想到到头来,他反而也把我当作眼中钉,还想休了我。”她冷笑起来:“我岂能咽的下这口气,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
因为王圪要喝全蝎酒,她就想了这个法子,本来没有决明来搅闹的话,就算喝了酒死了,也可以推在错弄了蝎子上头,跟她无关。
谁知可巧决明那天正好来,她听说后,只觉着是天助我也,所以故意提起了决明会咒法的事情,就是想误导众人,最好趁机把决明即刻打死,那就如沈笙说的“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天网恢恢,真相到底大白。
沈笙望着王娘子,叹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让她从头到尾招供,主簿记录,画押收监。
王娘子既然犯了死罪,王家如今已经没有主事的了。
沈笙询问王家众人,倒是听说王老爷子原本还在的时候,曾经想让决明回府,现在王家没了血脉,这一处的产业……或许该判给决明。
不过决明到底是不是王家的,这却是个问题。
沈笙为难,暗中询问俞星臣。
俞星臣淡淡道:“你莫非还想去询问那慧娘么?她已经被他们家里害到如此地步,何必再去揭她的疮疤。叫我说,现在就算给她一座金山,也未必弥补的了。”
沈太守听了这句,若有所思。
事情了结,俞星臣乘车返回督军府。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