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要紧事,想要寻永安侯‘帮忙’,听闻歇息在此处,才亲自过来相请。”
此人大概四十开外,却有些气质沉稳,又对姜斯道:“末将欧成,请姜统领息怒。”
姜斯听他还算有礼,便道:“永安侯身体欠佳,需要休息,那也得等天明之后再说罢了。”
这么一句,把旁边那络腮胡子的晁大通气的跳脚:“什么永安侯,左一个休息右一个歇息的,你小子只会这一句是不是?我偏要亲眼看看这永安侯是什么神仙!”说着竟不由分说往前冲来。
姜斯早想教训他,见他冲过来,确实有些声势,他便顺势一退。
晁大通以为他害怕了,得意:“臭小子,算你闪得快……”正欲再冲入房内找人,身后一凉。
却是姜斯的腰刀出鞘,刀尖直直地抵在了他的背心处:“站住。”
他的身法跟出手极快,莫说晁大通,连跟他那些人都没看清楚。
晁大通大惊,转头看向姜斯:“你竟偷袭?”
虽是偷袭,却也不得不承认姜斯的武功非同一般。
姜斯盯着他道:“我奉皇上旨意护送永安侯,谁敢侵扰,我可以先斩后奏。”
晁大通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欧成笑呵呵道:“何必呢姜统领,又没有恶意,大可不用……”他面带笑意,像是要开解此事。
本来姜斯虽是那么说,但他可并没有就真的想杀晁大通,毕竟初来乍到,这些人又是兵备司的,先结下梁子反而不妙。
听此人这么说,正欲回话,冷不防眼前一花,却是这欧成上前,出手如电,一掌拍在姜斯的手腕上。
“叮”地一声,姜斯手中的腰刀竟被震飞出去!他急忙后退,惊怒不已:“你……”
“兵不厌诈。”那看似很好脾气的人微笑道:“抱歉了姜统领,这毕竟是北境,容不得你这般……”
才说到这里,楼上吱呀一声响,原来是窗户开了半扇。
几个人一时怔住,欧成,晁大通都抬起头,却见窗户旁站着一道身影,灯影下,透着几分清雅端然,不入尘俗。
俞星臣问道:“你们是卫城兵备司的人?”
起初欧成几个以为是“永安侯”,见那人虽相貌温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你是何人?”
俞星臣微微一笑:“你们藏头露尾,不以真姓名示人,还想要别人跟你们说实话么?”
欧成跟晁大通对视了眼,连姜斯也面带狐疑,不晓得他何意。
俞星臣道:“卫城兵备司的官长确实是镇关将军晁大通,但晁大通是四十开外之人,似乎跟这位对不上吧。”
他的目光从那“晁大通”面上转向“欧成”:“至于阁下你,我在兵部的履历中曾看到,欧成欧副队,身长八尺,怎么,莫非是北境的风太猛烈,将阁下吹干矮了几寸?还是说兵备司谎报,这欧成本就是七尺消瘦之人?”
话音刚落,旁边那“晁大通”挺胸叫道:“胡说,老子八尺有余!你有眼睛看不清楚?”
姜斯惊怒:“你才是欧成?那你……”他看向那四十开外的武官,眼中流露出愠怒之色:“你是晁大通?!你们……”
此刻那“欧成”,也就是真正的晁大通,深深看向俞星臣:“阁下……就是曾经在巡检司任职的俞府俞三爷?名不虚传。”
俞星臣淡淡一笑,并不回话,退后离开。
灵枢上前将窗扇合上。
姜斯已经动了怒:“晁将军你这是何意?”
晁大通道:“不过是个玩笑,请勿见怪。”
姜斯冷笑:“我并不擅长玩笑等语,何况跟晁将军等也不熟。既然已经报了姓名,那就请回!”
晁大通身旁的那络腮胡子、实则是叫欧成的,闻言恼怒:“你这厮别给脸不要脸!”
姜斯冷道:“我要真这样,刚才就该一刀捅了你。”
晁大通拦住欧成,正色对姜斯道:“姜统领,我们确实诚心而来,如今已是寅时,很快天亮,不如通融……”
若他一开始这么说,姜斯只怕还肯通融,但他们竟然是隐瞒身份,竟不知何意。
若非俞星臣看出来,自己岂会知道?竟被这些人玩在鼓掌之中,故而姜斯暗暗恼怒。
正要断然拒绝,就听到身后门口处,是江太监道:“姜统领,外头冷,还是叫他们一起进来说话吧。没的都冻坏了。”
他本是好意来缓和气氛,但看见江太监之时,晁大通跟欧成、乃至跟随他们身后的几个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嫌恶的神色。
欧成更是直白地把江公公从头看到脚,然后往旁边呸了一口:“又是一个阉人!”
江公公从来脾气最好,何况此刻在人家地盘上,他很清楚不能得罪这些武夫。
可听见这句,他不禁也为之色变。
姜斯更是无法按捺:“你说什么?”
欧成哼道:“我没说错吧?他不是一个太监吗?”
江公公抿住唇,忍耐。姜斯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倒也不用入内再说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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