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不顾手臂上有伤,扇了叶明丫一记耳光:“闭上你的嘴!”
叶明丫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被打:“你……”
“我早就想打你!”夏绮恶狠狠地说道:“我不管你们在俞府是怎样,但之前在下面,若不是叶姑娘她有舍身成仁之意,你又岂能活下来?你要再敢说她的不是,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叶明丫目瞪口呆。
夏绮怒道:“你骂她下作,你不如想想,若不是她,你还能清清白白地当你的大小姐?或者,你以为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你还能是清白无辜的?我劝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都是一个跳进黄河洗不清!谁也不用笑话谁!”
叶明丫闻言,脸逐渐地白了。
杨仪虽听得明白,却并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转头看向夏绮:“姐姐莫要动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竟然会在这里?”
其实之前在京内,夏绮生产之后,就曾跟杨仪说过,这孩子毕竟是赵家血脉,他们一时之间虽不敢为难,但长久来说未必知道如何。
所以夏绮告诉杨仪,待出了月子稍微安定,她就要往北边去。
之前杨仪临行去夏府的时候,夏绮也说过自己近期要动身了。
只是杨仪没跟夏绮交底自己也打定主意要到北境的事。
她心里只想着路上能遇到就遇到,遇不到也不用强求,随缘罢了。
想不到竟真的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夏绮出发那日,正是艾静纶偷跑的时候,两个人在离京后不远就遇到了。
之前艾崇志为打通京内关系,带着艾静纶四处拜会,平宁将军府自然是常去的,故而艾静纶认识夏绮。
听说她要往北境去,少年兴高采烈,正好同行,一路不寂寞了。
他们是在昨日雨大之前来至青林寺的。
本来稍微赶一赶路,也就去了前头的观复县。
只不过有个原因,夏绮是临时起意。
因为她之前回京的时候曾在这青林寺里投宿过,当时的主持还是空林大师,那可是个有真德行的法师。
夏绮如今有了孩子,便想顺路去请教,看看大师会怎么判自己这北边之行,至少有个启示之类。
马车在寺庙门口停下,却发现另有另有两辆车停在门边,两个僧人撑着伞,正在车前指指点点,又时不时看向她。
夏绮并没当回事,只以为也有香客来到。
等进了门,才发现已经换了主持。
夏绮并不认识空悟,又听他说空林乃是他的师父,已经圆寂,本并不疑心,只感慨世事无常。
她本来想喝一杯茶便走,谁知异变突生。
原来艾静纶是个闲不了的,他见夏绮坐着说话,便自己在寺庙里闲逛,那陪同他的小沙弥一个拦不住,艾静纶已经逛到了后厢房。
在一片雨声淅淅沥沥中,艾静纶隐约听见仿佛女子的叫声,声音凄厉。
他惊诧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什么响动?”
“施主,”身后那小和尚赶来:“这、这里不能擅自进入。”
艾静纶偏是好奇多嘴的人,竟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不能进来,我刚才怎么好像听见女人……”
他盯着前方一间房,见房门虚掩。
艾静纶迈步走过去,拾级而上,那小和尚急的跳脚:“我说施主……”
刹那间,房门打开,一个凶脸的和尚走了出来,正是性海。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各自愣住。
星河看艾静纶相貌如女子,脸上不由露出惊异的表情。
艾静纶见是个和尚出来,便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下道:“抱歉,我走错了。”
他转身往外。身后性海盯着他的背影,却招手叫那小和尚来低低地吩咐了几句。
接下来,夏绮所知道的就是自己喝了口茶,觉着气味不对。
她到底是有些警觉的,立刻站起,但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她死命地咬破舌尖,才让自己保持着一丝清醒,感觉那些人将婴儿抱过去,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脑中一阵晕眩,等再度醒来之时,人已经被关在了地穴之中,耳畔一个女子的声音,哀求道:“你们不要动那个孩子,要怎么样都行。”
夏绮听见孩子,一个激灵,却见眼前景物模糊,依稀瞧见两道影子在面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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