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是喜欢的么?”
“不是,”杨仪转开头去, 小声道:“是我的身体不行。”
薛放呆在原地:“可是你、你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不行?”有点语无伦次。
杨仪抿了抿唇,本是有些难以启齿,可见他着急, 她忍不住想笑。
薛放看她露出些许笑影, 便爬上来:“真是奇了怪了, 你不行我也不行,那该怎么办?”他说了这句, 又赶忙呸了两声:“不对, 我不是不行,是你不许我行。”
杨仪叹了口气, 摸摸他的脸, 滚烫。
“你听我说。”她定了定神:“先前你不是问我双修的法子吗?”
“你要教我了?”他的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
这眼神简直把杨仪烫了一下, 她忙道:“别胡说, 我是想告诉你这其中的一个道理。”
“道理, ”薛放轻轻哼了声, 他才不愿意听什么理论,而只是想“实践”。
杨仪先前翻阅那本《周易参同契》,倒是解了若干自己先前没认真留意的“理论”。
比如这双修的法门,紫阳真人的《悟真篇注疏》里说“阴阳两齐,化生不一”,便是阴阳调和之意。
而所谓阴阳,便是周易所提“坎离”之说,又指“铅汞”。
丹书上言,男子之阴yg精为真汞,是离中之阴,女子之阳yang精为真铅,便是坎中之阳。
铅为阴,汞为阳,坎为水,离为火,放在中医之说上,坎水就是肾,离火便是心。
至于阴阳调和,双修法门,就是调男子之真汞跟女子之真铅,荣固自身。
周易中也有“取坎填离”的说法,也是炼丹士们常用的话,当坎离相济,心肾之气调和,自然大益其身。
张三丰的《参禅歌》中便有一句:有人识得真铅汞,便是长生不老仙。
至于薛放一听“双修”,立刻精神振奋,他却是丝毫不懂这并不是简单的交he合,除了许多限制外,还有一点是要“止泻固元”。
意思自然是真铅跟真汞都不能轻易丢泄,倘若丢泄,那反而有损人体之元气根本。
上回在宫内,皇帝因为跟盛贵人行此法门,之所以暴怒的原因,便是因为在交gou媾之中,一时没有忍住竟丢了真汞。
如此一来,非但无益于修炼养生,反而害了自身之修为,故而皇帝才大怒。
杨仪原本不喜欢这种,不曾留心,皇帝一再提起,加上曾经在甑县……薛放也问,她才留意“钻研”了一番。
虽然说未必是真论,但有些理论确实自有道理的。
比如所谓坎离之说,竟也暗暗契合了医学上的心肾之论。
可见……兴许值得一试。
不过一时要把这些道理都告诉薛放,只怕他也未必会全懂。
何况就算懂,他也未必就做的到。
杨仪说自己不行的意思,就是因为上次……薛放情难自禁,以口舌伺候。
她哪里曾经验过这种?当即忍不住便丢了真铅,泄了真元。
杨仪的身体本就极弱,这么一来自然伤了元气,所以杨仪才说自己不行。
至于薛放……他的根基深厚,不怕他不行,就怕他太行。
可惜因为他的伤还要养着,所以杨仪严禁他这样放纵。
杨仪对薛放解释了自己为何“不行”,薛放听得似懂非懂:“那、那……”他舔了舔唇:“现在倒也罢了,以后成亲了,难道你都不、不……”
杨仪强忍着笑意:“以后再说以后的,你急什么。”
“我当然急……”薛放脱口而出,望着她斜睨自己的眼神,改口:“倒也不是很急,我能忍。”
杨仪哼道:“你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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