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气劲已经足够把他掀飞出去。
店小二跌在地上,叫道:“你、你们不赔钱还打人……快报官!”
紫敏赶紧拉住颠道士。
道士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他身上:“赔那盘菜,剩下的给你治眼睛!”
小二一愣,他伤的明明是腰腿,疼得要爬不起来,怎么说治眼睛?不过银子倒是不少!
紫敏也呆问:“爷爷,他眼睛坏了?”
颠道士哼道:“好好的人长了一双狗眼,不是坏了是怎样?”
要不是因为紫敏跟着,他一出手就要把人的眼睛掏出来,那才是真的“坏”了。
话音未落,颠道士若有所思地看向店门外。
他松开紫敏,闪身到门口向外张望。
门外人来人往,不见他要找的那人。
紫敏跟着走过来:“爷爷,你在看什么?”
颠道士拧眉:“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你还有亲人?”紫敏惊喜,眼中的泪渍其实未干。
颠道士一惊:“少胡说,是我认识的人,什么亲人!”他呵斥了一句,又喃喃:“奇怪。”
“奇怪什么?”
颠道士自言自语:“要真是他,他怎么又跑了呢?难道这小子……”他看向紫敏,百思不解。
天亮之后,杨登的情形见强了。
他不愿在巡检司,而想先回杨府,至于太医院,倒要告假了。
于是杨仪陪着杨登回府,安置妥当后,自己洗漱更衣,准备乘车进宫。
马车出了太府街,才走到半路,忽然有一人匆匆而来,向随车侍卫报了一个消息。
杨仪这才知道顾莜被带去南衙了。
她震惊且意外。
南衙,那可是个叫人提而色变的地方。想当初隋子云进京,就在那里吃了大亏。
为什么顾莜会去那里?
但又一想,若皇帝是因为小郡主失踪而迁怒,倒也说得通。
毕竟出事的是皇家的人,而顾莜也是宣王侧妃的生母……这样的话,交给巡检司、顺天府或者别的衙门都不太妥,倒是南衙还合适些。
何况皇帝是那样神鬼莫测的心思,要如何不都是在他一念之间?
以南衙众太监的行事手段,顾莜进去了,岂能有好?杨仪简直不敢想象。
正暗中寻思,马车忽然停了。
车外有人道:“永安侯可在?”
杨仪只顾思忖,撩开车帘看了眼,却见前方数人,其中一人高鼻深目,竟然是鄂极国的使者。
随行侍卫正拦住了那使者,不料使者瞧见她,竟立即唤道:“永安侯,明日就是擂台赛了,你改变心意了没有。”
杨仪不愿理会此人,吩咐侍卫:“叫他们让开。”
“我是使臣,谁敢动手?”那使者呵斥了声,又颇为得意地向着杨仪道:“永安侯,你也是杨家的人,你难道没听说过,你们杨家有个女子被皇上捉拿进宫了,据说触怒了王法,还会被株连族内,你还不如趁早答应我,去我们国中做王妃,就不会被牵连了……”
他居然消息十分灵通。
为首的侍卫怒喝:“若再敢跟永安侯胡说,就别怪我们不讲待客之道了。”
使者有恃无恐:“你们只有两个人,又能怎么样?”
杨仪没在意他们说什么。
先前因疫症之故,杨家几乎“满门荣宠”一般,皇帝召见,封赏,京内炙手可热,无人能及。
这种声势之下,就算是因小郡主被掳走,对外界而言顾莜也是受害之人,按理说很不至于如此雷厉风行。
谁不知南衙是个鬼门关呢?是个铁人进去,就得是变成铁片出来。
何况是顾莜那样一个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的妇人。
这简直是有点“故意”针对杨家的了,才如此的不留情面。
也怪道这鄂极国的使者说出这些话。
杨仪又想起杨登,他在府里,只怕也会听说此事,那他会怎样反应?
担忧中,忽然外头一声断喝,杨仪这才意识到不对。
掀开车帘,见两名侍卫正挡着几个鄂极国的侍从,而那使者趾高气扬道:“永安侯,你的护卫带的太少了!怕要吃亏。”
杨仪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当街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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