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怪好听的。都是哪些才人给起的,不知效用怎么样。”
“效用……”胡太医微微一笑,正要说,总算反应及时:“咳咳,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人说的……毕竟从未用过。”
他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惜后知后觉,欲盖弥彰。
薛放嗤嗤笑了两声:“你用又怎样,又不犯法违例,谁还笑你不成?”
“我真没用过,小侯爷别取笑……”胡太医红了脸。
正在这时候,灵枢板着脸道:“俞大人吩咐,胡太医若是看过了尸首,请过去一趟回话。”
胡太医一听要去见俞星臣,脸上的红顿时消退了:“这、这……”他六神无主地看向薛放跟杨仪。
薛放问灵枢:“叫他过去干什么?”
灵枢道:“是关于案子的详细要问明白。”
“是该说他谨慎好呢,还是大摆官威?”薛放叹气,安慰胡太医:“不要紧,你只管去吧,就把这里咱们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吃不了你。”
“真、真的吗?”胡太医还是不放心。
薛放笑起来:“我给你打包票,他就算是个老虎,我还是武松呢。敢咬你试试。”
杨仪也说道:“您放心,我们待会儿也一起过去。”
胡太医得了这句,才敢跟灵枢走。
他们前脚走,杨仪入内看过那易仼的尸首,毕竟不是才死时候的神情,自然看不出什么来,只除了面相。
此人略消瘦,虽只三十开外,脸上颇多皱纹。
不知是因为死了的缘故还是如何,皮显得很干。
嘴唇也发白开裂。
杨仪对薛放道:“此人过于精瘦,必定是个贪色之人,房事上多半不忌,若说服了什么补益的药也是有的。”
薛放道:“这个问他的妻子最清楚,我只是好奇,你说,若他真服了药,怎么光溜溜跑到魏云家里去?不是该在他家里吗?”
“你之前说这是床笫之上发生的事,可听说过那句话‘奸近杀,赌近盗’?”
这自然是那易仼,兴许跟别的什么人有奸之情,薛放道:“那就得审问陶氏了。她必定知道什么。”
两人往前去,看俞星臣问胡太医些什么。薛放半扶着杨仪:“方才胡大夫说的那些什么药,你知不知道?”
杨仪哼了声:“问这个做什么,你要用?”
薛放差点没忍住,抿着唇望着杨仪道:“你敢给我,我就敢用。”
杨仪也几乎破功:“你这嘴真的是……”伸出手拧了他一把:“再胡说这些,我就给你弄点……”
薛放被她拧,反而更得意。突然听了后一句:“弄什么?”
杨仪却笑而不语。
薛放拉着她的手:“弄什么嘛。”
“金……”杨仪说了一个字,却到底不好开这种玩笑,倒是后悔方才一时嘴快逗了他。
“怎么不说了,我等着呢。”
幸亏前方就是俞星臣的公事房,小黄听见了脚步声,殷勤地从屋内跑了出来。
两人才走到门口,里头人影一晃,是胡太医走了出来。
原来俞星臣简单问了胡太医几句话,倒也没很为难他,便放他出来了。
饶是如此,胡太医整个人都汗湿衣襟。
他擦擦额头的汗,小声对杨仪道:“吓煞我也。怪不得人家说俞家的三爷威重。被他一盯一问,简直叫人魂都吓飞了。”
胡太医本咬死不认那块银子的事,毕竟他昨夜去给死人看病是为银子,可不能白忙活加受了这场惊吓。
谁知俞星臣是个最会抓细节、目光如炬的,三言两语,旁敲侧击,他还没怎么样发威,胡太医便立即招认,并且恨不得把自己在太医院里偷拿过几回补药的事情都招供出来。
幸亏俞星臣没打算把他的银子要回来,只格外详细地问了那请他去看病的人之身形、口音等。
时候不早,胡太医便先出巡检司而去。
两个人到门口向内看,见俞星臣坐在案桌后,正若有所思地出神。
薛放眼珠转动,问道:“俞巡检,你传不传那陶氏?”
俞星臣抬眸,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终于道:“今日天晚,明日再传。”
薛放闻言,正中下怀:“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俞星臣看了看杨仪,转开头。
薛放倒还有点良心:“俞巡检,没事儿也赶紧回府吧,别叫府里惦记着……”
良心里夹杂着一点“坏心”而已。
薛放拉着杨仪,才下台阶就把人抱起来。
他特意问俞星臣要不要夜审,可心里却七上八下,因为要审问陶氏,杨仪必定要听一听,但她的病才好,他可不想让她过于劳神。
所以俞星臣回答说不审,薛放才格外高兴,正好可以回府去了。
不料才出巡检司门口,就遇到侯府来找的人,见他们出来,赶忙行礼。
“十七爷,侯爷有事,请您快些回去。”
薛放满心打算要去崇文街,听了这句,懒得理:“我忙着呢。明儿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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