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平?”
邻居道:“之前就曾听见里头有奇怪的声响,仿佛有人在断断续续地哭……又比如昨晚上,闹得更凶了,砰砰啪啪的,许多怪声怪影,想必是魏先生被鼠疫夺去性命,死的冤枉,心有不甘。”
这些邻居们虽然听见动静,但一心以为是鬼怪作祟,所以不敢出面查看。
两位太医问了这些,不敢再打听跟逗留,便原路返回。
只是虽然认定了是鬼魂作祟,但那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张太医主张报官,胡太医却不肯。
最终两个人一合计,不如请杨仪帮忙,毕竟薛放就在巡检司,他又是个最擅长处理这种诡异奇案的。
于是他们才求到了杨仪,只托杨仪告诉薛放,悄悄地查一查。
如果真是鬼魂作祟,那给那魏先生多买点纸钱元宝的就算了,如果不是……那毕竟得知真相,也去了心头疑惑。
马车停在了昨日胡太医看诊的路口。
杨仪有点迟疑:“十七,天色暗了,要不要等明天再去?”
薛放道:“我去看看,不打紧。你才病好,就留在这里,让竹子陪着。”
杨仪拉住他:“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薛放正要笑,忽然想到了一件什么事,便道:“怎么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这次就依你好了。”跳下车,把杨仪抱了下来。
两人按照胡先生所说向前走,不多时,果真看到了一处落锁的门首,墙上的狗尾巴草在晚风中晃来晃去,几分萧瑟。
暮色里,旁边的邻舍正欲关门,看见他们在此徘徊,欲言又止。
终于壮胆道:“这房子不干净,几位还是别紧着逗留了。”说完后,似乎怕他们靠近,便彭地关了门。
薛放走到院门口,看看那锁钥:“如果一直都锁着的话,能开锁的人,自然有这里的钥匙。”
屠竹道:“十七爷,我来。”他上前,用一根铁丝钻来钻去,不多时将那把锁给打开了。
“好熟练的手艺,”薛放称赞道:“以后可以在街上摆个摊子,专门给人撬锁。也多一笔进项给小甘。”
屠竹红了脸。
幸亏此刻天还没有全暗,薛放一马当先进了里间。
他胆气最正,只留神听里间有没有异动就罢了。
听不到声响,薛放毫无犹豫将帘子挑起,定睛看去,却见前方榻上,床褥平整,没有死人,也没有纸人。
薛放回头对杨仪挑了挑眉。
两人进去看了会儿,杨仪疑惑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找错了院子?”
薛放道:“一个人找错还情有可原,两个人……就未必。何况这么巧,这院子是死过人的。”他慢慢地将屋里屋外转过,发现外头桌子上有一点薄薄的灰,边沿似乎还有几道像是手印的痕迹,有些凌乱。
杨仪道:“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信那子虚乌有,胡太医又未必是那老眼昏花的,”薛放道:“我想之前胡太医来看的时候,确实有人跟尸首,只是胡太医离开后,那请他的人大概……觉着不妥,便将尸首转移。”
杨仪问:“那为何他们返回后,反而看见了一个纸扎的人?”
薛放一笑:“这个,要从犯案的人角度去想……”
杨仪惊奇地看他,薛放道:“应该是请胡太医那人故布疑阵,毕竟好好地一个尸首不见了,他担心胡太医会报官,可假如弄个纸人的话,如今中元节将近,这魏先生又是病死,大可以把事情往玄虚鬼怪上引,就算胡太医去报官,官府必定也是这么以为的。”
杨仪觉着极有道理,连连点头:“那,难道那死者是被请大夫的人杀了?”
薛放若有所思:“这倒也未必,或者,是失手之类?那人因为愧疚慌乱,才忙着出去请太医……”
“这也说得通。可是,”杨仪沉吟:“据胡太医说他的死状……”
薛放其实不愿意她接触这些,但心里知道是禁绝不了的,于是索性道:“你说当时他到底是死还是活?死着的话,那个东西怎么竟还挺着?”
杨仪听他泰然自若地说这些,以前没觉着如何,此时居然有点不自在。
她咳嗽了声,道:“这种么,这种……应该是有个说法的。”
“什么说法?”
“这……没看到尸首,不好下结论。”杨仪搪塞了过去。
薛放笑眯眯道:“我还真以为你是有问必答的呢。恰好我也正很感兴趣。”他刚要掀那被褥,杨仪道:“别动。”
魏先生既然是病死的,这被褥不知是否是他所留,万一是他留的,那就不宜触碰。
薛放道:“这应该是新的,你瞧这屋子,并不算是个极整洁之处,墙上有蛛网,桌上都有一层灰,但是这褥子的边角还是白的,可见是新换的。”
杨仪正担心昨晚上胡太医是否碰触过,听薛放解释,才松口气,又问:“既然这样,是什么人好好地弄个新被褥过来?”
薛放揉了揉下颌:“你不觉着这件事很有蹊跷?新的被褥,还有那失踪的尸首的死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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