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咽了口唾液。
他自己曾养过霜尺在外头,但那是他毕生所做最出格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从来都是个正经规矩的人。
如今却听了这个。
杨甯竟然跟宣王、早就有过鱼水之欢。
甚至还有了身孕!
可是她一个高门大户教养极好的姑娘家,到底是怎么想不开的去做这种荒唐下作、传出去会身败名裂的事情。
而且宣王……先前是个清修中的王爷,又怎能跟她做出这种事?
这一波波的,哪一件、哪一个都是顾瑞河无法想象不能接受的。
但如今木已成舟,再去追究这些也于事无补。
顾瑞河很快想到了另一件。
“你叫青叶去弄的,是……堕胎的药?”他盯着杨甯问。
杨甯“嗯”了声。
顾瑞河张了张嘴。
宣王定了辅国将军孙铉之女为宣王的正妃,尚且没有过门,自然没有先把侧妃过门的道理。
从大内筹备宣王的婚事,到成亲,至少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
假如一味地等,杨甯的肚子却无法等了。
顾瑞河隐约明白杨甯这么做的道理。
但是……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极容易出事?”顾瑞河艰难地想到了这一句。
杨甯道:“不然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你、有没有告诉过姑母?”
杨甯摇头。
前些日子她不舒服,顾莜见过几次,询问她怎么了。
杨甯只搪塞说天热,吃坏了东西。叫母亲不必担心。
顾莜因为要调度那府里杨仪定亲的事情,便叫她好生在顾家休养。也没说别的。
顾瑞河毕竟是一个男子,实在不便跟杨甯细说这些,何况他也未必能够想的清楚。
“这件事,最好别瞒着姑母。”顾瑞河提议。
“我不想让母亲知道。”杨甯低声。
“为什么?”
杨甯心想:为什么?
她也说不准。当发现自己时常作呕,食不知味的时候,她以为只是偶然的身体不适,直到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意外,震惊,羞愧,恍惚……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更加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她想要干净利落地解决这个意外。
只是终于想起了当初,巡检司当初那个苟七的案子里,一个有了孕的女子想要除胎,是杨佑维给开了方子。
此事外头的人虽不知,但杨甯是杨家的人,自然不可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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