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
欧逾皱眉:“这个,学生无法揣测。”
俞星臣道:“那尸首送往源山,是谁的主意?”
欧逾顿了顿:“是丁镖。他说扬威将军有一次喝醉了曾经说了一句,源山上野兽太多,可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俞星臣听后一笑:“你猜如何,方才陈少戒说,提议往源山抛尸的,是你。”
欧逾脸色微变:“大人,陈少戒是胡说八道,必定是我素日跟他不合,他就嫁祸于我。明明是丁镖,大人问其他人就知道。”
俞星臣看了供词,叫欧逾画押,送往监牢。
此刻只有黄鹰杰还不到,恰好灵枢返回,进内说道:“大人,这黄鹰杰不在他们府里。”
俞星臣道:“人在何处?”
灵枢道:“据说是今日内廷禁军选拔,被黄校尉带了进宫了。”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俞星臣冷笑了声:“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思忖片刻,命人去国子监传另一个人。
谭珣被带到堂中。
跟谭珣一起来的,却是元学正跟陈主簿两人。
起先传了陈少戒,因他是乔小舍一伙的,倒也罢了,如今见又传谭珣,谭珣却是个品行端正的监生,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国子监也不能再坐视不理。
陈主簿上前询问俞星臣,俞星臣打量两人:“两位莫急,既然来了,且不妨旁听。”
这谭珣,当初艾静纶刚到荫监,谭珣就坐在他身后,跟他说过几句话的。
此刻被带来,谭珣似无所适从,但还算镇定。
俞星臣打量着他,道:“你是外地上京读书的?”
谭珣道:“是的,大人。”
俞星臣道:“既然是外地上京,京内可有亲戚投靠?还是只住在国子监?”
谭珣的唇动了几动:“学生只住在国子监。”
俞星臣微微一笑:“这么说,翰林巷里的穆家,不是你的母族眷亲?”
谭珣脸色微变,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知道这位俞大人不是个好糊弄的。
这才道:“回大人,确实是姨表亲戚,只是……我不愿意多麻烦,不过每个月回去两次探望姨妈罢了。”
“先前在孔家墙外发现的猫尸跟断手,众人本以为那手是穆家丫鬟,谁知不是……如今已经查明,这猫儿是国子监里的,而那只手,则是国子监门房老滕的,老滕曾经养过那只猫……”俞星臣淡淡道:“你没有话跟本官说?”
他说一句,谭珣的脸白一寸。
到最后,谭珣扫了眼旁边的陈主簿跟元学正,垂头道:“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
俞星臣道:“问的是你的亲口供述。谭珣,本官知道你跟乔小舍等人并非一路,速速把你所知的说出来,免得本官再追究你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谭珣猛然抬头,脸上有些不忿之色。却欲言又止。
终于他问:“大人为何会疑心到我是知情人?”
俞星臣道:“那只大狸花猫,是乔小舍逼你引出来的。”
谭珣的眼底掠过一丝痛色,深深低头,两只手握的死紧。
俞星臣道:“乔小舍他们虐杀猫儿之后并没有收拾尸首,回去的时候却不见了,他们只当是国子监内的仆役打扫了。实则是你所为,对么?”
谭珣的手揉了揉眼睛,抹掉了些涌出泪,他吸了吸鼻子:“是我!我害了黑花。”
俞星臣道:“本官想问的是,那只手是怎么回事。”
谭珣深深呼吸,抬头看向俞星臣:“大人,我想问你,你能秉公执法吗?能够把乔小舍他们……绳之以法?”
俞星臣道:“有人证物证,罪行确凿,自然严惩不贷。”
谭珣道:“但是,乔小舍可是国公府的人,他的姑姑又是宫内的娘娘!我怕大人你……”
一名堂上差官喝道:“住口!”
陈主簿在旁听呆了,如坐针毡,欲言又止。
谭珣低头道:“官官相护的人多的是,大人如果办不了他,这会儿逼我说什么真相,以后,我自然也活不了!”
他冷笑:“那我也只能一句‘无可奉告’。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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