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定给了这位小侯爷?原先只听说……这还是第一次见着……”
“果真是品貌不俗!啧……这聘礼如此之多,不愧是侯府,这样才配得上杨侍医。”
“就是就是,可谓是女才郎貌,珠联璧合……”
薛放往日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信马游街,听人闲言碎语。
但是今日不同,他的心情极佳,也愿意把这份好心情让天下人知道:他薛十七,是有主的人了,杨仪,将是他的妻子!
只不过听见那句“女才郎貌”,隐隐地把薛放震了震。
不过又一想,却嗤地笑了出声。
杨登望着正在老太太跟前,被李老夫人抓着手问长问短的薛放,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比先前仿佛“长大”了几岁,气质上竟沉稳了好些似的。
这大概也算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得意了。
顾莜悄悄地走过来,她忙了半天,这会儿总算能够歇会儿,问杨登:“老爷在看什么?”
杨登笑道:“我在看十七,你觉不觉着,他今儿似乎比往日都稳重些。”
“这都要成亲的人了,难道还是少年跳脱的样儿?”顾莜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倒是咱们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我这儿给她忙的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倒像是忙我自己的事儿,她反而一点不在意呢?人都不见……”
杨登忙叫人去取了一杯水来,亲自敬给顾莜:“夫人辛苦了。知道你尽心了,回头仪儿回来,自然叫她给你赔礼请安。”
顾莜笑道:“倒也不用,我不求功劳,只求别落人褒贬就行。你要是让她赔礼,反而把我的这点子辛苦都抹杀了。”
杨登又看向薛放,看着眉眼生辉的少年郎,不由感慨:“唉,早先以为,十七是会跟甯儿……不料竟各有造化,对了,甯儿这两天怎么总不回来?今儿是她姐姐大日子,为何也还在顾家呢?”
提到这个,顾莜脸上的笑敛了几分:“呃……她本是要回来的,只是昨儿吃坏了东西,人有些恹恹地,索性就不来回折腾了。”
“可要紧吗?稍后我去给她看看……”
杨登还未说完,顾莜忙拦着:“不不,不用。知道你忙,已经请了个大夫看了,吃了药,说不是大碍,先前派来人说好多了呢,叫不用记挂,又叫我替她赔罪,说是不能回来,改日再请罪。”
“这倒没什么,”杨登放心,道:“只要她没事儿比什么都强。”
薛放在那里跟杨家的长辈们寒暄了过后,又请入席。
忽地见廖小猷几个也在,杨佑持正在同他们说笑。
薛放惊喜交加,才欲上前,杨登过来叮嘱:“你的右手千万不可妄动,也不可多喝酒。”
今日薛放自然是把手臂放下了,只是多半都搭在腰间的玉带上,以玉束带撑着手臂,而多用左手。
见杨登嘱咐,薛放笑道:“二爷放心,我晓得呢,方才大哥哥也来提醒过了。”
杨登一笑:“过一阵子就该改口了。”
薛放被提醒了,哪里还需要“过一阵子”,立即欠身:“岳父大人。”
杨登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头,得了这样一个女婿,他心里的得意都在这笑声里透了出来。
巡检司。
杨仪送了杨佑维回去后,便先去看望那只小黄狗。
方才豆子大概是闻到了她的气息,巴巴地跑了来,此刻见杨仪出门,似乎知道她的心意,赶忙在前带路。
只是走着走着,杨仪不免迟疑起来。原来竟是到了俞星臣办公理事的公房。
她怀疑,问小甘:“在这儿?”
小甘先过去瞧了瞧,正一个侍从自内出来,忙问:“杨侍医何事?可是来找俞巡检的?”
杨仪问起那只小狗,侍从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正在里间。若是找俞大人,他眼下却不在。”
不在自然正好。
杨仪迈步入内,查看小黄狗的情形,一夜过去,这狗子已经能动了,看见杨仪来到,乌亮的眼珠盯着她,看着十分温柔。
“早上俞大人吩咐,只先喂了几口软和的鸡肉碎,”侍从在她背后道:“方才又有两个什么孔典簿的家奴,来认过这只黄犬,说正是之前刨出了断手的那只狗子。”
杨仪摸着小狗的肚子,问道:“俞巡检这会儿做什么呢?”
侍从说道:“宁国公府来了人,直接找到了冯老将军,俞大人才给叫了去呢。”
原来宁国公府今儿一早上,才知道乔小舍被带到巡检司,这还了得。
清早,宁国公便赶来巡检司。
俞星臣被传到巡检厅的时候,里间宁国公乔建,正跟冯雨岩道:“老将军体谅,犬子虽则不成器,但素有家教,绝不会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别说是那些,素日里他有个什么出格的行为言语,我都要严斥管教,我是很知道犬子的,此事绝对是误会!”
冯雨岩道:“乔公爷莫要忧心,此事传俞巡检来一问便知。”
俞星臣进内,向着两人行礼。
冯雨岩道:“俞巡检,你为何将乔公子带来巡检司,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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