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那些无端诋毁的话,要好人都这么嚼舌,这世道岂不颠倒了吗?”
众人起先是怕她真动怒,听了这几句话,略略动容。
有人便点头道:“很是。我也听说了大小姐确实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能人。”
“对对,别人说那些话,恐怕是有些嫉妒不良之心,咱们可别跟那些无知的人一样。”
邹其华听了这几句,还罢了。
“对了,那几个孩子呢?”孔氏不想事情闹的太僵,忙打圆场:“怎么说话功夫,就跑的没有影子了?”
妇人们一听,顿时都关心:“是了,跑哪儿去了?”
正要去找,一个嬷嬷颠颠地回来:“不好了,几个少爷小姐跑出门去了。”
这还了得,赶忙派人去带回来。
原来方才趁着大人们没功夫理会,几个孩子由胆大的领头,竟从角门跑了出去。
这孔典簿家里侧门出去,是一片空地,种着几棵高高大大的梧桐树,萧萧肃肃,正是七月份,梧桐叶遮天蔽日,地上落了厚厚地一层的叶子。
几个孩童一哄而出,正在互相玩闹,却见不知哪里跑来一只黄狗,被孩童们吸引,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
有胆大的便上前摸那狗子,有胆小的便后退。
正嬷嬷丫头们赶来,赶紧拉住各家的公子小姐。
独有小山奴跟孔家的小公子两个站的远,杨家跟着的嬷嬷叫道:“哥儿,快回来,留神奶奶立刻就来了!”
小山奴充耳不闻,哈哈大笑。
孔家的小公子也跳脚拍手,都看着前方。
原来先前那只黄狗,因见孩子们散开了,它好似没趣,就在一棵树旁乱刨,把那些树叶刨的乱飞。
嬷嬷皱眉嫌弃道:“这狗儿又发什么疯?哎哟,脏死了!哥儿快来。”
孔家的丫头也赶到了,过去捉人。
两个人各自忙碌,把孩子拉住。
那丫头无意中一瞥,却见被黄狗刨着的地面上好似出现一样东西。
丫鬟好奇:“那是什么东西?”
嬷嬷也诧异,当下也歪头看去。
那狗子还在奋力乱抓,地上一样东西被它爪子碰到,晃了晃。形状很奇特。
嬷嬷跟丫头小心翼翼上前,却见竟是一根……似树枝、又像是什么雕出来的东西,但又不似坚硬。
正疑惑地紧紧盯着看,冷不防那黄狗因为觉着刨的太慢,于是竟用犬齿咬着那物,口中呜呜地低吼,用力向后拉。
两人呆呆,身不由己地看着,心里隐约觉着不对,可又挪不开眼。
孩子们却越发高兴起来,拍掌跳脚地嚷道:“小黄用力!”
黄狗受了鼓舞,呜呜叫了两声,奋力一挣!
一样东西就这么生生地被从土里拽了出来,被黄狗叼在嘴里。
黄狗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玩具似的,兴奋的原地乱跳。
裹着的那点泥土抖落,嬷嬷跟丫鬟的眼睛却开始发直。
她们总算看明白那是什么了……那竟然是一只断了的手臂!
手掌的部分被黄狗叼在嘴里,黄狗摇头摆尾,沾了泥土的断臂慢慢地露出本来面目,断了的骨茬似乎在提醒女子,这是一只不折不扣的人手。
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
杨仪被小甘扶着回到后衙,正屠竹在让薛放喝药。
屠竹碎碎念道:“难怪仪姑娘不高兴,身上有伤,还去跟人动手……要是真弄坏了胳膊,岂不是叫仪姑娘心疼死了。”
薛放本来想骂他几句,猛地听了这句话,心里倒是不好受了。
再想起杨仪之前那蔫蔫不乐的样子,还不是他害的。
薛放叹息:“知道了,她说完了,你又说,我以后再不这样了就行了。”
屠竹以为他必定不高兴,没想到居然很“顺从”,于是胆子越发大了点:“这话我可不信,别回头又遇见什么事,又想也不想冲上去了……”
薛放一笑:“你倒是懂我。”
屠竹摇摇头,思忖片刻:“十七爷,仪姑娘不在这里,我大胆说句不中听的,身子是您自个儿的,你要是不好好保养,快把这手臂养妥当,若有个万一,对得起仪姑娘吗?以后她是要嫁给你的,若真残了身子,纵然十七爷未必在意,但传出去好听吗?对她也可好?到底多想想,别叫仪姑娘为您操心难受的了。”
薛放低了头:“你……”
屠竹默默地望着他,做足被骂的准备。
不料薛放哼道:“你这说话的语气,倒比家里那个还像是我爹。”
屠竹哑然:“这可……哪里的话。”
薛放看看右臂,低声嘀咕:“我只恨为什么好的这么慢。”
“这也是急不得的,”屠竹忙安慰:“您要是不动它,恐怕还好的更快呢,要还乱动,就不好说了。”
薛放把药一口气喝光:“行了。”
屠竹问:“今儿要回侯府吗?还是有什么打算?”
薛放看了看门外:“再说。你先出去吧。”
屠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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