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孤儿寡母,斧头留在那里,一则陪伴康儿,二则也做为薛放的眼线……能够放心些。
薛放去后衙,照例去看望小梅众人。
目下除了小梅外,其他人的伤势都恢复的极快,家在京内的,多半都已经回去休养了。
小梅本也想回去,然而薛放曾格外吩咐,他的伤毕竟跟别人不同,杨仪隔三岔五还要过来看,回去反而不便。
也幸亏是留在了这里。
薛放进门的时候,正小连捧着空了的药碗出门,见了他,忙站住行礼。
“你在这儿……”薛放有点意外。
“是,十七爷,”小连的脸上微红,又忙问:“我们姑娘回来了吗?”
薛放道:“还没呢,不用着急。”
他也没在意,转身走到小梅床前,见小梅已经坐了起来,脸色好多了,精神也见强。
薛放叹道:“人家都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两个还吊上不下的。”
小梅笑道:“我也只恨我好的慢,不然这次去甑县,自然是要跟着十七爷。”
薛放看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袍,甚至连头都清爽了,梳理的很整齐:“谁给你洗过头?”
小梅的那个妹妹是个小丫头子,自然不顶用。小梅道:“是仪姑娘身边的姐姐帮我洗过了。”
薛放惊奇:“哦……那这衣裳也是……”
小梅一惊,忙解释道:“不不,这个不是,这是竹子帮我擦洗了一番,换上了的。”
薛放笑道:“怕什么,就算是又能怎么样,给姑娘看过了身子难道你就不清白了?大不了叫她负责……”
小梅瞪大双眼,红了脸:“十七爷……”
薛放哈哈大笑:“说笑而已,你羞什么,亏得你不是个大姑娘。”
他拍拍小梅的肩头让他好生休息,自己便走了出来。
小连站在外头都听见了,假装不知:“十七爷,姑娘什么时候回来?”
薛放闻言皱眉:“你问我?我盼她现在就回来……”看看外头的天色,他道:“你也不用管这个了,我看你把小梅照顾的很好,有你在这里比他们倒是省心,不过你要是觉着累,就不用在这里……”
小连忙道:“我不累的!”
薛放笑道:“那就先劳烦你了。”
小连低头。
薛放又去看过了吴校尉跟廖小猷。
幸而小猷皮厚,加上杨仪先前给他自己仔细包扎过,一路车马颠簸,并未造成大碍,回来后,屠竹又给他重新上了药,薛放去的时候,他正在榻上呼呼大睡,声振屋瓦。
薛放没惊扰廖小猷,出来门外,却见小甘正跟屠竹站在一起等着他。
他打量了两人一会儿,只觉着像是一对儿小鸳鸯。于是对屠竹道:“去弄点水,我也擦洗擦洗。”
屠竹二话不说去了,薛放便问小甘:“你真的要跟他好?”
小甘没料到他开口就是这句:“十七爷……”
薛放道:“你被宣王看上,再怎么不济也是个侍妾,要将来王爷中了大运,你就是什么贵妃啊……贵、什么的。我怕你错过这个机会,将来抱怨后悔,你要是反悔现在说声还来得及,我立刻送你去王府……什么锦衣玉食啊万人之上啊之类……”
小甘愕然瞪着他,忙摇头:“我才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劳什子,十七爷,我只要竹子哥哥这个人,我也不是没吃过苦受过难得人,我难道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的性情倒是很对薛放的脾胃,薛放笑道:“好,这话痛快,那我就放心了。”
等屠竹弄了水回来,伺候薛放擦洗,小甘自然不便在里头。
薛放就问屠竹:“我还有多少钱?”
屠竹小心避开他身上的伤处,闻言忙寻思:“十七爷的钱好像还是那么些,之前皇上赏赐的宫钱之类又给了仪姑娘。”
薛放生气道:“你别把我说的跟个穷光蛋一样,我难道没有点儿值钱的东西了?”
屠竹忍笑,说道:“我前日突然想起一件宝贝来。”
薛放双眼放光:“什么宝贝?”
屠竹道:“就是之前在南边,离开永锡的时候,马帮的掌柜给的那些珍贵药材,当时本是给仪姑娘的,她没用多少,只给……”
说到这里,屠竹心里一疼。
原来他想起当初杨仪心怀死志,临行还给薛放搓制那些灵芝药丸的事。
那会儿是何等的孤怆凄凉,仿佛天涯永隔了一样,还好,竟终于有今日柳暗花明!
薛放却不晓得,催促道:“说啊?”
屠竹定神:“哦,剩下的没用完的灵芝,还有一只犀角,一支野山参,原先咱们回来的时候,我怕路上有个闪失,就拜托了马帮的人帮我传送,后来他们虽然送了回来,可又忙的顾不得……就只放在卧房的柜子里。前儿我才想起来都翻了出来。”
薛放听他说完,摆手:“我当是什么呢,说来说去,这不还是杨仪的么?我又不能拿来用。”
屠竹笑道:“十七爷,好好地怎么又算计钱了?”
“我自然有用处。我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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