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士兵训话。
他知道这里有密室,自然是要亲自查看的,谁知竟被拦着不许入内。
薛放道:“你们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他俞星辰的话有用,我的就不管用?为什么不许我进去查看?”
为首的校尉道:“十七爷,这是俞大人的吩咐,说是没有他亲口答应,不许任何人进入呢。”
“那是怕你们胡闹,我是‘任何人’吗?”
校尉苦笑:“十七爷,也没有什么可看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木头,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大不了……等俞大人回来了,您再……”
薛放正要把他们踹开,却见斧头带着豆子跑来:“十七爷,仪姑娘叫您回去。”
别人的话薛放自然可以不听,可杨仪发话就是圣旨。
“暂时放过你们,”薛放虚张声势地,指了指那几个士兵:“给我记着。”
眼见他跟着斧头去了,几个人才松了口气,面面相觑,笑道:“得亏有杨侍医在,把这十七爷召了去,不然我们真是风箱里的老鼠左右不是人了。”
一个士兵笑道:“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怎么杨侍医那样单薄柔弱,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偏偏就能降服十七爷。”
“这算什么,可知这趟海州之行,十七爷对杨侍医是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千依百顺……”
“快细说说。”
海州那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地,逐渐离谱。
薛放赶回去,见杨仪站在厅门口上,他问:“叫我什么事?我正要去看看那个密道有什么玄机。”
杨仪心头一紧,庆幸自己派人去叫的及时。
忙握住他的手:“你才过来,别四处乱走乱窜的。”
薛放道:“灵枢怎么样?”
杨仪摇头,又怕他误会:“就是仍有点神志不清,我已经叫人去抓药了。”
薛放道:“他既然没有外伤,自然不是被人打了,那就是中毒?”
杨仪摇头:“未必。”
灵枢自然不是中毒,或者说一字之差。
见薛放还要再问,杨仪温声道:“你何必忙着进什么密室,那个……任秀才,还有他们府里的老太太呢?大不了先审问任秀才就是了。”
薛放从善如流:“那好吧,我就先去问那个任秀才。”
“等等,”杨仪迟疑了会儿:“你还是先陪我去看看那位老太太。”
俞星臣特意提过,让她给老太太看一看,当时他的神情颇为古怪。
她怕有个什么“意外”,有薛放陪着,就有底气。
任秀才先前被吴校尉砍中,伤在胸前。
虽非致命伤,但毕竟是刀伤,他又是个书生,越发禁受不住。
被人送回府里,还没来得及请大夫,俞星臣就带人上门了。
杨仪跟薛放前往查看,隔着门,就听齐氏放声大哭。
倒是让人怀疑任秀才出了什么事,不过门口的侍卫无动于衷,薛放就知道另有缘故,问:“怎么回事?”
侍卫道:“大人,先前他们被关在这里后,那妇人就一直啼哭,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又像是吵架。”
薛放叫他们开门,进内,却见任秀才坐在桌前,呆若木鸡。
齐夫人在他身后,靠在墙边哭的浑身发颤。
看到门开,任秀才站起来:“我母亲如何?她是病人,你们不能……”
薛放冷笑:“你还挺会恶人先告状的。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质问我了。你不用着急,等定了你谋害官差的罪名,他们少不得也跟着受牵连。”
任秀才双目圆睁:“牵连?”
薛放道:“谋害官差,可是小罪?何况事情发生在你们府里,那密道又是在老夫人房中,呵,自然是你们母子合力谋害。谁也逃不了。”
“不!跟我母亲没有关系!”任秀才大叫。
齐夫人捂着嘴,双眼含泪。
“那跟谁有关系?”
任秀才胸口起伏不定,终于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想叫我说出来,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怕!”
薛放呵地笑了:“你不过是个该死的囚犯,少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要交代自然省事,你若不说,也有办法叫你开口。你为什么要谋害灵枢!”
任秀才听说他们找到了灵枢,就知道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
他垂下头去:“我并不是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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