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宁振,杨仪都听得清楚,三人同意。
于是宁振派人,将这猪婆龙抬上车,运回海州检验。
而那边,俞星臣远远地站着,并没有靠前,陈献反而快走几步到了跟前,同他寒暄了几句。
大家打道回城。
在杨仪薛放等查看食人怪的时候,屠竹按照杨仪的吩咐,先行一步,叫人领路,进城去海州药铺子抓药。
这边薛放等到了县衙,屠竹那里已经开始安置熬药。
而原本在县衙的京畿巡检司众人才听说了俞星臣的事,本半信半疑,直到见了俞星臣的面儿,大家错愕惊讶,也有几分真情流露。
俞星臣简略地将自己跟陈献的设计告诉了众人,又把沁州的情形略交代了,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看向陈献,或惊叹,或觉着愧疚。
何副将便埋怨:“这种大事,怎么好擅作主张,再说,就算是机密,好歹也跟我们透个消息,让我们白白伤心难过了这几天。”
俞星臣道:“不过是为演戏做全套,各位莫要怪责十九才好。”
何副将道:“却不是怪罪他,只是……先前我信以为真,便立刻修书回京告知了老将军,这会儿京城内只怕都知道了你的事,若是府里再有个波折之类,那、那我岂不是罪人了?”
陈献听到这里道:“这个却放心,我也早修书给了老将军,告知了真相,请他压下此事。故而京内此刻并不知道俞巡检如何。”
“阿弥陀佛,这样最好!”何副将竟脱口而出念了一声佛,虽然还有点怪罪十九自作主张,但毕竟俞星臣无恙,这也算是皆大欢喜。
他们在这里会面之时,那边儿屠竹跟小甘等,照看伤者。
宁振跟薛放,陪着杨仪,将那猪婆龙送到了牛仵作的验房。
牛仵作正在廊下吞云吐雾,猛地看到几个士兵抬着这么大一个凶兽进来,不由站起身来:“好凶恶的猪婆龙。”
宁振见他认得,便道:“牛仵作见过?”
牛仵作啧啧称奇地打量着:“当然,我曾经去过洞庭,那边儿就有不少。”
说话间,他看向了薛放跟杨仪:“这两位是……”
宁振肃然道:“这位是京畿巡检司的薛十七爷,这位是京城太医院的杨侍医。”
牛仵作显然也极惊愕,目光在薛放跟杨仪之间徘徊,终于看向杨仪:“你就是那位女侍医?”
宁振忙对杨仪道:“这是牛仵作,是从海宁府借调来的。”
两个人各自点头致意。牛仵作望着那被抬进验房的猪婆龙道:“我听他们说捉到了食人怪,难不成就是这猪婆龙?可又把它弄来做什么?总不会是要吃它的肉吧。”
杨仪道:“吃它的肉?此物也能吃吗?”
牛仵作笑道:“按理说是不能的,我曾经在洞庭湖那边住过一段日子,那里有个传说,说是这猪婆龙是龙宫的神官,不可得罪,就算有人打死了它,也不敢吃它的肉,那样做会招致祸患。”
杨仪道:“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类似的记载,说是这猪婆龙报复心极强,有人得罪了它,它就在那人过河的时候把船都掀翻了。当时只以为是传说,现在看来未必不真。”
毕竟这样的体型,若再长几年,一般的小船确实会给它掀翻。
牛仵作笑道:“果然不愧是杨侍医,这都知道。不过把这东西弄回来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真的要吃它的肉,那我可要先走了。”
他是个中年人,生得又糙,不修边幅。不是宁振那种小白脸行径,薛放觉着毫无威胁,便任由他跟杨仪你一言我一语。
听到这里,薛放才插嘴道:“谁要吃它的肉,生得这样难看,肉必定也不好吃,何况好好地又不缺一口吃食,干吗打它的主意。”
牛仵作笑道:“小侯爷的话很有道理,猪牛羊还吃不过来呢,非得想更新鲜的一口儿,也是烧得慌。”
薛放却道:“如今那些人说它是食人怪,如果它吃了人,人再吃它,那简直如同人吃人了……想想就够了。你只管先把它的肚子剖开,好好地翻一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的骨头、零件之类的东西,这样才可以判定它到底是不是食人怪。”
牛仵作连连点头:“说的是。不过这一只如此之大,总不会是成精了的吧,我若是把它弄开,它回头会不会找我报仇?”
杨仪道:“倘若它是食人怪,它伤人在先,咱们切开它,也是它罪有应得。倘若它不是,那就是被冤屈的,只要细细看过它所吃的东西,自然真相大白,那就可以给它洗脱罪名,它为何要报复呢?”
牛仵作笑道:“到底不愧是京城来的两位,都这般能言会道,我可是笨嘴拙舌,说不过你们。”
宁振迫不及待,杀气腾腾地说:“别管那么多,它只要祸害人,就饶它不得!若它记恨,只管找我就行了!”
他倒是想动手,可惜又担心这猪婆龙肚子里真有什么……他的力道不好掌握,再弄巧成拙。
于是牛仵作操刀,从猪婆龙身上看着相对比较软的肚皮着手,但就算是肚皮,皮质也十分坚硬,牛仵作费尽九牛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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