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拧眉:“出来。”说着转身往外。
薛放指着黎渊,点了点,还是乖乖转身跟她到了外间。
黎渊又是一声轻哼。
薛放才出门,就见小甘跟屠竹站在廊下,正呆呆地望着两人。
而在俞星臣的房间门旁,俞大人似乎怕听错了,竟把房门开了半扇,光明正大的偷听。
杨仪抚了抚额头:“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屠竹,陪十七爷回去休息。”
又招手叫小甘:“走。”
薛放呆了呆,正欲开口,屠竹过来拉住他,有点无奈:“十七爷,走吧。”
“这怎么像是我错了?岂有此理。”薛放嘀咕,又恨恨地看向黎渊的房间:“都怪这狡诈的小子。”
俞星臣的房间之中,隐约响起一声低笑。
薛放“嘶”了声,正欲回头,屠竹赶紧用了点儿力,好歹把他拖回去了。
次日,寅时左右,杨仪已经醒了。
小甘从外跑进来,见她懵懂翻身,便上前扶住:“姑娘!好事情。”
杨仪抬头:“什么好事?”
小甘喜形于色,说道:“刚才外头有海州那边儿来的人,说是那个食人怪已经被捉住了,且已经被打死了呢!从此大家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嗯?”杨仪诧异。
海州城。
陈献听说有人自称是京畿巡检司的来到之时,已经晚了,薛放等早已经离开。
不过陈献却也明白,就算他想放薛放俞星臣等进内,薛放也不会答应。
规矩立起来极难,要坏掉,却是一瞬间的事情。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薛放是不会做坏了海州规矩的罪人的。
不过,就算没见到面儿,听说了他来到,陈献心里仍是一阵喜悦。
虽然是在漆黑的晚上,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曙光在前。
前儿陈献正睡不安稳,又被吵醒。
急忙出门,询问究竟。
通报的士兵道:“是前门河道那里,有个船家被食人怪拖下了水,宁旅帅已经带人去了。”
陈献赶到前门河边,河道旁一溜儿火把光芒。
宁振正指挥人四处搜寻那食人怪,不料食人怪没找到,却从水中捞出一个人来。
此人正是那泊舟岸边的船家,身上血淋林地,两只手臂更是被咬的稀烂。
宁振跟陈献双双上前查看,不料那人突然动了动。
大家以为是诈尸,惊慌失措。
陈献眼珠转动,叫道:“莫慌,是他没死!”
当下有人上前按压控水,费了点功夫才把人救醒了。
一番折腾,到了天亮。
城内的人已经听说了此事,而那被食人怪啃伤了的人也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据他说来,昨晚上他正在船头喝酒,突然间一道黑影从水里窜上来,竟把他生生地拖了下水。
他只记得那物死缠着自己,身上各处剧痛,又没法儿吸气,只以为必死无疑。
谁知竟死里逃生。
陈献问道:“可记得那食人怪的样子?”
船家支支唔唔,好像被吓呆:“不、不太清楚,只是看着很大,很吓人,一张血盆大口……”
陈献觉着有点怪:“你看见它的嘴了?”
船家心有余悸:“是、是……很大的一张嘴,牙齿有这么长……”他用手比量了一下。
宁振在旁问道:“那它逃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
船家摸摸头:“我那时候以为自己死了,哪里还有胆子看别的。”
陈献望着停靠在河岸边儿的船只,船头原本放着一张小桌子,此刻都被掀翻在地,有两个碗碟落在船板上,一样是些绿色的菜蔬,另一样却仿佛是卤肉般的东西。
十九郎扫了一眼,又看向那河道上,见碧绿的水向前延伸,一直从护城河通向了外头的灌河入海口。
此时巫知县跟牛仵作也相继赶到了。
牛仵作一看那船家,稍微失望:“没死人啊?那叫我来做什么。”
巫知县啧了声,忙问宁振情形如何。
宁旅帅才说了几句,见陈献在吩咐手下准备船只。
他忙过去:“陈大人,备船做什么?”
陈献道:“那食人怪是从水里出来的,先前宁旅帅又说岸上没发现此物痕迹,也许……它是藏身于水中的。我想顺着河道向前搜一搜,看看有无收获。”
宁旅帅觉着这话有理:“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于是竟叫人多准备了几条船,每条船上四个巡差,沿着河道细细地搜查。
如此,把海州城内的六条河道都搜查了个仔仔细细,忙了足足一整天,可直到入夜,并无所获。
只有一名士兵提了一句,说是看到水面上仿佛有一道怪异的影子曳过,但只是转瞬即逝。
这日卯时将至,有个差役来禀告:“大人,有城外乡嚷嚷说是已经捉到了那食人怪!”
陈献闻讯跟宁旅帅飞马赶往城外,却见河湾处围着一大堆人,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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