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只得俯身去推他:“你别胡闹,谁叫你干这个了?”
“我乐意的,不成吗?”
薛放一边说着,大手裹着她纤细的脚踝。
望着她莹白纤巧的玉足在自己的掌心,十七郎喉结吞动:“你再想想,我真没做过?”
若说给她洗脚,他确实没怎么做过,但这样的情形,却也有过,比如在那俇族山寨的时候,比如……
薛放一边说着,一边用了两三分力道给她揉捏:“你自然知道,这脚上的穴道最多,我给你揉一揉,身上自然就舒坦了。”
“行了,”杨仪看着他的动作,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飞起了两朵红云,手推在他肩头,却哪里还有力气,半求饶似的说:“行了十七……”
薛放抬头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袍子撩起,就这样用袍摆给她把脚仔细地擦拭干净。
杨仪无地自容,只能由他,待他放手后就忙盘腿上了榻。
薛放却在她床边坐了,自己脱了靴子,把双脚也泡了泡。
这场景越发熟悉了。
杨仪下意识地向床内缩了缩,问:“小甘呢?”
薛放随口道:“谁知道,兴许……是跟屠竹一块儿去了吧。”
“这……这可不行。”杨仪一惊:“他们不能……”
薛放回头:“你还有心替他们着想?再说了,他们两个好的那样,怎么不能?”
“就是不能……”
薛放反而笑了:“你指的‘不能’是什么?是怕他们两个晚上搅出事来?就算真有个什么又怎样,回头立刻叫他们成亲就是。我看他两个都是巴不得的。”
杨仪听得一愣一愣的。
薛放却眼神一沉,竟冷笑道:“只是,如今你还是别想他们,我有账跟你算。”
杨仪听出他的语气不对:“怎么了?什么账?”
薛放还么开口,先冷哼了声。
杨仪打量他的神情,隐约猜也许是因为黎渊的事情。
于是说道:“你别恼,我也不知道小黎竟一路跟着,但这次多亏了他,你千万别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他受伤不轻,我之前还想跟你找药呢……”
“我还没问,你倒是自己说出来了?”薛放扭头盯着她,目光灼灼:“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他?”
杨仪疑惑:“不是为了这个?”
薛放把双脚挪出了水盆,稍微胡乱擦了擦,转身看向杨仪:“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一件事。”
“什么?”杨仪实在想不起除了黎渊,自己还有什么可跟他交代的。
薛放眯起双眼:“方才我去找他,他说他本来能带你全身而退,是你逼着他回去救了小梅他们,是不是?”
杨仪一呆,旋即松了口气,她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呢……”
“你还笑?”薛放倾身逼近:“你还不当回事、”
杨仪下意识往后一倾:“怎、怎么了?”
薛放盯着她的眼睛:“亏我先前在路上,还劝了你那么多话,原来你果真做了蠢事。”
杨仪不知所措。
薛放道:“那种情形下,你为什么要回去!假如黎渊没挡住那人,你知道会怎样?”
“十七,”杨仪张了张口:“……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回去许是送死,但就算黎渊不回去,我也不能走。”杨仪扭开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十几二十条人命为我而死。”
薛放的声音从嗓子里低低咆哮出来:“这就是糊涂!你若跟他们同死,他们岂不是白死了?!”
沉默。
薛放抚着她的脸,恨铁不成钢一样:“你怎么不懂这个道理,如果是我拼死要保护的人,就算我为她而死,至少能护她周全,那我便死也值得。”
杨仪闻言抬眸,突然想起他之前在路上说什么“马革裹尸”。
她摇头道:“如果我是被保护的那人,我宁愿同死,不愿独活。”
薛放磨了磨牙:“杨仪,我真生气了。”
杨仪心头一慌,目光在他面上逡巡,突然靠近过去,在薛放的唇上亲了亲。
薛放怔住。
“不说了,”杨仪轻声道:“我不想你因我而恼,也不想咱们争执……十七,别说了好么?”
薛放本恨恨地瞪着她,被她这一亲一劝,眼神便软了下来:“我也没想跟你争执,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你自然知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薛放哼道:“你不知道。”
他的喉头一动,微微歪头吻了过来。
他如品尝无上甘霖或救命琼浆般,衔住香软的樱唇。
感觉那些香甜在唇齿间散开,于舌尖上徘徊,一直沁入了他的肺腑,乃至熨帖了三魂七魄。
不似之前般急迫,他耐着性子,细细品尝,犹如鱼戏莲叶间,翕合进退,极得其乐。
动作间,杨仪不知不觉被他一点一点推压到身后的床壁上,她只能闭着双眸,唇齿半张,同他共舞,任他索求。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恍惚中,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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