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星臣飞快一想,道:“也好,我在暗,你在明,分头行事,谁先办完了事,再行汇合。”
陈献道:“既然俞巡检同意这法子,那就各自珍重吧。天明后我会带人离开,这里就有劳大人。”
两人商议了片刻,陈献便折身回去,只装作是去追刺客的样子,演了一出好戏。
只是让陈献没想到的是,惊怒伤痛之下的灵枢差点儿冲进火场,要不是十九郎当时奋不顾身及时拉住了,这会儿只怕俞星臣是假死,灵枢却是真死了。
如今沁州这里,见京畿巡检司的人去了,果真林旅帅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俞星臣沉吟道:“那王保长无法无天,害死人命视作等闲,我就猜他上头必有保护伞,现在看来就是林枫,不过……”
灵枢道:“不过什么?”
俞星臣道:“那个马渠,有点古怪。一个小小的保长怎么竟敢威胁巡检司的旅帅,还有你说的什么‘大福气’,他指的是什么,难不成他头顶上除了林旅帅外,还有更了不得的势力。”
灵枢回想着:“他的口吻确实有些狂妄,好像不把林旅帅放在眼里,林旅帅盛怒,都无济于事。”
“我是真想不出,他头上还会有什么人了,”俞星臣琢磨了片刻,“本来是冲着海州去的,没想到这小小的沁州,亦是妖风阵阵,令人不可小觑。”
他喃喃了一句,突然皱眉:“又或者……这二者之间是有关联的。”
灵枢不懂:“大人指的是什么?”
俞星臣道:“这件事表面上看来,是因为我破了灌江浮尸案子,拿住了王保长,但……”他的眼神几度变化:“沁州跟海州距离本就很近,也许背后的人对我动手,不仅是为浮尸案,还是为了海州……”
灵枢还是不太明白。但他只惦记一件事:“大人,既然林旅帅庇护王保长确凿,而谋害大人的正是王保长马渠众人,那么,事不宜迟,得赶紧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缉拿归案,然后好跟陈十九郎他们汇合。”
“马渠所去的那所宅院是谁所有,里间是何人,尚且不知。”俞星臣摇头:“明日一早你再去打探,务必查明。”
灵枢只得领命,又见时候不早,便让俞星臣安歇。
俞星臣看了看窗外沉沉夜色,从这里自然看不到海州,但他仿佛能感觉到自海上吹来的风,风里似乎透出了某种异样的味道。
他想起了那连绵半月的雨,也快到时候了。
次日寅时左右,灵枢出了客栈。
他按照俞星臣的吩咐,远远地盯着那所宅院。
此刻天色绝早,路上并无任何行人,灵枢靠墙闭眸,等了大约两刻钟,耳畔听到门开声。
他悄悄闪身向着那边看去,却见大门口陆陆续续走出几个人来,昨夜的那马渠也在其中,只是他正弓着身子,竟是一副极谄媚的姿态。
灵枢皱眉,凝眸细看,见有一道人影从门内快步走出,并不高大,但自有一种慑人的气质,奇怪的是,他的头上竟戴着一顶毡笠,帽檐低垂挡住了大半个脸。
灵枢满心想看清楚点,稍微向外探了探身子。
可就是在他一动的这瞬间,那戴着斗笠之人突然间止步!
灵枢心头闪过一丝凉意,而那人微微地侧头,看方向,竟正是往自己这边儿!
“不好!”灵枢大惊。
他不晓得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所站的位置,足足一条街那么长,连护院的狗子都听不见异样。
而方才灵枢的动作也是极其细微,隔着这么远,那人为何竟会发现?
但不管是多不可思议,那人确实发现了自己,这是无可争议的。
灵枢立刻做出了反应,他迅速闪身后退。
事实证明,灵枢的决定极其正确,就在他急退的瞬间,那斗笠人一挥手,有两三道黑色身影鬼魅一样向着灵枢藏身的方向闪来。
灵枢屏住呼吸,施展出平生武功,头也不回一路狂奔,却不敢就回小客栈。如此你追我赶,幸而他之前闪的快,终于将那些人甩脱了。
那几个黑衣人追不到人,面面相觑,便仍撤回。
灵枢听到他们都离开了,这才敢放松呼吸。却仍是惊魂未定,竟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多的高手!
同时灵枢意识到,不管是陈献还是俞星臣,这一次都大意了。
谁能想到,他们所面对的竟是这般棘手的对头。
假如这些人就是俞星臣所说的幕后黑手,那么仅仅靠他跟俞星臣两人,是绝不可能掌控局面的。
灵枢咬了咬牙,又等了片刻,察觉确实没有动静后,才扭身离开。
等灵枢回到小客栈,天色已经放明。
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之前灵枢因为疑心之故,所以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又在街上转了会儿,确信没有人跟踪。
进了门,向俞星臣说了自己所见所感:“大人,那些人来路可疑!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去跟十九郎汇合为妙。”
灵枢有一种预感,虽然他跟那斗笠人尚未对过一招,可对方只一瞥之间就确定他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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