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娘则满面震惊:“杨侍医,你、你说的是真的?怎么……跟那个歹人一起的,会是个、是个女人吗?”
王娘子也骇然说:“这不、不可能!杨侍医,是不是俞巡检十七爷他们弄错了?别错怪了好人。那歹人明明是个男的!”
杨仪回头:“那人不是蒙着脸么?你怎知道是男女?”
“他、他穿着男装……不不,”王娘子摇摇头:“干那种恶事的怎么可能会是女人?不对!一定是弄错了!”
钱三娘却没有出声,她只是惊愕地瞪大眼睛看向对面:“她是谁?是哪家的?叫什么?”
杨仪道:“想必你听说过,这是南锣巷里王大夫的妻子……”
“吴家妹子?”钱三娘的声音都变了,“是你?真的是你?”
王娘子也呆了,她寻思了会儿,喃喃道:“王大夫、王大夫……对了,我听夫君说过一次,曾经跟他一起喝过酒的。”
钱三娘的声音已经变得凄厉:“吴家妹妹,如果是你你就回过头来看看我,我不相信,是他们弄错了是不是?你怎么会是……那个大恶人!”
她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见吴娘子没出声,钱三娘又道:“你忘了?那天我跟你哥哥去找王大夫,我还特意带了带了一对耳珰给你……你当时还想留我们吃饭……怎么可能是你?你不会干这种事的是不是?吴家妹子……”
吴娘子总算出了声:“是,你是给了我那个,可是你们走后,姓王的把耳珰拿了去,你猜他说什么?”
当时王大夫将那对银质的耳珰拿在手中,冷笑道:“一对耳珰就想换一顿饭,真是打的好算盘,我才不留他们呢……再说,自己弄得妖妖娆娆的不够,还想来带坏你?我告诉你,你趁早儿别学她,黄友兴就是因为被色所迷,跟她干太多了伤了精元,这才来求子嗣的,真不要脸!”
后来那对耳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总之落入了王大夫手里的东西,再叫他吐出来就难了。
如果能从他手里抠出一个铜板,当初吴娘子也不至于得忍受屈辱回吴家去借钱。
钱三娘听吴娘子说话的语气不对,呆住。
王娘子却问:“杨侍医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天晚上的那个恶贼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告诉我们……我想也不可能吧,同为女人,怎么能干出那么恶毒、恶毒的行径……”
吴娘子哼了声,重新睡倒。
美娘听到这里,试探道:“你们说的王大夫,是不是个干瘪瘦脸,山羊胡子的人?又似铁公鸡般一毛不拔的人?”
钱三娘道:“怎么你认得他?”
美娘说道:“我虽然没接待过,但巷子里别的姊妹招呼过,隐约听说是个大夫,□□小的可怜,偏偏难搞,每次姐妹要装半天,不过人还算过的去,有次还给了一双莲子样儿的银耳珰。”
钱三娘一惊:“莲子式样的?”
吴娘子也震了震,睁开眼睛。
美娘冷哼道:“是嘛,就是他,他还说家里的那个没滋没味,是条死鱼,这耳珰她不配戴之类的,还说要把那姊妹弄进家里做小妾,他走后我们大笑了一场,真是什么样儿的癞蛤蟆都有,就他那样还想纳妾,到了他家里只怕还要卖身帮他挣钱,可怜他那老婆也不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钱三娘望着吴娘子的方向,王娘子也怔怔地。
杨仪思忖道:“原来这位王大夫……把省下来的钱都送到小巷子里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美娘却道:“喂,那女的,你就是姓王的老婆?你既然是他老婆,怎么会跟苟七勾搭一起?”
钱三娘幽幽地:“她姓吴,你说呢?”
美娘一惊:“原来也是吴家的……哟!上回吴家李二过去找我,说苟七跟他们家一个表亲勾勾搭搭的,难不成是你?好哇,怪道你跟他一起去杀人,原来真是你这臭不要脸的!”
钱三娘跟王娘子重又窒息。
王娘子直勾勾看着那边:“那天晚上那个持刀杀了我夫君的,就是你吗?”
钱三娘道:“苟七那贼胁迫我的时候,也是你在旁边看着?你……你这贱妇,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王娘子又哭又气:“我更是根本都没见过你,你为何要这样!你、你不要装死,给我说句话!不然我做鬼都放不过你!”
杨仪说见吴娘子仍是背对着此处,一动不动,便道:“俞巡检的意思是,原先她也是受害者,是被苟七所玷辱了,加上吴销夫妇的压迫,王大夫又不是个良人,所以她极为嫉妒那些恩爱夫妻……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毕竟她一向所遇非人,心生嫉恨也是有的……”
钱三娘直了眼睛,怒道:“就为了这个?就因为你自己嫁了那种不成样子的男人,你就见不得别人好了?你这恶毒心肠的女人!亏我还觉着你可怜,早知道还买什么耳珰,不如直接给妓/女!”
王娘子也道:“我们没有招惹到你眼睛里去,你为什么要祸害我们夫妻!好歹要有个理由……”她又气又急,说不下去。
美娘在旁边道:“呸,她这种货色连妓都不如呢!我们毕竟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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