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反抗,我就打她几个耳光。”
薛放听他说着,便看了眼俞星臣。
俞星臣明白他的意思,一点头。
苟七说着说着,却隐隐兴奋起来,说的话都有点急了:“我就跟吴掌柜说,你看看这女人哪里像是个好的,宁肯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杀死,也不肯受点委屈,平时他还把这婆娘看的比天还大,那婆娘说什么他都信,挑唆着他克扣我们……他都听,现在又怎么样,她巴不得他死了,当寡妇,可以受用这些家财了。”
俞星臣不动声色:“然后呢?”
苟七道:“然后他就求那婆娘答应,各种哀求,谁知那婆娘不为所动,反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骂他是个软骨头,想靠着老婆勾人而偷生,是个没有用的绿头王八,合该去死……我趁机对吴掌柜说,这种娘们还留着做什么?只要他杀了她,我就可以放过他,谁知他果然气红了眼,拿起刀就冲了上去,竟真把那娘们杀死了……哈哈……”似乎想到那夜的刺激,他竟怪笑了几声。
俞星臣道:“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是……是啊。”苟七目光游移,声音放低。
俞星臣道:“那第二件呢?你又是为何继续犯案的?”
苟七想了想:“吴家的事情过去后我就先躲了出去,听闻顺天府断他们是夫妻互殴我就放心了,可从那之后我总是会想那天的情形,实在忍不住……就、就找到了黄友兴家里,这次比较顺利,没有什么意外。”
“你是怎么找到黄家的?”
“我……”苟七停了停:“他们夫妻出门,曾经雇过我的车,我对他们家的情形也有点熟悉,所以就选了他们。”
“这次,也是你一个人作案?”
苟七道:“是我一个。”
俞星臣道:“你不会以为,钱三娘,苏有旺,王娘子,他们都没交代实情吧?”说了这句,他猛地一拍惊堂木:“你还不说实话,真的要大刑伺候吗!”
还好薛放这次早有准备,并没有被他吓到。
苟七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听见那声“大刑伺候”,他忙说道:“大人,我……我本来想我一个人扛下来就行了。毕竟她是被我……不错,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个帮手。”
“那人是谁。”
苟七浑身开始哆嗦,刚才讲述犯案经过,他暂时把疼忘了,此刻再也忍受不住,流着冷汗道:“这位十七爷不是见过了么,就是、是美娘……”
俞星臣道:“美娘?她一个娼/女,怎么会跟你干这种杀头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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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加更君
◎案涉皇族,夜遇侯爷◎
俞星臣问道:“美娘怎肯跟你干这种杀头之事?”
苟七半身都给泼过冷水, 此刻满头满脸还是湿的,因为疼,冷汗跟水滴混在一起, 滚滚地从脸颊上流下来。
他咬着牙道:“当然……是为了这些、东西。也、因为她觉着自己是妓……所以也恨那些贱……”
他再也撑不住,头跌在地上, 又晕厥了。
薛放转头看俞星臣:“再泼醒他?”
俞星臣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今夜暂且到此。明日再问不迟。”
当下命人将苟七拉了下去, 薛放又问:“他起先为何不认还有个同伙。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还是真想护着那个美娘。”
俞星臣道:“此人粗中有细十分狡诈, 是何用意, 还真叫人不能猜透。”
“那你觉着美娘真是他的同伙?”
俞星臣沉默,命人传美娘上来。
美娘看着满地的水渍跟其中可疑的血迹,惊疑不定。
偏偏俞星臣捏准时机, 一拍惊堂木,声音清脆,慑人魂魄。
薛放因早习惯了他的行事, 早有所料, 故而并没受惊, 反觉着这声音悦耳提神。
美娘果真一颤,不敢再四处打量, 只忙战战兢兢低下头。
正等着, 就听那个看着面孔俊秀温润的官爷冷飕飕地说道:“徐美娘,速速将你跟苟七所犯之罪一一招来。”
美娘震惊:“大人, 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什么时候跟苟七犯过罪了、”
俞星臣看也不看她, 仿佛案情已经定了, 淡淡道:“不必抵赖, 苟七已经招供了。”
“招供了什么?”美娘惊疑不定。
“你问本官?”俞星臣又一拍惊堂木:“大胆的刁妇, 你看看地上的血渍, 不老实招认,是不是也想像是苟七一样被用刑?”
美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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