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案子,杨仪毫无头绪,并无印象。
就如陈献所说的那样,过日子哪里不会磕碰,尤其是夫妻两人之间出事,多半直接报官,然后顺天府就处置了,顶多只会在本地街坊嚷嚷两日,掀不起很大波澜。
而且是发生在南外城的事,京城内更加不闻。
故而杨仪对此事的首尾竟一概不知。
到了街口,陈献下车,临行说:“仪姐姐得闲也过来,我告诉你案子的事。”
他不说那些惊人之语,娃娃脸嫩嫩的,透出几分灵秀可爱,看着就很惹人喜欢。
杨仪目送他离开,暗自叹了口气。
等到了宫门口,才下了马车,就见也有一行人正出宫来。
杨仪瞧见那行人的做派,赶忙拉着小连退后几步,在宫道旁边侍立。
那出来的人早就看见了她,微微止步。
一个内侍上前:“杨侍医?请随我来。”
杨仪上前拜见端王。
端王殿下态度温文:“早就想一睹杨侍医的风采,今日竟不期而遇了。”
端王的身旁,跟着的是紫敏小郡主,此刻道:“王叔,杨侍医穿太医的官袍是不是很好看?她可不止长得好看,医术更加高明,简直是秀外慧中,才貌双全。”
“嗯,”端王将杨仪上下一打量:“果真是风姿超逸,仪表不俗。”
小郡主道:“这怎么是形容男人的话?”
“那你的才貌双全呢?”端王殿下呵呵一笑,又对杨仪道:“此处人来人往,并非说话之处,杨侍医且去吧,日后自然有相处之时,本王也有些医理上的事,再行请教。”
杨仪忙道:“不敢。”退后数步,请王爷跟郡主先行,这才进宫去了。
这边,端王跟小郡主各自上轿。
王驾出宫道向前而行,王爷隔着轿帘问侍从:“昨日顾府的情形,到底如何?”
昨日顾莜先前回到了府里,把顾朝宗大骂一番,又去了老太太房中。
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儿,从小娇生惯养,百依百顺,此刻一通哭诉,老太太也无言以对,只好尽量安抚她。
顾莜又道:“甯儿从来都是个最听话的,今日的事必定有人害她,既然跟着出去的青叶都给打的半死,没理由放过另一个祸首。”
老太太忙道:“你说荣儿?倒也罢了。何必再生事。”
顾莜不依不饶:“她算什么东西,处心积虑地对付甯儿,在母亲跟前挑拨离间,这种祸水岂能饶她?”
当下命人把顾荣儿叫来。
此时顾荣儿正给府里二夫人徐氏叫了过去问详细,听见老太太房内来催,知道不好,却还镇定。
到了老太太房中,见顾莜坐在旁边,两只杏眼盯着她。
见顾荣儿衣饰平常,却不乏姿色,便冷笑喝道:“好个贱婢,你是前世的造化,甯儿才肯跟你来往,没想到你竟包藏祸心只想害她,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老太太众人,你可瞒不过我。”
顾荣儿满面惊惶,赶忙道:“表姑姑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我怎么不懂你说的话,我对甯儿妹妹从来都……”
“你不懂不要紧,我只要给你个教训,免得你以为你算计得逞了,以后指不定还敢怎样。”没容顾荣儿开口,顾莜喝道:“这小蹄子一张嘴倒是伶俐,给我打烂了!看看她以后还怎么嚼舌!”
跟随她的贴身丫鬟都是这府里跟到杨家的,闻言上前,拉住了就要动手。
顾荣儿的丫头翠春急着要拦阻:“这件事跟我们姑娘不相干,姑奶奶可别冤屈了好人!”
“这个贱婢也不是个好的,”顾莜眼神一变:“哼,甯儿的丫头被打的半死,你却在这里没事儿人似的,岂有此理,给我把这小贱人一块儿打!”
一个嬷嬷伸手,“啪”地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顾荣儿脸上。
顾荣儿几乎歪倒在地,又给另外两个丫鬟抓住,左右开弓,一通乱打乱撕。
至于翠春则给拉出去,打起板子来。
屋内屋外惨叫连连,最后还是江夫人徐夫人一起出来劝,加上老太太也喝止了,才停手。
顾荣儿已经被打的脸颊高肿,嘴唇破裂,口中流血,简直面目全非。
翠春臀上受了伤,还好被拦阻的及时,没有青叶那样严重。
徐夫人派了几个丫鬟婆子,帮着把他们送回了顾家。
送他们的这些人不敢多留,到了门口就走了。翠春一瘸一拐,主仆两个相互扶持着进了门。
幸而顾家这里没什么多余的仆妇,门上的人不在,如今只有个老嬷嬷在头。
两人进到里屋,翠春忍不住哭着说道:“姑娘怎么样?”
顾荣儿反而不慌:“快去叫嬷嬷拿水,赶紧收拾收拾,父亲很快要回来了,好歹别叫他看出来。”
翠春见她脸颊都红而肿的要破了似的,自己也疼得腿都麻了,说道:“这哪里能藏得住?”
顾荣儿喝道:“不许哭!”见她动不了,自己叫了嬷嬷来,让打冰凉的井水。
两人一阵忙碌,擦洗了脸重新打理了头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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