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呆着。”顾莜回头喝道:“他敢给你没脸,就是在打我的脸,我自然也给他没脸!”
顾府。
明日就是顾瑞湖出殡的日子,将近了黄昏,来人渐少。
突然门上来报,说是姑奶奶回来了。
里头顾朝宗一听就知道不妙,不过只以为顾莜是来向老太太哭诉之类的,倒也不放在心上。
谁知顾莜并没有去寻老夫人,而竟先来了长房这里。
顾朝宗房内还有几个清客相公等在,就听到外头急促脚步声响,小厮来告诉:“姑奶奶来了!”
众人一惊,就听到顾莜的声音从外传来:“大哥哥在哪儿呢,让我看看,你是越发出息了,能够欺负自己的外甥女儿了?”
那些清客相公们听了这句,各自悚然。
只见一个盛装丽人从外走了进来,杏眼圆睁,粉面桃腮,顾莜的目光在室内扫过,看着顾朝宗,冷冷然。
顾朝宗咳嗽,对众人示意。
大家沿着墙根往外走,冷不防顾莜抬手道:“都给我站住!”
她的手中拎着一块丝帕,轻轻地向下一抖:“既然都在这儿,那就给我评评这个理!”
众人吃了一惊,顾莜迈步进门,且走且打量着顾朝宗,说道:“你一个当舅舅的,竟以大欺小,公然地欺负自己的外甥女,就算她口没遮拦说错了几句话,你也不至于就当众把她的丫头打的半死不活!你们说说,这是当长辈的能干出来的事儿?”
大家见顾莜进内,哪里还敢搭腔,嗖嗖地从门口窜了出去。
顾朝宗吁了口气:“妹妹,你说话讲讲道理,我又不是对你,只是甯儿太不懂事……”
“甯儿是我的心头肉,你针对她,就是针对她,你打她的丫头,就是打我!”顾莜不由分说地截断了,道:“什么不懂事,我问你,你好好想想,丧事这上面她说的哪里有错!她只是外甥女的身份,不便规劝,你只管问问别人,哪个不跟她一样想法?你以为那些顺着你的人、总说你对的人就是真的为了你好了?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大哥哥你不听也就算了,还故意为难她一个小孩子,你真做的出来!”
顾朝宗看门口无人了,便小声道:“阿莜……你熄熄火,你仔细问过她没有?我又哪里为难她了,我不过是打了她的丫头几板子,那丫头原本可恨,你难道不知道她竟纵着甯儿出去,惹出了天大的祸事?”
顾莜道:“哼!到底是谁勾引甯儿出去的,谁又知道?只是甯儿一个小丫头是在这府里住着,出了事,我自然问你!”
顾朝宗瞠目结舌:“你、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这会儿顾朝宗的夫人江氏闻讯而来,只是在门口还未敢入内。
夫人忙着把外间那些丫鬟婆子小厮等都远远地打发了出去,包括跟着顾莜的人,免得听见他们兄妹吵出不妥当的来。
顾莜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觉着今日甯儿得罪了端王殿下,就没有指望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你就给她冷脸?亏你还是大官,亏父亲还想让你接手漕司,就这点眼力见识,也难怪父亲至今仍旧不能放心退下来!”
这话刺心了,顾朝宗倒吸一口冷气:“顾莜!你太过了!”
顾莜道:“我怎么太过了?甯儿再疏远,也有顾家的血脉!是我的女儿!父亲之下,你就是顾家最大的,你连自己的家里人都不能护着,反而褒贬舍弃,你觉着父亲会很赞赏你这么做是不是?”
这会儿顾朝宗的夫人江氏见势不妙,又觉着顾莜说话确实难听,就忙走了进来:“罢了罢了,兄妹们口角几句,可千万别动真火。”
顾莜看向她:“嫂子来的正好儿,嫂子你不如说说看,今儿大哥哥做的事可对?”
江夫人笑道:“你哥哥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管。”
顾莜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冷笑道:“嫂子倒是贤惠,可惜我却不是个嫂子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惯我必得说出来,绝不会藏着掖着,要是自家人都不敢说句真话,那他就是活聋子活傻子了!”
江夫人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外头丫鬟来到:“老太太听说姑奶奶回来,请过去说话。”
顾莜把顾朝宗跟江氏打量了一遍,冷哼了声:“要是大哥哥只把我们当作可利用之人,一旦利用不成,就弃如敝履或者畏如蛇蝎,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大哥哥就自在当自己的聋子傻子罢了,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顾朝宗喝道:“顾莜!”
江氏也皱着眉,想说又不敢。
顾莜却毫不在意,甩手扭头出门。
下午申时过半,杨仪出宫。
杨佑持跟小甘接着,在宫门口才要上车,背后有人叫她。
忙回头,却见是杨佑维,急急忙忙追了出来。
杨仪忙止步问何事,杨佑维道:“巡检司那边有一件急差,想请妹妹跟我一同前往。”
听了这句,杨仪踌躇。
杨佑持却眼睛发亮:“是不是那三对夫妻乱杀的案子?”
“什么夫妻乱杀!”杨佑维到底沉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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