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看样子,还真应了那句话“是她的终究是她的”。
顾荣儿笑道:“虽说夏绮跟他断了,但到底如何,谁又知道呢?”
杨甯瞥了她一眼,都是聪明于心的人,这些话她听听就好。
顾荣儿却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甯妹妹,这些日子我一直烦心,你来了,才能开心些。我听说南街上开了一家好茶坊,请的是南边的弹唱,极其精妙的,我极想去见识见识,咱们一块儿去好不好?”
杨甯对那些不感兴趣,也并不想跟她一块儿出去。便道:“府里事多,还是不必了。叫人看见不是玩的。”
顾荣儿道:“我都打听好了,那里除了一楼厅堂,二楼都是包间,坐在里头,谁也看不到。我听说,好些大家闺秀们悄悄地去看热闹呢,这可是新鲜玩意儿,人家都看过了,咱们却不知道,岂不是太老古董了。”
杨甯心头一动:“是么?”
顾荣儿道:“怕什么,从这儿去南街也没多远,咱们去看了,神不知鬼不觉回来。总在这里听那些哭号,还闷死了呢。”
杨甯笑道:“你的胆子越发大起来了,敢这么说……叫这府里的舅舅听见了,怕不打死你。”
顾荣儿咋舌:“我也只当着你才肯这么说,人家不把你当外人,你干吗吓唬我呀。对了,到底去不去?那个地方可难约房间,你说一声,我还得叫人去打听呢。万一没包间,咱们连去也去不成了。”
杨甯一想,道:“那就去问问罢,倘若有呢,咱们就去看看,没有就正好不去了。”
顾荣儿叹说:“阿弥陀佛,好不容易劳你大小姐开了金口,可千万别叫我一场欢喜落空。”
当即顾荣儿暗中派人去打听。等杨甯跟她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她的丫鬟翠春来报,说是本来没有房了,正好有个订了的人病了,不能去,这才空了出来,让给了她们,时间却是在明日午后。
顾荣儿笑着拍手:“这可真是神佛见怜,知道我的心意,才开了恩吧。”
杨甯见她如此,不由道:“也不是没看过戏,怎么就这么高兴?”
顾荣儿脸色微变,但稍纵即逝,又忙笑说:“家里的戏自然看过,可是外头的新鲜又能见几次?”说着又拉住杨甯的手,娇嗔似的:“好妹妹,我原本比你出身低,见识浅的,倒是又让你笑话我了。”
她这样做小伏低,杨甯也不好如何,便道:“谁笑话了,我原本只说了一句罢了。”
作者有话说:
黑鱼:看我的神龙摆尾!
17:你是鱼,是鱼!只有剁椒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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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君
◎浮想联翩,杀夫之案◎
顾家在操办顾瑞湖的丧事, 而闻侍郎府里,已经将闻北蓟安葬。
并没有很哄闹,无非是选棺木, 挂白幡,又请了几个和尚道士念了经文, 闻北宸随行送到城外, 在原先夫人下葬的地方将闻北蓟葬了。
隔了这么多年, 他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母亲身旁, 可以安睡了。
陈献将一壶酒倾倒在墓碑前的新土上。
他望着墓碑上的铭刻:“每次回京咱们都在一处, 这次只剩我一个,来来往往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人家说,人死魂不灭,你他娘的倒是时不时出来跟我说句话呀。”
侧耳倾听, 只有风的声音。
陈献长叹了声, 俯身抚摸墓碑上的字, 看着看着,只觉着眼睛刺痛, 眼前便模糊了。
他却扭头一笑:“早知道认识了又得分开, 一分开就再也见不着,只叫人心里难受, 那当初又何必认得呢?”
陈献喃喃说了这句, 摇头道:“算了, 人生如寄, 就像是我说的, 谁也保不准明日怎样, 兴许我在这里感叹你,明儿就要有人感叹我了。大不了是你先去探探路,等我到了,咱们再一块儿玩耍,到那时你就可以当个识途老马了。哈哈。”
陈十九郎笑了几声,耳畔却听到一阵马蹄声,逐渐放缓。
他回头,却见身后隔着十数丈,一人一马立在那里。
马上的少年,猿臂蜂腰,一张脸在初升的太阳光中熠熠生辉,脸颊上几道猫儿爪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倒是更显出几分鲜明生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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