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觉着很意外,她没想到自己随手给的两颗药,竟给闻北蓟珍藏了起来。
这个少年简直像是一个谜。
“我知道了,你先出来,咱们有话慢慢说,只是别再伤害王蟾,我最恨那些伤害无辜的人了。好不好?”杨仪想叫他离王蟾远一些。
闻北蓟的目光闪动,忽然叫道:“你骗人,你根本没想陪我。你喜欢他!”
杨仪惊愕。
薛放的双眸微亮,哈哈一笑:“你总算说对了一句——她当然喜欢我,不然难道喜欢你这只会使阴招的小子?告诉你,你就死了心吧,她不会陪着你,只会陪着我!她这辈子都只能陪着我!”
杨仪呆在了原地,脸颊微热,脚底都有些发颤。
她虽不敢回头,却知道此刻门内门外,不知多少人在。
薛放居然……居然说这些。
闻北蓟显然也受到了刺激,他的脸开始涨红:“你……”他似乎想咳嗽,又竭力忍着,压在王蟾头顶的手也开始发抖,看的杨仪惊心动魄。
就在闻北蓟俯身轻咳的瞬间,薛放动了。
他纵身跃起,人未到,手先至,直接掐住闻北蓟的脖颈,将人顺势向后一推。
闻北蓟的手堪堪离开了王蟾头顶,人给他狠狠地推到床柱旁。
后背在墙壁上重重一撞,闻北蓟闭了闭眼,腥甜的血气涌上喉头。
作者有话说:
17:我爽了
某俞:我酸了
11:我呆了
把这个案子撕扯撕扯,开始谈会儿恋爱吧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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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加更君
◎她的甜味,相思成狂◎
闻北蓟脑中狠狠一荡, 眼前霎时黑了下来。
他看不清,但能感觉到,甚至能听见俞星臣的声音:“小侯爷!”
有点着急, 似乎是想拦阻薛放。
闻北蓟却想:十七爷要是能直接动手,倒也好。
他这时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痛觉, 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
也不在乎所谓生死。
意识开始模糊, 混沌中, 他浮浮沉沉。
仿佛是在死亡的边沿徘徊, 身不由己地向着黑暗坠落。
猛然间, 有一点光透了进来,闻北蓟听见嗡嗡的响动。
似是个女子在哭:“不能,不行……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道长……”
也有个男子的声音道:“先生,求发发慈悲吧……”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儿。
不,那是比婴儿更小更为蒙昧的东西。
闻北蓟缩在那里, 面孔都是模模糊糊的, 从未睁开的双眼安静的合着。
它好像是在一种舒服的沉睡中, 不知过了多久,它感觉到不对。
有东西侵入了进来, 逼近了它。
它下意识地想动, 但却毫无办法。
那个东西有点微微凉,在它的脑门上轻轻地一戳, 就像是戳破一个小小气泡似的容易。
它感觉到, 那细小之物在它的脑子里轻轻地动, 像是在挠痒痒, 又像是在找什么。
是有点难受, 但也没什么不妥的, 不足为奇。
毕竟它只是想睡,懒洋洋地,任凭那个东西搅来搅去。
不知过了多久,它仿佛睡醒了似的,有所感知。
那在它脑仁里动弹的东西好像已经没有了,它试着摇摇头,果真没了,又挥了挥拳头,蹬了蹬腿。
它觉着有了点力气,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不总是倦懒的想入睡了。
它舒舒服服的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时而酣睡,时而手舞足蹈,简直不想离开。
闻北宸来至巡检司的时候,顾家也正有人来。
顾家来的是一位管事,此人尚且并不知道闻北蓟跟顾瑞湖之间的内情,毕竟闻北蓟被传到巡检司,对外只说是因昨日的事配合调查而已。
顾家管事向着闻北宸拱手行礼,却换来闻公子的一声冷笑。
闻北宸拂袖离开,顾管事简直不明所以。
葛副队出来接了顾家管事,那边孟残风接了闻北宸,分头说话。
闻北宸只问闻北蓟的情形,孟残风才得知闻北蓟在内出事的消息,不便立刻告诉闻北宸,只是安抚。
不料闻北宸道:“昨夜俞巡检跟薛参将亲临府内,多有无礼之处,家父念在同朝为官,又向来敬重冯老将军,体面为要,这才不曾为难,只是家父经昨夜一事,病激于心,他惦记北蓟,故叫我前来探看,不知孟队正可否做主。”
“这是当然,”孟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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