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人的东西,何况解语的香的熏人,泗儿的又满是血腥,他自然不可能凑过去闻。
俞星臣就更不用说了。
独杨仪因闻到两件衣裳的熏香不同,便格外留心。
泗儿的一套衣裙,正面几乎都是血迹,闻不得,唯独后颈处干干净净,她便特意留心,轻嗅了嗅。
人的后颈最易出汗,后衣领沾染的味道自然重些,最易被忽略。
虽说不出是什么气息,但杨仪觉着那是一股药气,而且两件衣裳领子上都有。
薛放闻听,试着闻了闻:“似乎有点,很淡。”
俞星臣不便效仿。只道:“她为何要连解语的也穿?莫非……是个青楼妓/女,妒恨花魁,才干出这些事?”
薛放道:“不可能吧,若只发生在一个地方,干掉了花魁,自己还可能上位,连杀两个地方的花魁,又是什么怪物。”
杨仪思忖道:“不管如何,这个人一定很懂医术,会针灸,按照赵世的说法,又是个身材中等的女子,能在青楼出入而不惹人怀疑,容貌该过得去,假如坊间有这样的人,应该不难找吧?”
她只顾说着,没察觉俞星臣正盯着自己。
而薛放听着听着,也觉着味道不对,遂也睁大眼睛。
杨仪说完后才发现薛放正瞪着她:“怎么了?”
薛放咳嗽了数声:“方才这番话不过是推论,可不要往外头说。”他说这句的时候特意看了眼俞星臣。
俞星臣垂眸:“这毕竟只是推论,我想首先要查王六身边接触过的女子,也许赵世身边的也该查,还有两家青楼,若那神秘女子曾经出入,必定有人看见过她。不过……这都得暗暗地查访,暂且不宜大张旗鼓。”
薛放见他这么回答就知道他懂了,当下拉住杨仪:“跟我来。”
杨仪不明所以,被薛放拉着走到外头:“到底如何?”
薛放道:“你啊……你想想看,会医术,针灸,女子,容貌好……假如你到外头去跟人一说,你猜他们会怎么回答?我猜,十个人里倒有九个,立刻会告诉你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杨仪眨了眨眼,猛然醒悟:“你是说……我?”
薛放叹道:“我的好姐姐,这里虽都知道不是你,可要真传扬出去,难保又流言蜚语的,坏了你的名头。”
杨仪哑然。
夏绮已经睡了一觉,杨仪给她号脉的时候她才醒来。
“你回来了?”夏绮的精神显然好转,也不知是因为睡了会儿,还是因为心里的结已经打开。
杨仪撤了手:“现在已经是亥时过半了,先前因你睡着,这里的俞巡检叫夏府的人回去告诉,说你歇一晚再回去,可使得?”
夏绮问:“你呢?”
杨仪道:“这会儿也晚了,我索性也明儿再回吧。”
夏绮笑:“那你便跟我一起睡,也不用另找房间了。”
杨仪去洗漱过了,小心翼翼地从她脚边上入内,睡在她里间。
夏绮就问她在外头忙的如何,案子怎样。
捡着能讲的跟夏绮说了一遍,夏绮惊讶:“凶手真是个女人?”
“暂时是这么怀疑的。”
夏绮忖度片刻:“该不会是……赵世的那些姘/头里有人争风吃醋吧。”
杨仪道:“泗儿这里或者可以解释,解语姑娘那边,应该跟四爷没有瓜葛吧。”
“谁知道。”夏绮淡淡的:“只要贴上他,他是指定不会拒绝的。”
杨仪不知怎么开口,夏绮却又道:“你方才说的银针入脑,真的会叫人性情大变?”
“只是我的猜测。”
夏绮摸了摸肚子:“说来也怪,前一段时间我困于梦境,心里也总是冒些不好的念头,就仿佛也给银针入脑了似的,总想着生生死死,甚至连这个孩子都不想要了。”
杨仪忙道:“嘘,别说这话。它听得见。”
夏绮转头看她,笑道:“仪姑娘,你真是个可爱之人。”
杨仪被夸奖,有点不太好意思,却还是叮嘱:“你该多对它说些好的,它自然知道,没什么比叫孩子知道你喜欢他更重要的了。”
夏绮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并没有说话。
杨仪假装睡着。
实则心中一刻不停地在想,这案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变数。
照县的时候闫一安至少还跟孙五有关联,可王六是否跟那女子有关联?为何会叫王六动手……又为何会在寻芳楼亲自动手。
刺入王六脑中的那支针一直在杨仪心底出现,到底那支针刺入之后,是不是如自己所料般变了性情?
连她都不知道的,京城内到底是哪一位高明的“大夫”能如此精通脑颅之事?竟然还是女子?
还有,两个死者衣裳上的那淡淡的药气……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次日早上,杨仪早早醒来,正夏绮也起了。
天还不亮,夏府已经派人来接。
夏绮轻描淡写地:“好了,该回去挨骂了。”
杨仪道:“我陪着姐姐。”
夏绮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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