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而听了秦仵作这句,却听话的止步。
让秦仵作说出在这话,又是如此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那场面超乎他的想象。
要那是个男尸,也许薛放还能进内细看看,可那是个女子。
他心里本能地想避忌。
“那你跟我说。”他望着秦仵作,见这老仵作似乎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又苍老了好些。
秦仵作张了张口:“凶器,是从死者的私/处……找到。”
薛放惊怔。
秦仵作踉跄起身,进了屋内,顷刻,用布捧了一把清洗过的凶器走出来:“正如十七爷所说那是……这是一把匕首。”
薛放盯着那凶器,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
秦仵作脸色极不好看,方才他说话的时候,只觉着一阵阵虚脱,“十七爷,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这案子我怕不能接手了……”
这案子对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而言,也太超过了。
迎着薛放惊愕的眼神,秦仵作苦笑:“我的孙女,下个月就要出嫁,我虽知道不该把私事跟公务掺杂,但这两个死的女子,年纪都跟她差不多,我、我实不能再……”
薛放却明白了,看看他发抖的手,拍拍他的肩头:“把东西放下,你回家去吧。”
秦仵作勉强挤出一点笑:“多谢十七爷。”
老仵作把凶器放回原处,用白布把那具尸首遮盖起来,想了想,只露出一张脸。
那张脸看着还很恬静,如果没见过白布底下的情形,兴许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短命的姑娘。
薛放进门,走前几步望着泗儿的脸。
不管泗儿是个什么人,哪怕是低贱的妓/女,她也不该被这么被畜/生不如的对待。
到底是何人行凶。
虽然扣留了赵世,但薛放知道,赵世多半不是真凶。
薛放转头看向那把匕首,比他的手掌略长,很薄的双刃。
十七郎只希望尽快找到凶手,因为他有一种预感,泗儿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偏偏如今秦仵作也告了退,越发艰难。
薛放一边寻思,一边往前厅,正走着,迎面来了一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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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君
◎俞家鼎鼐,鞭抽渣夫◎
俞星臣这两日过的比较焦心。
在薛放为他被扣了一半的俸禄、发出“幸好不是我”的感慨之时, 俞星臣要面对的是来自巡检司,俞家,以及顾家的三方压力。
巡检司这里好说, 他是才调过来的,而早在他没过来之前, 便是冯雨岩看中的人, 老将军甚是器重, 不至于苛责。
事发后, 俞星臣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摆明了也不是他们挑事,而是顾瑞湖欺男霸女成性。
冯老将军虽觉着此事闹得过大,但他心知肚明, 顾家在大通码头为王称霸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动手打了顾瑞湖的是薛放。
虽然俞星臣把责任兜揽了下去, 冯雨岩心里清楚, 若认真追究下来, 少不得也得把薛放再牵连痛打,如今俞星臣担下一切, 老将军索性就外严内松, 只把俞星臣痛斥了一番,以无故缺勤的罪名只罚了半个月俸禄, 反正顾家那边也没追究, 这个理由, 已经足够。
另一方面是顾家。
说起来, 俞家跟顾家, 向来并不算亲密, 交情泛泛,只是彼此知晓而已。
这其中难免有彼此都看不上的原因,俞家累世簪缨,地位超然,而顾家则汲汲营营于漕运,虽然财大气粗人人敬畏,但毕竟比不上俞家的家世地位。
因为跟杨甯的关系,俞星臣有意同顾家“修好”,可看来看去,年青一辈中,唯独顾瑞河还是个可亲近的,两个人在官面场合见过几次,倒也还算说得上话,不过也就如此而已。
本来这种关系也就够了,俞星臣却是没算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跟顾家对上。
他是知道的,这顾瑞湖的品行虽不端,可却是顾家的宝贝蛋,这一场过节算是结下了。而他的自尊也不容许他去跟顾家低头致什么歉。因为顾瑞湖那号人他根本也看不上。
俞星臣唯一担心的,是杨甯会怎么想。
然而从上次他表示要求娶,杨甯态度不明后,两人就再没碰过面,也正因这样,俞星臣猜测会不会再因为这个,导致杨甯误会自己之类。
俞星臣有心想跟杨甯见一见,亲自告诉她事情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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