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杨仪。
京畿巡检司那里所判的,是那万氏跟万锈通奸,意图谋杀亲夫,反而误服了有毒的汤药,天理昭彰。万氏通奸谋害,斩立决,白渝通奸,杖责三十,流放两年。
杨仪听后:“可惜那个小孩子……”
小甘道:“姑娘说那个孩子?咳,先前十七爷来,我也不知怎么说起来,听他说,那个孩子竟给白大人留下了,你说怪不怪,他居然留着被戴了绿帽生下的孩子。”
杨仪想了会儿,一笑:“谁知道呢。”
孙妈妈送了热水来,小甘跟小连便用帕子浸了热水,给杨仪擦拭手背头脸。
小甘一边轻轻擦着,一边道:“姑娘这两天很难熬吧?”
杨仪微微闭眼,感觉热热的帕子滑过手腕:“嗯?”
小连道:“姑娘昏睡中,时不时地喊……疼……之类的。”
杨仪抬眸,此刻才想起来,昏昏乱乱地,自己仿佛又梦到前世的一些事。她有点心悸:“大概是身上不受用,可还叫什么了?有没有外人听见。”
小甘道:“多半是在夜间,就之前二少奶奶来过一次,正赶上姑娘说了两句,我们就赶紧叉开了,二少奶奶倒也聪明,立刻就走了。”
小连把帕子放下:“我再去换些水。”
小甘点头,见她故意去了,才对杨仪道:“姑娘昏迷里叫的最多的可不是疼。”
杨仪屏息:“我……还叫什么了?”
小甘叹气:“你还一直嚷什么……‘旅帅’之类的。叫人听不懂。”
杨仪心头一震。
竟然叫过他吗。
还以为会提到俞星臣之类的呢。
杨仪靠在床边,想到那夜薛放跟自己的话。
薛十七郎毫无疑问,是杨仪生命中最亮眼的光,最独特不可磨灭的存在。
在羁縻州,薛放给予杨仪的,是她从不曾有过的自信。
在遇到薛放之前她只是在黑暗中自己独自摸索,磕磕绊绊,是薛十七郎不由分说拉她上路,虽然艰难,但在这种种艰险之中,她发现了真正的自己,她会变得更好。
不管如何,杨仪绝不会忘记。
曾经的出生入死艰难困苦,注定是她这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记忆,因为一路同行中有他,以及被他带着所认识的那些令人无法难忘的人,不管是戚峰隋子云,还是蓉塘的石娃儿圆儿,郦阳的曹方回,以及村寨的木桃叶一家等,更多更多。
她感激跟他的相遇。
虽然这个耀眼的少年注定不属于她。
小甘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圈红了:“姑娘……”
杨仪道:“对了,刚才我看大少奶奶似乎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会儿小连端了水回来,小甘道:“今儿夏家的大太太又来了,还是说起了夏姑娘的胎,说是又见了红。”
杨仪的心一震:“什么?又?”
这五六月的胎,连续两次见红,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小甘道:“是啊,是老太太房里的人说的,夏家太太还落了泪,如果不是姑娘病着,老太太只怕就答应叫姑娘去给看看了。”
杨仪的心七上八下:“我差不多好了,明儿早上起来看看如何,若好的话,就往赵家走一趟。”
小甘担忧:“这怎么成,大少爷一再叮嘱,不叫再劳心劳力了。”
杨仪却又想起另一件事:“方才大嫂子说,十七爷来过?”
小甘跟小连对视了眼:“可不是么,昨儿下午急急地来了,非要见姑娘一面……坐了大概一刻钟才走的。”
杨仪咳嗽了两声,小甘忙又给她顺气。
小连道:“我看小侯爷的样子,很担心姑娘,若不是有案子追着他,只怕还要守到天黑呢。”
杨仪又愕然:“什么案子?白家的案子不是结了么?”
“正是白家案发的那天晚上出的事呢,”小甘放低了声音,“我也只听二门小厮议论的时候说了几句,说是一个什么青楼里的红姑娘被残杀了……开膛破肚之类,实在吓人的很。”
小连怕惊到杨仪,便道:“幸亏那凶手已经当场捉住了,他居然就睡在那尸首旁边,给捉了个正着,被众人打的半死!现在还不知活着没呢。”
小甘嘀咕:“怎么会有这样畜生的人,幸亏当场给捉获了,不然的话放跑了他……只怕满京城都不得安生了。”
次日清晨,杨仪起身,只觉吐息都顺畅了些,又喝了半碗粥,便洗漱更衣。
老太太派人来探望,杨仪只说无事了,日升之后,便去给老夫人请安。
让人意外的是,杨甯居然回来了。
她正在老夫人跟前逢迎说笑,只说顾姨娘身体仍旧不佳,还需要再在顾家多休养几日。
昨日,杨登也去往顾家给她诊脉,据说还开了药。
杨仪浅坐了会儿,同老夫人说了明日想去赵家的事,老太太求之不得,连连答应,又道:“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才不肯应允,可昨儿夏太太说的那样恳切,我都感动了……你既然想去自是最好不过。我便派人去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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