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刀……给我刀!”
白淳气疯了,连踢带打把万蕊儿踹开,见一个士兵站在旁边,白淳便冲过来要抢他的佩刀:“我把这对奸/夫淫/妇一块儿杀了了事!”
小梅正要叫士兵快把白淳拉住,冷不防薛放在那里及时地摆了摆手,使了个眼色。小梅心领神会,反而把那要反抗的士兵扯了一把。
这一刻的功夫,白淳已经把刀抽了出去:“贱/人,畜/生,我今天就要血溅鸳鸯楼!”
他气的语无伦次,持刀冲了过去!
白渝虽然自知畜、生不如对不起白淳,但人在危急之时是会本能反应的,赶忙避开:“哥哥!”
万蕊儿也连滚带爬:“老爷,老爷手下留情!”此刻发现白渝是动了真怒也是真的要杀她,吓得花容失色:“老爷饶命,我是……”
“闭嘴!”白淳把刀一挥指着万蕊儿:“你这贱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毒计害我!你趁早快说出来,若不然,我先杀了你,大不了赔上这条老命!”
“老爷……”万蕊儿才张口,白淳举刀向前,直接抵在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碰到肌肤,生死一线。
万蕊儿抖了抖,却竟垂泪哽咽道:“我、我不知……真的不知道,也许是二爷!是他做的,必定是他放的毒药,他嫉妒老爷跟我、还有万锈!所以他才下毒,不管是害死哪个他都称愿!老爷明察……”
薛放叹为观止。
这万蕊儿也算是万中无一的奇才,死到临头了竟还能才思敏捷,条理机变。
若不是他心中有数,只怕也真的要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了。
白淳显然也被这几句话迷惑了,回头看向白渝。
白渝惊呆了,赶紧解释:“哥哥,别给她骗了!我……我今晚上在外头,我怎知道药中下毒的事?”
白淳觉着这话有理,便又看向万蕊儿。
万蕊儿即刻说道:“谁知你有没有买通哪个丫鬟小厮的……帮你下毒!”
“下什么毒,你这毒妇!我根本不知道!”
万蕊儿道:“二爷这话,难道我能知道是什么毒吗?”
白淳空举着一把刀,却像是那呆笨痴愚的猪八戒,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哪个才是真妖怪。
薛放在上头都看笑了。
十七郎早知道万蕊儿这女人难缠,所以事先才做了各种准备,叫小梅去审问她身边人,叫老关带人去他们夫妻房内搜索能致死的“毒物”。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点东风。
万蕊儿面上悲戚,心中却定了。
她知道,自己只要咬定没害过万锈,那就死不了。
而且她确信,巡检司的人就算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害死万锈的那种“毒”。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老关从外入内,疾步到薛放身前,低低耳语。
十七郎长眉一扬。
“老白,”他对着白淳招了招手:“不要这么大气儿,你那手不是拿刀的手,放下放下,审案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
小梅从白淳手里把刀取了回来。
白淳踉跄一步,发晕,口中喃喃:“苍天!”
“问了这许久,嘴都干了,”薛放却恍若无事道:“送茶进来。”
不多会儿,外头士兵端着个大托盘进内。
茶有三杯。
薛放道:“你们都拿一杯喝罢。”
白淳不想喝,白渝没心思喝。
薛放催促:“拿啊,愣着干什么,等人伺候呢?”
万蕊儿自觉暂时无性命之忧了,正欲宁神,便伸手去拿了一杯。
杯子举起的瞬间,万蕊儿突然一怔。
她有点不能置信,稍微将茶杯靠近些,只一闻,万蕊儿大惊失色,下意识甩手,茶杯飞了出去,在地上跌得粉碎。
厅内众人都看过来。
薛放似乎疑惑:“少奶奶怎么了,是茶太烫手?不打紧,还有两杯。”
万蕊儿强笑了笑,看看剩下的两杯,却没有贸然伸手,只是略靠近了些,果真闻到一股淡淡的微甜,她的脸色狐疑不定,无法伸手。
薛放不以为然:“还有白二爷,请吧。”
白渝虽并不想喝,可上官一直催促,他便狠狠瞪了万蕊儿一眼,随手拿了一杯茶去。
万蕊儿吃惊地看着他,又看看上面的薛放。
薛放笑道:“少奶奶为何只管打量,嫌茶不够好?且将就着喝吧,这是你白府的茶,等去了巡检司,没更好的给你们了。”
士兵将托盘往前一送,万蕊儿的手有点发抖,好不容易将那杯茶取了过去。
茶杯在手里,烫极了似的抖动。
万蕊儿偷偷看向白渝,却见他已经一饮而尽,她的脸色变得极为可怕,死死地盯着白渝。
冷不防薛放喝道:“万氏,给脸不要脸,本官赐茶你竟敢不喝,来人请她喝!”
一声令下,士兵上前擒住万蕊儿,万蕊儿只来得及叫了声“不”,一个士兵握着杯子,捏开她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就将茶水灌了进去。
万蕊儿尝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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