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王参军忍不住又要落泪:“属下、跟十七爷都在,还有……他们几个。”指了指狱卒等人。
孟残风道:“他当真是杀死了闫一安后,自杀无误?”
“是。”王参军点头:“旅帅,一向宽待闫主簿,没想到闫主簿竟是……那样的人,想必旅帅无法容忍被如此欺瞒,竟然、大义灭亲……”
葛静叹道:“萧旅帅向来刚正,令人叹息。”
孟残风翻了个白眼:“萧太康杀了闫一安,临时之前他们之间可有对话。”
王参军眨了眨眼:“这、这倒没有听见。”
“你没听见,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大义灭亲?要真是刚正之人,就该让巡检司仔细把闫一安从里到外审问明白,以王法定罪!”
王参军发呆:“可是……”
孟残风又道:“另外,闫一安既然是囚犯,为什么能许萧太康私下跟案犯会面!而且不派人盯着,不知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是谁做主许他们会面的!”
王参军目光转动飞快地向内看了眼:“是……”他到底没说出来,只道:“萧旅帅向来正直不阿,我们也没想、没想到会这样,要早知道会这样,自然不会……”说到萧太康的死,忍不住又有些哽咽。
“闭嘴!”孟残风却丝毫不为所动,“犯错就是犯错,违规就是违规,到底谁许他们见面的!”
陈献才吩咐人去传严仵作前来,听到孟残风发威,他倒是想承认是自己,但孟队正不是好欺瞒的,若贸然说些这样容易被戳穿的谎话,在这种情形下反而不妙。
此时,里间的薛放将萧太康尸首放下,他站起身:“是我。”
孟残风早料到是他,如今见薛放认了,便冷笑道:“薛参将,冯旅帅叫你来查案,不是让你来徇私情的。若非你许萧太康见闫一安,他们怎会出事!何况,既然萧太康之前已经有诸多袒护之举,焉知他不会再教唆案犯,再行翻供等等,此举就甚是不合规矩,这责任,只怕薛参将推卸不得了。”
“我没想推卸。”薛放冷冷地,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你想如何就如何。不过,不许你们碰萧太康的尸身。”
孟残风听到他说“想如何就如何”,还算淡定,听到最后一句,惊怒:“你说什么?”
薛放垂着眼皮,任何人都不看:“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绝不隐瞒,包括萧太康的死,他死在我面前,再无异议,他戎马一生,如今死了,须得有他的体面,我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他的尸身。”说到最后他看向孟残风:“包括你。”
孟残风吃惊地瞪圆了不算很大的双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孟队正!”葛静急忙开口,胖而白的脸上挂上打圆场的笑:“咱们刚来,别着急,事儿要一件一件办。”
他摁住孟残风,对王参军使了个眼色,回头向着薛放道:“薛参将,这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涉案之人,又是如此横死,惯例都是得经过仵作的手的,你放心……仵作是鸡鸣县陈旅帅叫调来的,绝不会亵渎萧旅帅。”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薛放大使眼神,避开孟残风的注视,靠近小声道:“走个过场而已,你何必跟他硬碰。”
薛放没有再出声,转头看着地上萧太康的尸身,他扭头往外,身后王参军众人忙退让。
不料门口孟残风站的端正,并没有任何想避开的意思,薛放脚步不停,没怎么用力,便将孟队正撞得往旁边踉跄飞出!身后跟随的众人赶忙过来扶着。
“薛十七!”孟残风气急败坏。
那边薛放却已经头也不回,大步出门去了。
鸡鸣县的严仵作很快赶到。
陈献本想叮嘱他几句,没想到孟残风提前派了人来盯着,任凭陈十九郎何等机变,也没法虎口夺食。
严仵作被两个差官押送一般送到验房。
在经历了之前鸡鸣十里庄那案子后,严仵作对于这些寻常尸身已越发“得心应手”了。
可如今这小小的验房里,孟残风,葛静,王参军,陈献,薛放几个竟都在。严仵作还是头一次有如此待遇,手都有点紧张的发抖。
他先看闫一安的颈骨状况,严仵作道:“喉管碎裂,天柱骨断裂。”
起手解开闫一安的上衫,突然惊了惊。
身旁几个人的目光也都看的清楚,就在闫一安上衫给解开之后,他的胸口心脏处,居然有一道伤痕,而且看着还不浅!
薛放先惊了。
闫一安死的时候他不在场,何况闫一安确实是被扼断脖颈而死,如今这伤口……他不由一瞬迷乱。
陈献看向薛放,又看看那道伤,若有所思。
孟残风道:“这是什么!”
严仵作凑近细看:“这……这不是新伤!看伤口愈合,应该是至少有六七天了。”
陈献的眼睛眯了眯。
孟残风疑惑:“六七天?是什么伤?”
严仵作再度查验:“是刀伤,不,看伤口宽度,像是短匕首之类。”
“如何所伤可能看出来?”
“伤口平直整齐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