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头睥睨着萧太康:“我不需要你教!你没资格教我!”
萧太康的瞳仁震了震,他的嘴角牵动似乎想笑,却又没有真的笑出来,只道:“好……好吧!来,来!你动手吧。”
陈献恨不得薛放即刻杀了这糟老头子。
但他这时侯却在左顾右盼,原来陈献方才过于投入地看薛放反败为胜,没留意身旁,此刻杨仪,还有屠竹小甘竟都不见了,连那只黑狗都不见了。
豆子颠颠地在前面跑。
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低头在地上闻一闻,或者抬头向着空气里嗅动。
屠竹尽量控制着它别叫它跑的太快。
小甘扶着杨仪跟在后面:“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小闫主簿?”
杨仪因方才走的过快,心里又惦记着薛放,此刻又开始咳嗽,额头微汗。
她擦擦汗,从荷包里泛出一刻梅苏丸含了:“我有个猜想,得找到他才行。”
小甘说道:“他走了有半刻钟了,万一离开巡检司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谁知他们并没有追很久。
就在巡检司的门口,照县巡检司的士兵们在内,鸡鸣县陈献带来的人则在外头。
而在门内,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小闫主簿,他身旁还有个小孩子,却是沈仵作之子。
豆子见了闫主簿,汪汪地叫了两声。
闫一安回头,望见他们三个,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那小孩子则指着豆子:“狗子,狗子……闫叔叔,我爹答应过也给我找一只小狗的,他什么时候才能许我养一只狗子?”
闫一安低头看看那孩子天真烂漫的脸,一笑:“去找你娘吧。”
小孩子仍是看着豆子,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杨仪点头:“小闫主簿。”
闫一安走回了几步:“从之先生,怎么到这里来了。”
杨仪闻到他身上香囊的香气,不由又咳嗽了几声:“有几句话想请教小闫主簿。”
“什么话?”他带点笑。
豆子自喉咙里轻轻咆哮。
杨仪道:“鸡鸣十里庄上……出事的时候,您在哪里?”
闫一安眯起眼睛,继而笑道:“那天,我奉命前去后桥,处置一桩私下殴斗之事。从之先生如此相问,莫非也是怀疑我吗?”
杨仪道:“那自然是有许多人证的了?”
“确实。”
“小闫主簿莫要见怪,不过是旅帅有命,巡检司内都要查证……咳,”她说了这句又道:“不知主簿可愿一说这殴斗之事的详细?”
闫一安沉吟:“说来简单,不过是王员外家里丢了一只羊,便以为是乡民所偷,言差语错,那乡民动了手,王员外便不依不饶要拿他坐牢。”
“那么……拿住了吗?”
“这倒没有,那孙五……害怕,便一直潜逃,今日我本来是奉旅帅之命想去他家里一趟,叫他们快通知孙五来衙门出首呢。可惜竟又去不成了。”
杨仪似听的专注,末了问:“小闫主簿觉着,沈仵作是飞尸案的真凶么?”
闫一安皱眉:“我是不信的,不过……他竟然畏罪自杀又留了遗书,也不由得人不信。”
“小闫主簿是本地人?”
闫一安微怔:“怎么?”
“啊,不过随口问问。”杨仪微笑。
“我原本非此地之人,是……跟着萧旅帅来至此地的。”
“哦?那原先是哪里人,家人可都在?”
闫一安的神情略冷了几分:“从之先生,如果是要审问,怕是找错了地方,也找错了人吧?”
杨仪道:“我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大夫,哪里敢审问什么,就是觉着小闫主簿最近的气色不佳,不知是不是身体有恙?”
闫一安的瞳仁收缩了几分,他直直看着杨仪,目光转动又看向小甘跟屠竹,终于道:“有劳从之先生操心,不过,我并未觉着有任何不适。”
杨仪似乎没感觉到他的冷意:“那不知,小闫主簿可愿意让我诊一诊脉吗?”
“不必。”闫一安拒绝:“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后,转身往门口走去。
杨仪望着他的背影:“萧旅帅跟十七爷在里头动了手,小闫主簿不想知道,谁生谁死吗?”
闫一安脚步一顿,却终于一言不发,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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