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一笑:“哪里不同?”
“长大了,”薛放笑道:“不是以前那个被打了只会哭的小屁孩子了。”
陈献偷笑。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就好像已经入睡了,但过了好一会儿,陈献问:“那个杨仪,到底是你什么人。”
薛放身子一抖,却一动不动。
陈献推了他一把:“别装睡。我从没见过你对谁那样,你……”
薛放仍无声无息,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装睡到底了。
陈献叹:“好吧,你不说也罢。”
薛放猛然开口:“不许你去查。”
“还以为你装死到底,”陈献嗤地笑了:“你不跟我说还不许我自己查?他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天濛濛亮,一道人影匆匆来至巡检司。
陈献跟薛放早已起身,萧太康道:“我已经命人挨个去传名单上的几个。很快就都到了,要怎么审都交给你们。”
正说着,外头一个士兵匆匆地跑进来,跪地:“旅帅,沈暂不见了!”
沈仵作离奇失踪。
据他的妻子说,沈暂是在早上卯时左右出门的,还以为他来了衙门。
谁知王参军派人到家里找,才知道没去衙门,来来回回派了些人手,竟都不见沈暂的人。
直到辰时,一个乡民报说,县郊树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尸首,像是上吊死了。
急忙带人前往,到了一看,确凿无疑,竟是沈暂!
萧太康只觉眼前一黑,愣在当场,不敢相信。
薛放神色复杂。
陈献冷哼了声。
就在这时,官道上车轮滚滚,马车还没到,先有狗叫的声音传来。
薛放不太相信,转头,却果然见一只黑狗甩着舌头向着此处狂奔而来,浑身的肉随着跑动而敦敦抖动。
“豆子?”薛放惊喜交加,目光还在豆子身上没离开。
陈献却看向那紧随其后的马车。
陈十九走前一步,望见赶车的正是昨日的那面相温和的青年,而在他身后车厢之中,一道略眼熟的人影,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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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向往,看够没有◎
先下车的, 是陈献不认识的小甘,她一身男装,利落往下跳。
屠竹本来要扶她, 小甘却并不理,稳稳落地, 她转身看向车上。伸手。
杨仪到了。
陈献发现, 就在看见杨仪下车的那瞬间, 薛十七郎的面色跟眼神也都随着变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什么自己心之向往而不可得的, 忽然间来到身旁。
薛放放下豆子, 迈步向前冲去。
本来是小甘在扶着杨仪的,就在她的脚堪堪将要落地的瞬间,薛放旁若无人地冲到身旁。
双手在她腰间扶握, 就这么把人“捧着”。
轻轻地往旁边一挪,放什么易碎瓷器一样,把杨仪小心地放落。
“你怎么来了?”他甚至没有撒手的打算, 也许根本是忘了, 双眼发光地望着她。
嗓子微紧, 声音里透着不信。
他的手掌依旧张开,紧紧地贴着她的腰, 长在上面似的。
就这么随便一握, 就已经把这把细腰轻易地合围过来。
小甘跟屠竹一左一右。
屠竹似习以为常,小甘的眉毛却凑了起来。
她看看杨仪又看看薛放, 见杨仪并没如何, 小甘在抿了抿嘴, 脸上透出些许不忿。
而此刻在薛放身后是照县巡检司的人, 周围也有些围观的村民。
杨仪将薛放的双手摁下:“旅帅。”
恰好陈献走了过来:“从之, ”他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你来的可真及时, 我正要吩咐去把严仵作叫来。你一来,省了我的事。”
薛放转头瞪向他。
陈献微笑:“从之是严仵作的同门,自然也会验尸了?如今这里现成的有一具尸首,不知你能不能……给验验?”
“她才到就叫她干这个,你眼里就没有闲人了?”薛放把他一挡,道:“把你们那的人叫来就行了。”
“怎么舍近求远呢。”陈献的嘴唇上撅。
这时侯萧太康回头看着:“从之先生可以验尸么?那就劳烦来看看……沈仵作的尸身吧!”他的声音听似冷冽,可又带着一点莫名地悲凉。
薛放拦着杨仪:“才死了的人……”
杨仪道:“我有些话回头再跟旅帅说。你叫我去看看吧,这也是我正赶上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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