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不再问缘故,只走到厅门口,调兵遣将。
杨仪所想到的,薛放在飞马来回的路上,逐渐想通。
飞尸案从照县而起,坊间死了人,第一时间必定报备地方里长、保长而后衙门。
凶手下手那么快,只怕必定藏身公门之中。
陈献看到了萧太康手上的斑,加上杨仪说……干那种事的人必定身染尸毒。
而萧太康对于尸首的检验也一再含糊,虽说的冠冕堂皇,焉知不是故意为之。
薛放当然不晓得前世照县大火后,飞尸案也随之消匿,一旦他知道,恐怕就更怀疑了萧太康。
可虽然疑点直指萧旅帅,薛放却不肯相信萧太康就是干出这些丧心病狂之事的人。
所以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惊动京畿巡检司,而是来找他信得过的陈献。
从鸡鸣县到照县,进城时候,天已经黄昏。
半边残阳在西山处,照县好似也被血色残阳笼罩半边。
薛放同陈献快步照县巡检司,
萧太康一身常服,正在书房之中,旁边王参军跟小闫主簿侍立。
听人报说薛十七郎跟鸡鸣县陈旅帅齐来,萧太康甚是诧异。
还没等迎出来,薛放已经入内,陈献跟在他身后,向着萧太康见礼。
薛放却没有行礼:“你们出去。”
王参军还要说什么,萧太康抬手:“你们去吧。”
两个人退出,萧太康笑道:“又是出了何事,这么急匆匆地都来了?”
薛放走到他跟前:“萧旅帅,让我看看你的手。”
萧太康目光转动,慢慢地将手伸出来。
他的手背上,确实有几块灰黑的斑纹,边沿发红,像是挠的。
薛放虽然不懂医,但也能看出来:“这不是烧伤。”
“这……是被那夜的烟火气熏的。”萧太康发笑:“你们急急跑来就是为看这个?”
陈献一言不发,只看薛放。
薛放盯着萧太康道:“今日回去路上,杨仪告诉我,说干出那种丧心病狂之事的人,必定会沾染尸毒在身上。而沾染尸毒的人,通常会发痒,起疹子。”
萧太康正又抓了一下手,听到最后猛然停住:“你……”
陈献深深吸气。
“萧师父,”薛放盯着萧太康:“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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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君
◎我只信他,案中之案◎
陈十九在旁边听的仔细。
一路上薛放都没跟他说什么, 他虽不知究竟,但猜到事情必跟萧太康脱不了干系。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事情仍超乎自己想象。
怪道薛放竟也一反常态。
陈献原先就压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听到这里, 越发攥紧了些。
腰刀随之向后微微一挑。
萧太康留意到了他这个防范的动作。
看看自己的手,他又看向薛放, 了然而无奈地笑道:“原来, 你这小子竟是怀疑到我头上了?”
薛放却没有笑:“萧太康!我在问案子, 你只管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呼萧太康的名字。
通常, 是以亲昵的“萧师父”称呼, 公事公办或者调侃的时候,便用“萧旅帅”。
比如方才他才跟萧太康照面,便是以“萧旅帅”称呼。
而又唤他“萧师父”, 那是因为还有一点情分。
萧太康当然清楚他的意思。
他张手,翻来覆去把自己的手看了一遍:“我本来也正疑心,我这手上到底是因为那夜的烟熏火燎所致呢, 还是别的缘故, 今夜听了你所说, 我才恍然了悟,原来是‘尸毒’。”
薛放皱眉:“你当真干了那些事?”就算说出这句话, 他的心都像是被扭住了似的难堪。
“住口!”萧太康怒斥:“臭小子, 你当我是什么?禽兽么?”
他说话间直接上手,在薛放肩头狠狠捶了一把。
薛放捂着肩膀倒退, 并没还手。
倒是身后陈献压刀上前, 喝道:“萧旅帅!”
萧太康则骂道:“他是当局者迷混账就罢了, 你陈十九素来聪明, 竟也跟着他混!你真觉着我会干那些……好好好, 我也不说什么了, 你们要真觉着我有罪,立刻拔刀,就在这里斩了我的头就罢了!我一把老脸活到如今,给你们这样疑心,命也不用要了!”
薛放被打,心反而稳了些。
他是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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