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事,可是在不吉利。”
戚峰道:“先前那录奕和尚的尸首检验过了?”
仵作道:“说实话,各种凶器都不符合,那头颅脖颈的切断面平整光滑的很,就像是刀切豆腐一样,但人的脖颈可比豆腐硬多啦,难以想象世间竟有那样锋利的刀刃。”
杨仪道:“往年这位佛爷都是这么接见信众的么?”
“是啊,这都是惯例了。从无发生过这样的事。”仵作又道:“又听说那么多人在场,竟没一个看见是什么人动的手,真叫人怀疑是不是罗刹鬼,毕竟……人头谷的勾魂幡都升起来了。”
戚峰虽认定不是什么罗刹鬼,可还是对这传说好奇:“勾魂幡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仵作脸上露出点惊恐表情:“您还是别知道的好,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勾魂幡一出,必定是要死人的。最近又发生这么多事,我看……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暂时离开泸江避避风头。”
戚峰见他说的情真意切,竟笑道:“岂有此理。”
杨仪问:“请问那人头谷是在哪个方向。”
仵作张望了会儿,指着东南一出山色极幽深之处:“就是那儿,距离这里倒是不远,走近路的话只有四五里的距离就能进谷,可那种地方,大白天都冷气森森,别说进了,靠近些都叫人不舒服。”
杨仪自车内探身,对骑马的戚峰道:“戚队正,天色尚早,要不要去看看?”
戚峰没想到她竟有这胆量:“你要是敢去,我自然奉陪。”
仵作在旁听着几乎从骡马背上掉下来:“使不得!”见杨仪执意要去,仵作道:“距离人头谷最近的就是小弥寨,你们若是有事,可先去寨子里找人相助,还是尽量不要擅闯那种鬼地方的好。”
分道扬镳,杨仪跟戚峰带了八名兵卫顺着仵作所指的路向前。
杨仪想到昨夜的佩佩姑娘,便问戚峰是怎么跟她认得的。
戚峰就将昨夜被一伙男女拉着去跳舞的事情说了。
杨仪想起薛放曾要乱点戚峰跟狄小玉的鸳鸯谱,可如果不错的话,狄小玉是会嫁给将来的西南王韩青的,难道说戚峰会跟佩佩……
想到这里,杨仪心里突然有点莫名的奇异恐慌。
她知道薛放会回京,也知道按照原先的剧情,隋子云会为曹方回报仇,但是……戚峰呢?
杨仪居然没有什么关于戚峰的记忆。
这时戚峰道:“这儿的人没道理,把个好好的姑娘家认作什么罗刹鬼,昨儿她拿药来竟也不肯用,”他把自己昨晚被伤到的胳膊露出来,看那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得意地说:“真是一帮傻子,把人家的好意当作驴肝肺。”
杨仪也特意看了眼他的伤:“佩佩姑娘说那药是她的阿爷所制,阿爷是……”
戚峰道:“是她的爷爷。”
此时马车已经拐到了小路上,两侧都是密林,杂草有一人高,遮天蔽日,只有土路上时不时出现的脚印跟些许牛粪,表明这确实是一条有人经过的路。
豆子从来没有走过这样远的路,起初杨仪怕它累着,想把它抱在车上,可见它跑的实在欢快,索性放它自在。
这会儿豆子更是一马当先,在前头跑跑停停,一会儿闻闻这,一会儿嗅嗅那里,彻底撒欢。
戚峰想到豆子找到那掉了的人耳跟耳坠的事,不由笑道:“这个小家伙,比个人都好使。”
才说到这里就见豆子站在路边,向着密林中凝视,看了会儿,便仰头汪汪地叫了起来。
戚峰因路不好走,早下了马,见状便把马儿给了旁边士兵,自己跑过去向着林中打量:“怎么了,总不会是有什么野兽吧?”
豆子当然不会回答,可戚峰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呼叫从林子深处传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戚峰脱口而出:“佩佩姑娘!”
想也不想,戚峰只扔下一句:“在此等我!”纵身跃下土路,循声而去。
身后杨仪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忙唤了四名士兵:“快去相助戚队正!”
那四人稍微犹豫,终于还是相继跟上。
剩下还有四人,其中一个打量这幽深森林,道:“杨先生,前方大概就是小弥寨,咱们不如先去那里。”
杨仪担心戚峰:“不知戚队正如何,还是再等等。”
话音刚落,就听到另一侧的林中扑啦啦一声响,是几只鸟儿冲天而起,豆子转头,警惕地冲着那边狂叫起来。
窸窸窣窣,草丛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随时冲出来。
且说戚峰因听见佩佩的惊呼,便不顾一切冲进林中。
他跑的极快,惊动林中的飞禽走兽,一片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戚峰戛然而止。
他嗅到浓烈的血腥气,从前方传来。
本能地预感,让戚峰放慢了脚步,他悄悄拔出佩刀拨开前方遮挡视线的草丛。
蓦然间,戚队正发现前方地面竟是一个深坑。
戚峰一怔,走近向内看去,猛然惊动。
这是一个陷阱,大概是寨子里的猎人所布置的,为捕捉经过此处的大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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