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说道:“白天在寨子里说的话你们都忘了?录奕的头难道没有提醒你们?要是血誓也封不住……那就要留神罗刹鬼死而复活,人头谷的勾魂幡不是升起来了吗?保不准就是因为罗刹鬼的骨血又回到了寨子……这才招引的祸端。”
桑普洛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要真是这样,干脆斩草除根……”
卓英望了眼外头婀娜的少女,仿佛有点不太忍心:“他们一个老的剩下一把骨头,一个才是生嫩的花骨朵,掀不起大浪,也没有本事破咱们的血誓。”
龙勒波先是看了一眼狄闻,见他没有要转身的意思,才道:“祸害就是祸害!之前罗刹鬼带走了小弥一半人的命,这次又冒出头来,我看,有些事情要早点打算。”
“可是狄将军以及三地的巡检司旅帅都在,恐怕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吧。”桑普洛还在犹豫。
龙勒波嘿嘿地笑了两声:“怕什么?这次哪里用得着咱们动手,如今只是看在狄将军的面上……等浴佛节一过,寨子里的人自然会把录奕佛爷的死跟罗刹鬼的骨血又回村寨的事联想在一起,到时候新仇旧恨,还用咱们动手吗?”
桑普洛往外又看了一眼:“这么快佩佩竟然长大了,乍一看,还真像是木桃叶。”
说到“木桃叶”三个字的时候,他又喝了一杯酒。
伸出细长的舌头在嘴唇边上舔了舔,加上那两只幽亮的眼睛,看起来就仿佛是一条吐信子的蛇。
龙勒波跟卓英都看向他,桑普洛站起身来:“既然佩佩不能用,我得去找一个合适的献给……”他向着狄闻的方向挑了挑下颌,见两人没说话,他便满意地出门去了。
等桑普洛去了后,卓英有点不高兴地小声道:“我看他是想自己先去沾一沾手了,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
龙勒波道:“是你太心慈手软了,既然罗刹鬼的骨血回到你寨里,你就该早下手……要做什么不行?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卓英叹气:“佩佩年纪虽小,可她的性子比木桃叶还要烈……”
还没有说完,龙勒波惊讶地:“那个人是……”
卓英跟着看出去,忽然站起来。
原来,原先只有佩佩一个人在那里跳舞,这一会儿,有几个青年男女簇拥着一个身材极高大的青年武官走了过来。
那青年一看就是汉人,浓眉大眼,比在场所有男子都要高大,他被人拉着到了佩佩跟前,搓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会儿窗前的狄闻反而笑了:“那不是薛十七郎手下的戚峰么?他还会跳舞?有意思!”
戚峰当然不会跳舞,这会儿真正的像是被捉到了妖精洞的唐僧,烧的很旺盛的火堆烤的他的脸越发红了,也越发的英俊了几分。
这时佩佩跳到戚峰跟前,赤/裸的小腿在火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少女的双眼,嘴唇,每一处都带着情意,舒展的手臂探向戚峰,手腕上几枚银镯子叮叮地响起来。
戚峰想要后退,却给身后的青年跟姑娘们挡住。
他被迫看着佩佩,哪里曾见过这样美而外放的姑娘,眼花缭乱,心跳加速。
里头,龙勒波桀桀笑了两声:“看样子,是咱们小弥寨的花儿看上了巡检司的鹰啊。”
卓英的脸色极为难看,原先的一点怜悯早就荡然无存,他恶狠狠地看着正冲着戚峰笑的佩佩,心中不断重复龙勒波刚才说的话:
“祸害就是祸害。”
“再好看的花,只要有毒就得拔了。”
大牛角号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龙勒波笑吟吟地站起来:“传火礼要开始了,还得借将军大人的威煞,点起一把火,震一震游荡在三寨的鬼魔和人心。”
狄闻从窗口走回来,见桌上少了人:“桑头人呢?”
卓英忙道:“他刚才说肚子疼去茅厕了……我去看看。”
狄闻的近侍进来为狄将军整理衣物冠带,那边卓英出了船舱,问伺候的人桑普洛是不是下了船,那人指了指船舱位置道:“桑头人叫了个阿女,进了那间房。”
卓英皱眉:“我早就知道!”
他向着船尾走去,见房门紧闭,刚要敲门,就听到里头传出桑普洛的声音,那声响断断续续,似乎销魂。
卓英收手,用力咳嗽了声:“还在胡混!大牛角的声音没听见?传火礼要开始了,狄大人要去点第一把火,都等着你。”
他说了这句,里头桑普洛的声音果然没了,卓英愤愤地转身:“你赶紧!”
等卓英往回走的时候,狄闻已经出了船舱。
狄将军正要上岸,江上的风一吹,风中带着香油、香草的味道,狄将军只觉着头一昏,竟有点站不稳脚。
他旁边的侍从赶忙扶住:“大人?”
龙勒波跟卓英也急忙凑过来,不知怎么。
狄闻定了定神,过了会儿才觉好些,便笑道:“无妨,该是酒力发作。”但他其实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大家这才说笑着上岸,龙勒波悄悄地问卓英:“桑普洛呢?”
卓英没好脸色地说:“他还能干什么?哪里是给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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